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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來,被困在危險的戰場中朝騫姬暢大喊。

騫家宗主被花川和騫姬暢糾纏住,一會兒是眼花繚亂的帶毒植物,一會兒是騫姬暢亢奮的雙眸,他們配合起來還真是天衣無縫。

【馬上使用寶具。】赫瑟爾簡潔明瞭的對騫牧遲說。

【使用……我要怎麼用?】騫牧遲攤開手掌,迷茫的看著那枚黑黑的指環。

菲娜對他說過,寶具在菲尼亞斯身體裡儲存,而駕駛他的力量則在自己身上,但是菲娜並沒有告訴他如何使用寶具,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騫牧遲更不知道該怎麼辦。

【戴上他,什麼也不要想,排除所有雜念。】赫瑟爾雙眼緊盯著騫家宗主對騫牧遲說。

騫牧遲很奇怪赫瑟爾怎麼回教導自己如何使用寶具,但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更大的麻煩擺在眼前。

這種噪音絕對在一百二十分貝以上的地方要怎麼才能排除雜念?敲暈自己嗎?

更何況這一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驚異、恐懼、傷心、絕望……要怎麼才能排除雜念?

遠處的花川險險躲開一擊致命的攻擊,脖子上擦出一條血痕,請檢查飛揚的馬尾有些狼狽鬆散。

赫瑟爾的手搭在騫牧遲肩上安慰的捏了捏,騫牧遲抬頭看著他,兩個人無聲的對視。

赫瑟爾鬆開手,朝著結界外面走去,夜風吹起他的衣襬,髮梢隨著硝煙舞動著。

騫牧遲深吸一口氣,將指環帶上,輕輕吐著閉上雙眼。

不需要做什麼,也不需要指引。世界自動安靜下來,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聚。好像有人將他大腦中的音量減小,包括感官的一切都在遠離,就連身體也變得輕浮。

心裡有些恐懼,卻又帶著莫名的安慰感和興奮。

【安妮……】渾厚的聲音迴響在耳邊,如同有人在自己的大腦裡說話一樣。

我不是安妮。

但騫牧遲說不出來,他現在除了保留意識外什麼也做不了,那個聲音似乎也意識到召喚他的並不是自己思念的人。

【原來是你……】那個聲音認出騫牧遲,略帶驚訝的說。

騫牧遲想動,哪怕是睜開眼睛也好,可眼前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也做不了。

【安妮的血脈,為什麼我沒早認出你……既然這樣……】

聲音逐漸消失,嘈雜的聲音瞬間將他的意識拉回現實世界,殺戮的戰場已經進入白熱化。

騫牧遲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雙手撐在地上,跪在那裡大口喘著氣,冷汗順著臉頰流下,手心也一片溼漉,菲尼亞斯在他身邊急切的呼叫著自己的名字。

戰場上的聲音又減弱了,騫牧遲以為自己還要回到那片渾濁的意識裡面,但菲尼亞斯的聲音告訴他,他還保持著清醒,混戰的聲音確實減小了。

抬起頭去看,騫牧遲發現爭鬥停止的原因。

寬闊的空地中央已經讓出一片區域,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都自動朝後退著,回到自己的陣營,就連騫家宗主都停止和赫瑟爾對峙,而蘇伊文已經被花川和騫姬暢死死制伏在地上。

馬丁瞪大眼睛看著空地裡慢慢變成實體的影子,花川一臉複雜的情緒被亞瑟盡收眼底。

雖然那抹光影亮的刺眼,但所有人都不認轉移視線,就這麼看著他完全出現在所有人們面前。

一片安靜,令人窒息,彷彿這裡從來就沒發生過什麼爭鬥,只有夜風稍稍帶過。

【白?】騫牧遲雖然從菲娜口中知道白是他和菲尼亞斯的父親,但他這樣出現實在有些讓人錯愕,騫牧遲有些難以接受,白還是那樣的冷酷無情,還是那樣的壓迫感十足。

白一出現就看見正對著他的騫牧遲和菲尼亞斯,別人在他眼中似乎就沒存在過。

菲尼亞斯顯然不知道這裡面的緣由,還好奇的打量著白。

而騫牧遲則已經從過去得到的蛛絲馬跡中縷出一些眉目,原來自己的親生母親愛著如此強大的人。

【謝洛瑞亞和菲尼亞斯?】白站在清冷的月光下看著他們兩個。

【父……親?】菲尼亞斯雙眼有些失距,不知所措的看著白,這就是母親在自己記憶中留下的那句話的含義嗎?

【塞萬修斯。卡特里歐,這是我的名字,不過你們的母親喜歡叫我白。】即使談論深愛的女人,他的臉上也沒什麼變化。

騫牧遲鬧鐘回想起一個模糊的聲音,蒼老猙獰的面孔完全毀容,沙啞的聲音如同風燭殘年的老者,騫牧遲最後一次看見她時聽到過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