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還真讓大人說對了。”
陳大舉連忙抱拳,謙虛說道:“大人這不是取笑xiǎo子嗎?xiǎo子再囂張,也是比不上老師。”
“那可不一定,長江前làng推後làng,一代新人勝舊人。”郭平笑了笑,道:“行了,你準備一下,可不能讓老範吃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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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惟義回到大營,一臉嚴肅的坐在大帳內,一句話也不說,他表面上雖說還算平靜,但是他心中不知鬧了多少風làng。
他不知道郭平從哪裡知道他的身世,但是郭平說得一點都不錯,想當年自己也是一身熱血想著為朝廷效命,然而結果怎樣呢?
被人冤枉,被人陷害,然後逃亡,那段時間,王惟義甚至連想也不願意想起。
“這十八年來,家中書信何來?家中妻兒尚好?家中雙老尚存?”王惟義雙手發抖,喃喃的說著,這十八年來,自己何曾不想家,這十八年來,自己每一天都在想家。
妻兒尚好?妻兒尚好?雙老尚存?雙老尚存?王惟義木然的盯著眼前的一封已經破舊得不能再破舊的書信:
奴家好,寶兒好,阿翁和孃親都好,相公勿要思念,好好報效朝廷。
王惟義不由淚流滿面,他知道不認識字的娘子,定然是不捨得用更多的銀子請人寫信,他初時收到這份簡單的書信時,還曾經一味責怪,然而卻沒有想到,這竟然是唯一的一封書信,十八年過後,他們究竟怎樣?
“王惟義,你雖然是我的下屬,可是我一直把你當做兄弟,這十八年來,我們共同進退,試問,這十八年來,我又何曾虧待過你?”
王惟義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狠不得自己立刻停止思想,立刻失去記憶,然而往事的一幕又一幕不停湧進他的心頭,妻兒的柔情,雙老的愛意,張弘範的情義,化作一道道厲鬼,不斷融入他的大腦。
“大人、大人。”王惟義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張博正著急的看著自己。
張博見王惟義醒來,大聲道:“宋軍派來了使者,我們是接見還是不接見。”
王惟義róu了róu腦mén,擺了擺手,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沒什麼好見,不要難為對方,讓他走吧。”
張博應了一聲就往外走,王惟義突然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想起什麼,嘆了一口氣,道:“算了,你還是讓他進來吧。”
“對了,”看到張博離開,王惟義喊住張博,問道:“白日那個將軍,是你以前的將領吧?你在瀘州大營,是否知道有其他舊日同僚。”
“大人,那人確實是屬下的舊日將軍,不過在下如今已經歸順大元朝,斷然不會把舊日的情義放到今日。”張博大聲說道:“若是上了戰場,依然是陌生之人。”
“我知道你的忠義,”王惟義搖頭說道:“你可否知道如今瀘州大營,有多少是你舊日的同僚。”
張博撓了撓頭,低聲道:“屬下到瀘州大營時間不長,但所見之人,大部分為昔日之同僚。”
“不過屬下也相信,他們的想法跟屬下的一樣,一定會效忠朝廷,定然不會再做出賣國求榮之事。”
王惟義搖了搖頭,揮手讓張博離開。大部分為昔日之同僚,王惟義更是苦笑。順利的時候尚好,如今被均州軍壓著打,這幫昔日的同僚,沒有了méng古騎兵的壓制,難不成還乖乖聽自己話?
自己也就只有身邊不到三千人老兵,若這些所謂的昔日的同僚一同對付自己,自己恐怕還是早點投降算了。
果然不出所料,張博帶進來的正是今日在戰場上喊話的那個將領,張博卻是閃閃縮縮跟在他身後,王惟義知道漢人為師的一個“師”字之重,也不好責怪。
“在下均州軍範琳,特來見過王大人。”範琳按足規定,尊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王惟義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均州軍讓你前來,恐怕是要說服我投降吧。”
“王某得朝廷恩義,又得張弘範張大人信任,說什麼也不會出賣朝廷,你若是為了此事而來,就不用說了。”
範琳笑了笑,道:“王大人未免太xiǎo看均州軍了,均州軍要取瀘州大營,自然是憑藉真功夫來取,哪裡會讓王大人被世人辱罵?”
“王大人之忠義,我們大人也清楚得很,郭大人今日說的話,他現在也是後悔得很,讓範某前來致歉,說他實在是不應該讓大人受如此恥辱。”
“你今日既然不是為了投降之事,卻是為了何事而來。”王惟義突然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