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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張貴尷尬的笑了笑,作揖道:“在下均州張貴,多謝老丈救命之恩。”

“哦?”一個帶著疑惑,充滿了不信任的語氣:“你是均州張貴?那個敢打蒙古人的張貴。”

唉,老人家怎麼可以這樣說呢?我是張貴不錯,可敢不敢打蒙古人不是定義啊,你老人家應該說:你就是均州張貴,那個人家人愛花見花開、英俊瀟灑、迷倒千百萬小女孩的張貴。

不過,要給點面子嘛,畢竟對方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趕緊作揖道:“老丈過譽了,蒙古韃子與我大宋勢不兩立,矮張也只是盡責而已。”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嘛。”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老人家一下子愣住了,喃喃的唸了幾聲,才作揖還禮道:“矮張果然名不虛傳,忠義之人。”

“在下房州梁山,以前在房州也頗有幾分薄名,想必矮張也略有所聞?”

“蛤蟆?梁山。”張貴看著這個樸實的老頭:“你就是梁山梁不齊。”

“呵呵,梁山也不算什麼大名氣,老夫倒不怕被人冒認。”

梁氏是房州最大的豪族,好幾百年的歷史就算在整個荊湖地區也頗有名氣,人家可是真正的世家,不像張貴靠的是打打殺殺混信譽度。

“房州知府早就不見蹤影了。”待得兩人重新分好主賓坐好,梁山感慨說道。

這倒不少見。張貴正疑惑自己怎麼就從漢水跑到房州了,這好幾百公里的路程,難道又讓上帝給穿越了不成。

“此地的清水河與漢水相通,那天我孫女想吃魚,我便準備到清水河裡撈幾條給她,想不到突然一個巨大的漩渦差點沒把我這把老骨頭拉進去,最後好不容易把網拉上來時卻發現你小子。”

“梁老的救命之恩,矮張沒齒難忘。”

張貴想到,古人果然是有文化得不得了,對人體研究得也頗為深刻,知道牙齒是最長時間才能腐爛。沒齒難忘這個詞,絕對是穿越者帶回去的。

“呵呵,難得見你小子多禮。”梁山似笑非笑的看著張貴:“不過我老人家確實有一個疑惑,你小子怎麼就跑到漩渦裡頭去了呢?”

蛤蟆。我老人家向來都是這麼有禮貌的好不好,真是服了U,說話也不懂點規矩?

糧食家族在房州幾百年,梁山的信譽度在張貴之上,張貴自然信得過,沒法古人就憑這一口混日子,於是把前往樊城的事情前前後後都跟老梁說了一通,最後才疑惑問道:“這漢水到清水河有好幾百公里,怎麼就來到這裡?”

“傳說,”老梁估計有講故事的本領,遲疑道:“傳說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清水河有一位美麗的姑娘,有一天去漢水遊玩時,與漢水河伯的兒子一見鍾情……”

梁山同志浩浩蕩蕩把故事前後左右好好說了一頓,最後才說:“老漢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張貴一臉驚訝從中醒來,忽略了這段怪異的事情,畢竟中國大著呢,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梁老怎麼隱居到這裡?”要是後世的張貴,非得問房州鼎鼎大名的梁氏家族怎麼會墮落到隱居山林的情況,隱居山林啊,說得好聽,就是那些所謂的有文化,不得志的人乾的事情,您老在房州有名有姓,也算是有車有房一族,學什麼隱士?

不成樣子。

“唉。”梁山嘆了一口氣,道:“你矮張就別消遣我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我老頭現在的情況。”

“房州怕是保不住了。”

“什麼?韃子,韃子攻城了?”張貴不由擔心,若是房州落入蒙古人的手中,那均州估計情況也大不妙。

“這倒不是。”梁山年紀大了,話也分開來說,不顧張貴急得亂七八糟:“韃子雖然沒有攻城,可是也差不多咦。”

“看來這又是一段很長很長的故事,故事的開頭要說到很久很久以前。”張貴耐心坐下來,聽著老人家獨有的唧唧歪歪。

蒙古兵圍困襄樊幾年,幾年時間裡也就只有夏貴、范文虎等從鹿門山方向進行救援。之後張弘範率領大軍封鎖萬山糧道,朝廷竟然沒有派出任何救兵。

開始一段時間,張弘範大軍還算規矩,只是修堡壘截斷糧道,後來更是把注意力放在一字城的修葺之上,只等一字城修葺完畢,隔離襄樊兩城。

張弘範雖然如此,但他底下的人可就不太遵守所謂的規矩了。去年十一月左右,張弘範的弟弟張弘正便開始出入房州,剛開始時也只是偷偷摸摸乾點小壞事,被梁山嚇了幾次,後來見朝廷沒有動靜,膽子也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