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辯白,公仲孜墨卻未曾看她一眼。
“皇上,末將願以項上人頭擔保,幽貴妃娘娘絕不會這麼做的。”
“你的項上人頭?宓將軍,你當知謀害皇嗣是要滿門抄斬的,你的項上人頭如今也是岌岌可危了。”
“來人,將幽貴妃拿下,長春宮裡所有人全部交由內侍監審問”
公仲孜墨的話尚未說完,殿外有聲音傳來,“皇上且慢。”只見宓夫人從殿外進來,她卸了珠釵裝扮,素服出現在翠染殿上,臉上高傲從容未露一絲慌色,“一切都是罪婦所謂,是罪婦安插了香巧進入鳳寰宮,是罪婦命雀兒將紅花粉交給香巧意圖謀害賢貴妃娘娘,一切的一切都是罪婦所謂,幽貴妃娘娘絕不知情,求皇上寬恕娘娘。”
“娘”
宓氏兄妹二人沒想到母親會突然出現,會將所有罪名都擔下來,一切的一切都來得太快,不止他們,殿內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既然宓夫人已經認罪,皇上,謀害皇嗣是重罪,當處滿門操斬,幽貴妃和宓將軍恐怕也不能獨善其身!”
慕赫心中將宓家恨得咬牙切齒,只是言語間卻人就平和,但這儒雅平淡的語氣,有時也可以是最快的刀,殺人於無形。
宓夫人彷彿早有準備,她從袖中緩緩摸出一封書信模樣的東西,“回皇上,這是扶碩王爺寫給罪婦的休書,如今我已和宓家再無瓜葛,一切的罪名就由罪婦一人承擔。”
“娘”
曄謦翾在一起看見母愛的偉大,宓夫人再壞,在狠毒,她所做一切的一切也是為了自己女兒的前程,她定不是一個好人,但她絕對是一位偉大的母親。看到這裡,曄謦翾的胸口又開始劇烈痙攣抽搐的疼,疼得她漸漸開始呼吸困難,她想要離開這裡,馬上離開。
“回皇上,臣妾身體不適先行回宮了,至於香巧之過,臣妾也有管教不嚴之過,自當在宮中閉門思過。”
公仲孜墨看著她發白的臉,知道這一幕又再觸及她傷心的往事,不敢留,不忍留她。
“準了。皇后身體不適是該在宮裡好生養著。陸風,取朕的玉輦過來,送皇后娘娘回宮。”
“臣妾告退。”
走出怡景殿,已是子夜,風寒露重曄謦翾坐在搖晃的玉輦裡,陸風和喜桂盡職地跟在一旁,誰也沒有講話。
走了大約一半的路程,曄謦翾突然說話,“落轎。”
“娘娘這是要做什麼?”
喜桂扶著曄謦翾跨出步輦。
“坐在上頭搖得本宮更是頭疼,這裡離鳳寰宮也不遠了,本宮想走走。”
“那末將護送娘娘回宮。”
陸風遣退了抬轎的太監,陪著那主僕倆走在秋風裡,他知道曄謦翾是故意如此,想來定是有話要問他了,
“今日這是怎麼回事兒?很明顯香巧的事兒是衝著本宮來的,最後為何會將矛頭轉向了她?是皇上刻意安排的嗎?”
“果真是什麼事兒都瞞不過娘娘的慧眼。但娘娘猜中了開頭,恐怕猜不到各種玄機了。”今日的峰迴路轉豈止是對她,是對所有人,“今日之事的確來得很突然,也很明顯是衝著娘娘,皇上也正愁著不知該如何讓娘娘脫身,這是末將收到了越娘送來的一張紙條。原來這一切的確是宓夫人的起意,卻是越孃的將計就計。”
“姐姐?”已經快三個月了,秦越娘消失在他們視線裡已有三個月了,但曄謦翾怎麼也沒有想到今日之事竟與她有關,“你是說,香巧是姐姐的人?”這樣就難怪她會喜歡香巧,不願相信香巧會害她,
“不止,就連御膳房的太監也是她安排下的人證,如若不是如此,又怎會真的人贓並獲。”
是啊,宓家的人做事向來小心,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讓人抓住把柄,而且還是致命的把柄,果然是事先安排好的。為了她,姐姐一直都是如此的用心良苦,而她又為姐姐做過些什麼?
“那賢貴妃”
“娘娘放心,賢貴妃沒事,是皇上吩咐風眠這麼說的,目的就是要坐實宓家謀害皇嗣的罪名。末將原以為可以趁此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沒想到果真是老奸巨猾。”
棋差一招,只差那麼一步,就可以永絕後患了,叫陸風怎能不覺扼腕?
“陸將軍也不必懊惱,他能在藍氏的打壓下臥薪藏膽那麼多年,最後反過來除掉藍氏,可想而知他絕非等閒之輩,宓夫人不過成了替死的亡魂罷了。”
“哼,好一招棄卒保車。”
宮裡出了那麼大的事兒定有人向宮外的宓家報了信,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