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什麼樣,我就不知道了。更何況,那門後頭剛剛還向我們發了兩支冷箭。
“拼了!”我狠狠地一咬牙。這會兒,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我閃身飄到他們兩個身邊,開始迅速地拆除他們身上肉眼可見的所有金屬製品。
武器肯定是首當其衝,接下來是束髮的飾品,衣服上的飾品,暗器,火鐮等小工具。我把他們弄得披頭散髮,凌亂不堪,還一邊念著佛,一邊把他們從頭到腳仔細地摸了一遍。
自家老公摸一摸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只是駱大春,實在對不起了,我可不是有意要佔你便宜的!
然後,就是我自己的。
我抱著這一堆東西迅速撤到高地遠離他們的另一角,把聶秋遠的長劍劍尖朝上,劍柄插入土地,又把駱大春的短刀,我的採幽和匕首三把武器刃尖朝下,呈三角形固定在長劍的劍柄上,並將三把武器的刃尖也插入土地。
我在試圖製作一個原始的避雷針。避雷針的原理,就是在高處豎立一根尖形的金屬物,讓它吸收聚集雷雲中的電荷,並透過引線和接地裝置,把雷電匯入地下,使建築物免遭雷擊傷害。
可是現在的我,手頭只有這些金屬物,而且也不確定這些“鐵蒺藜”是否構成雷電陣,是以什麼原理放電的,所以我能做的,就只有賭一把。
也不知運氣怎麼就這麼好,我剛剛做完這一切,迅速跑回聶秋遠他們身邊,張開雙臂,把他們擋在身後,就見眼前一片火花亂閃,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噝噝聲後,只聽“咔嚓”一聲巨響,眼前一片強烈的白光爆開。瞬間。我身體搖了幾搖,向後跌坐在地上,什麼都聽不見,也看不見了。
我坐在地上,頭暈目眩,耳朵裡嗡嗡作響,心跳得像擂鼓一般,就趕忙意守丹田,調勻呼吸。就這樣調息數分鐘,我才漸漸地恢復了正常的五感。
等我的眼睛可以視物。我就驚訝地發現。我們三個人的兵刃物品亂七八糟地散了一地,而剛才我設定“避雷針”的位置,高崖竟被生生地削掉了一大塊,整片高地的形狀都變了。
真的是雷電陣嗎?那麼。剛才。這是我製作的“避雷針”管用了嗎?
呼。無論如何,算是暫時撿回一條命了。這會兒我又有些後怕,很明顯。剛剛是有股巨大的力量襲擊了這片地帶,而且,把我們的兵刃朝四面崩飛。這些刀劍居然沒有擊中我們,把我們中的某人戳個透明窟窿,還真是萬幸。
我趕緊環視四周,發現那些“鐵蒺藜”全都已經熔變了形,應該是不能再用了。看來這一回的雷電陣是一次性的。
我奮力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四圍摸著,撿回了我們幾個的兵器。我將短劍採幽立於胸前,細心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隨著五感的恢復,我的思維能力也逐漸活躍了起來。
不會是秋的族人,這是真正的莫名其妙地要置我們於死地的手段,秋的族人絕不會這樣做的,否則,前頭費的勁兒,那不是無聊嗎?
那麼,是他們嗎?
我幾乎立刻就在心裡斷定了,天鏡門已經到了,而且,對這片地域的瞭解程度已經超越了我們,襲擊我們的人,恐怕就是朱雀本尊。
那麼,朱雀現在在哪裡?剛才基本是靠運氣,下一輪攻擊,憑我一己之力,擋得下來嗎?
朱雀年紀雖小,卻絕對是個天才,對於陣法、機械、攻擊性武器設計和製造的能力,我可是見識過的,所以,下面他要做什麼,我可是一點都想象不出。
事實證明了,再怎麼想象也是沒有用的。
就在這一剎那,信義之門的彼端,忽然竄出了一條巨大的火龍,向著我們所在的方向奔襲而來。
火勢迅猛,這可是我沒有辦法搞定的,而且這烈焰巨龍就像生了眼睛似的,盯得死死的就是我們所在的位置。
情急之下,我張開雙臂擋在了聶秋遠和駱大春的前頭,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抱歉,我能做到的,也只有這麼一點點了,雖然我知道,即使是這樣,也根本保護不了你們。如果我的身體能夠擋住一點點,為你們爭取一點點的機會,也是好的。
一切發生得異常迅速,還未來得及想完,我就感覺自己的身子忽地來了個乾坤大挪移,很明顯是有人抱著我,閃身離開了危險地帶。
我的寒毛倏地立了起來,抱著我救了我性命的人,既不是聶秋遠,也不是駱大春,這個人的氣息非常熟悉,我瞬間就辨認了出來。我猛地睜開眼睛,看向自己剛剛立足的地方,火龍吞噬了那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