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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蓮娘頓時將那小女兒害羞態度為之一收,她活躍起來,“蕙姐姐,文姐姐今兒怎麼沒來呢?今年吃春酒都沒見你,我們都當今兒還是文姐姐來,你還不來呢。”

“她身上不好,就不來了。”蕙娘隨口說。

蓮娘眼珠子一轉,便壓低了聲音問她,“是不是你開始置辦嫁妝了,文姐姐心裡又不高興,這就不和你一同來了?”

這個小氣的名聲,都傳到別人家裡去了!雖說何蓮娘和兩姐妹都算熟稔,也比一般人更機靈一些,蕙娘仍是興起一陣不滿:文娘做人,實在是淺了一點。

不過,蓮娘竟這樣問,即使有用意在,也有些不妥當,她笑了笑,“要這樣說,她置辦了七八年嫁妝了,我這七八年間,還起得來床嗎?”

一如既往,蓮娘問話,一般都有她的目的,雖說蕙娘預先給她堵了一句,她還是不屈不撓地打探訊息。“嘻,這可大不一樣——她置辦了七八年,斷斷續續零零碎碎地辦,動靜就小嘛。蕙姐姐你這嫁妝置辦得,都快驚動半個京城了,我要是文姐姐,我心裡也不舒服!”

似蕙娘這樣身份,很多事不是她想低調就能低調得了的。就好比出嫁時的鳳冠霞帔,霞帔也就罷了,鳳冠總是要往外訂做的吧。要是一般人家,往老麒麟一傳話也就罷了,到時間自然首飾到手。可焦清蕙是一個鐲子、一雙耳環,都能引起一陣漣漪的人,訂鳳冠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不洩露訊息,再有物色各式花色綢緞布匹、吩咐傢俱商行工房……略微懂得些世故的貴婦人稍微一結合訊息,很容易就能推測得出來:這是焦家的十三姑娘開始置辦嫁妝了。

雖說這也許是未雨綢繆,按慣例提前置辦,可何家是有心人,最近四太太忙著,沒出來赴宴。文娘‘病’了,蕙娘學女紅,一家人都有事,蓮娘幾次派人給蕙娘問好,都未曾見著蕙孃的面,就被管教嬤嬤給打發回去了。就是這一次,蕙娘也沒打算回她的話,她輕輕地笑了笑,蓮娘看著她的神色,竟不敢再往下問,她不禁一聲訕笑,這才又說起了吳興嘉,“這幾個月也難得見她,這還是頭回見面。本來年後說要選秀的,我們都當她一心預備此事呢。沒想到今年又不選了,要推到明年去……唉,她也耽誤了。”

吳家的心事,明白的也不止焦家一家。蕙娘倒沒想到這一次她還能和吳興嘉照面:上回受了如此奇恥大辱,按說她起碼得蟄伏了小半年,等眾人淡忘此事不再說嘴了再出來應酬。至少,按她的性子,從前幾次在她手上吃了虧,就都是如此行事的……

不是冤家不聚頭,兩位貴女兩次出門,居然都撞到了一塊。蕙娘自然是氣定神閒——她明知嘉娘是最厭惡她這安詳做派的,私底下多次說過,‘一個庶女,倒以為自己是公主了不成,高高在上的,看誰都像是看她家的丫鬟’,在嘉娘跟前就越是淡然大度。一進廳,她同眾人寒暄一陣,又笑著同嘉娘用眼神打了個招呼,彷彿根本就不記得彼此間的不快,一邊在蓮娘身邊坐了下來。

有石翠娘在,任何小戲都不會缺少觀眾,別人還未說什麼呢,她先就和蕙娘招呼。“聽說蕙姐姐要來,我們都吃了一驚。一兩個月沒見你,還當你在家一心一意地繡嫁妝呢!”

一邊說,一邊就拿眼睛去看吳興嘉。眾人於是恍然大悟,立刻想起兩三個月前的那場好戲。有些城府淺的小姑娘,眼神就已經直直地落向了吳嘉娘腕間。

出乎所有人意料,吳嘉孃的態度居然還很輕鬆,她一反從前冷傲做派,倒有幾分學了蕙娘,態度寬和裡帶了一絲說不出的憐憫,輕輕一抿唇瓣,居然主動附和石翠孃的話頭,和蕙娘打招呼,“沒想到還在此處撞見了蕙姐姐。”

連蕙娘都難得地有幾分吃驚——就不說文娘少年好弄,鬧出的硬紅鐲子一事。按母親說法,她和權夫人一唱一和,在宮裡可沒少給吳嘉娘下絆子。雖說不至於有什麼能被抓住的話柄,但吳家人又不是傻子,訊息一旦傳出來,難道還不知道焦家人會是怎麼個說法嗎?即使選秀最終又拖了一年,實際上給吳嘉娘造成的損害並不算太大。但按她的性子,對自己只有更恨之入骨……

再說,太后、皇后親自給權仲白做媒,自己又開始置辦嫁妝……怎麼到現在何蓮娘還會旁敲側擊,一個勁地想知道焦家的心意?難道當時的幾個妃嬪回宮之後,竟是一句話都沒有亂說,還把這個秘密,保持到了現在?

可她也沒工夫仔細琢磨,就已經被一群姑娘家纏上了,這些公侯小姐可不是吳嘉娘,起碼還守住了一個傲字,人前人後都和蕙娘不友好。在背後把她酸得都要化了,見到她身上的裙子,又全都來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