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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娘也會是這個意思。”良國公也不禁嘆了口氣,“往衙門那裡打個招呼,把這個怪事說一說,人頭交上去,好歹也把姿態做一做。內宅就交給你,外宅我來安排,把府門給封了吧!現在府內所有十歲以上的小廝丫頭,往上到管事,全都得留了右手印才能出府,連主子們也不例外。”

他捲起袖子,隨手從炕桌上取過一封印泥,親自就將自己的手印,給印在了白絹上。“這第一個手印,就從我留起。”

看來,老爺這是動了真怒,務必要把此案辦個水落石出了……

權夫人心底念頭急轉,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她也學著權老爺,在白絹上留了個秀氣的手印,“事不宜遲,眼看天就要亮了,我這就著人去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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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包不住火,雖說主人們竭力控制事態,可這人頭就像是一塊石子,到底還是在良國公府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有些流言也慢慢地在水底下傳開了:據說這個人頭,就屬於前幾天一出門就沒回來的二少爺,二少爺一貫出入宮廷,這到底還是招惹了當權者的忌諱,這次出去,就遭逢不幸,以身罹難了。只留下一個人頭被送回權家,這也是道上的規矩……

謠言這東西,一向是當家人越忌諱,私底下就傳得越歡。因此良國公對此話是處之泰然,連權夫人都不以為然,從太夫人到蕙娘,誰都是如常度日,沒有特別的反應。可這謠言卻沒有因此而平息下去,而是越傳越歡,隨著密雲那場爆炸案的訊息,漸漸擴散到了京城,竟又自行演繹出了許多版本,譬如說二少爺其實是死於此案,他是陪楊家少爺去試射火藥的,沒想到卻發生如此慘案。更有甚者,還有人說這個爆炸,根本就是為了除去二少爺而安排佈置的云云,如此種種不一而足,因權仲白始終都沒有訊息,更沒有露面,三四天來,府裡是人心浮動,連綠松、石英這樣的大丫頭,都有些浮躁同擔憂。倒是蕙娘氣定神閒,依然照常起居,這一日更是按早就和孃家說好的行程,同長輩們報備過了,往焦家去看望文娘:文孃的婚禮就在正月,她這個做姐姐的,也很該回去給她過個生日。

因權仲白不在,良國公便派權叔墨護送嫂子回焦家去,也算是表示權家對這個兒媳婦的看重。才吃過早飯,權叔墨就備得了車馬,在前頭遙遙引路,將蕙娘送到了閣老府,他自己告辭離去,還是回軍營裡去摔打筋骨。蕙娘也很佩服這個三弟:不管府內如何風雲變幻,他永遠同往常一樣,總是這麼雷打不動地沉浸在自己的軍事裡,甚至都不曾踴躍向家裡要求,安排他入軍服役出征。單單是這份數年如一日的韌勁,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了。

幾個月沒回孃家,此番相見,四太太、三姨娘等人自然喜悅,雙方廝見過了,蕙娘便要去花月山房看望文娘,不想卻為四太太止住:老太爺雖然入宮未回,可卻給蕙娘留了話,讓她在小書房等候,他一下朝,就要見到孫女兒說話。

得啦,祖父的意思,自然大過一切,蕙娘便又上了轎,往小書房過去,可女轎娘們才走了一半,卻又拐進了一條長長的甬道之內,直進了老太爺平日裡修道打坐,時常在此靜心誦經的別院。

她自不是愚笨之人,見底下人如此行事,心頭早有了模糊預感。落轎後,也不等下人上前,自己掀簾而去,三步並作兩步就進了裡屋——

雖說是早就有這一番猜測了,可才一見到權仲白那熟悉的身影,蕙娘身上那股勁兒,忽然一下好像被誰給抽走了似的。她險險沒跌坐在地,扶著門沿緩了好半晌,才半是嗔怪半是埋怨地道,“這麼重的傷!你是有兒子的人了!權仲白,你不顧我可以,難道連歪哥都——”

話說到這裡,她才忽然發覺:幾乎是破天荒頭一回,她的聲音裡飽含了濃得難以忽視的心疼、脆弱和慌亂……

作者有話要說:哎,爆炸就在身邊,咋可能沒受傷呢。

話說,解釋一下最近單更的原因,的確,歲末年初,活動比較多。但這不是單更的主要問題,主要是我前幾天過敏,犯了鼻炎,有兩個晚上睡覺是睡下去一小時,然後窒息著醒來,因為鼻子不通氣。甚至連坐著都不通氣,必須得熬一小時兩小時,等鼻子通氣了睡意也回來了,這才能又睡一小時,然後重複窒息醒來。這種情況其實非常疲憊,根本是沒精力去工作的。而鼻炎不是說你噴了藥就能好的,加重到減輕有一週到兩週的病程,這期間睡眠質量是逐漸變好的,所以我很怕感冒或者犯鼻炎,一犯那就是一週多不能加更,這也是為了質量著想,不然我水出個雙更來也很容易,但那就沒意思了對不對。所以還是希望大家多理解,為文章質量著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