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白羽表情依舊如沐春風,但那含笑如水的眼神中卻有一絲凝重,聽了老太君的話,當即拱手道。
“在下一定盡力。”
說完,便走進了裡屋,裡面的府醫走了出來,都是一副搖頭嘆氣的模樣,不等老太君問起,都主動拱手道。
“請太君另請高明吧。”
這一句就像是給沈嬋兒判了死刑,屋裡傳出一陣陣抽冷氣的聲音,大難臨頭的感覺。
屋裡靜的出奇,眾人都在等鄭白羽的訊息,不見了七少爺,雖說沒有那種窒息感,但誰都知道,這也是暫時的,一會兒,那位爺還指不定發多大的火呢。
經過一整夜的奮戰,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時,鄭白羽終於出來了,睜著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但總算是鬆了口氣。
“孩子是保住了,但仍舊很危險,需要全方位的調理。”
這個訊息就像是一把金鑰匙,解開了鎖住南榮府的陰霾,只要保住就好,好些人都可以倖免於難了。
大少夫人更是如脫了力一般的回到自己的住處,昨晚還真是煎熬的死去活來,一方面很慶幸老天也要收了那個孩子,但另一方面又擔心若是孩子真的沒了,老太君一怒之下調查起來,今兒她們下藥的事情一定會被揪出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可算是終於過去了,不管結果如何,雙方安寧就好。
又聽說南榮鋒請了宮裡的肖太醫過來,她又惶惶不安起來,總覺得這裡面似乎有文章,這幾天總是心緒不寧,無法鎮定下來,她勉強吃了些米粥,想要歪在床上眯一會兒,門外又是一陣急急的敲門聲,她現在神經緊繃,險些嚇去了三魂七魄。
“又是何事?”
她不悅的開口問道,門外傳來蒲柳的聲音,輕輕的道:“主子,七少夫人醒了,老太君請您過去。”
一聽這個,大少夫人像是中了邪一般,惶恐起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忽然看到不遠處擺著的菩薩,急急的撲過去,顫抖著雙手捻起一炷香,跪在蒲團上,連連磕頭道。
“求菩薩保佑,求菩薩保佑。”
觀音象一直保持著她慣有的微笑,看待誰都是一樣,不管大少夫人怎樣臨時抱佛腳,佛像都沒有任何變化,這讓人心裡發虛,如被全天下拋棄了一般,掉進了冰冷的湖水裡,一腳踩不到底,漸漸溺死。
進了大院,已是上午早飯過後,外面陽光明媚,果真因為昨晚的那場夜雨洗滌了整個天空,空氣清新起來,但大少夫人卻總覺得四周陰嗖嗖的,她情不自禁摟了摟雙臂,身邊的蒲柳見狀,從身後的丫頭手裡拿了衣服過來,披在她身上。
眼瞅著快到堂屋,大少夫人瞅了眼蒲柳,笑道:“你跟了我多久了?”
蒲柳冷不丁被問到這個問題,還一時不知怎麼回答,想了想才道。
“從小姐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