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小林還問了幾句，程若冰也只挑些皮毛說，不痛不癢地跳過那些話題。

“好了！”小林捧著程若冰的臉左看右看，覺得還不錯，將東西都放回袋子裡。

程若冰看著鏡子裡的妝容，不愧是專業的，比平時自己胡塗亂抹好多了。

“謝謝。”

“不客氣，那我就先出去了！”小林看了華雲亦一眼，得到對方的許可後，才往外走，還順帶把楊桃也往外拉，說是要教教她怎麼化妝。

等小化妝間裡只剩下她們兩個人了，程若冰才問，“華姐是準備跟我說什麼嗎？”

“嗯？什麼？”華雲亦似乎沒聽明白，程若冰也不著急，都把楊桃支開了，自然不是為了好玩的。

“你果然聰明，怪不得吳卓一直想你拉到他那一方。”最後還是華雲亦先開口。

“華姐這話是什麼意思？”程若冰說的是疑問句，可神色淡淡，哪裡像是不懂的樣子？

華雲亦並不想說得那麼清楚，她往梳妝檯一靠，“我跟你說實話吧，我也不喜歡吳導，總覺得他心思太重，要是能跟著路導也不錯……”

她故意停下來，想看看程若冰的反應，誰知道對方完全不在意。

她繼續說道，“哎，你知道嗎？路導其實是有個私生子的，不過他從來沒有對外說過，我也是聽一個朋友說的。之前他在路導手下辦事。”

“這事我的確不知道，不過每個人都有秘密，也就不奇怪了。”要說程若冰聽到這番話不吃驚是假的，但她更在意的是，為什麼華雲亦會跟她說這些。

還沒等她問出來，華雲亦就自己回答了，“雖然我跟你認識不久，但我覺得我們都是一類人，娛樂圈很複雜，希望我的經驗對你有用。到時候你跟著路總出名了，可不要忘了我呀！”

“華姐真的是說笑了……”程若冰還在想著怎麼組織語言，李影凡突然從外面進來了，口中還在抱怨。

“怎麼都這個點了還沒有化妝師來？早知道就自己化了，我……”他一抬頭，就看見兩人都望著他，“那個……你們也在啊，你們都化好妝啦？我也得去找人了！”

☆、 兩邊都不討好

華雲亦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見李影凡進來了，也就不好再繼續下去。

“下午一點半開工……”他還在唸叨著，“對了，剛才吳導在找你。”

他突然對程若冰說道，同時，在靠近程若冰的時候突然拽了一下她的衣袖。

“是嗎？那我這就去。”程若冰起身，對華雲亦笑了笑，“華姐，我就先走了。今天還多謝你把化妝師借給我用呢！”

“哪裡的話，這麼說就太見外了，”她佯裝生氣，“好了，快去找吳導吧，小心讓他等太久了他可是會發火的。”

程若冰離開了，李影凡自然也跟在她後面。

華雲亦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小化妝間，暗自納悶，這個李影凡是什麼來頭，剛才她們的對話他有聽到嗎？

她眼裡閃過一絲狠厲，倏而不見了。

程若冰走到外面，邁出幾步之後站定，等著李影凡追上來。

“你今天是不是要特別感謝我？把你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了出來！”李影凡一到她跟前站定就沒個正形，一副求表揚的姿態。

“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程若冰嚴肅起來。

李影凡頓時覺得不妙，“我……我就聽到那麼一點，”

他怕程若冰不相信，還特地做發誓狀，“真的，只聽到一點兒。”

程若冰還是沒有說話，只拿眼睛凝視著他，就在他要再次開口時程若冰突然“噗哧”一笑，“行了，逗你的！”

李影凡還是半天沒有反應，等確定她是開玩笑後，才長舒一口氣，“天哪，你知不知道我心臟很脆弱的！”

兩人繼續往前面走了一段路，程若冰突然問道，“你怎麼看？”

“華雲亦嗎？”李影凡也收起了平日裡的玩笑模樣，認真道，“聽說她和吳卓之間的關係有些牽扯不清，現在又跟你說這些”

“怕是想兩邊都拉攏，”程若冰拉了拉自己的袖口，“但一般結果都是兩邊都不討好。”

“嗯有道理”李影凡看著程若冰的眼光有些痴迷了，他從小看慣了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又在娛樂圈混了那麼久，瞭解這些很正常，但程若冰充其量才十九歲，竟也懂這些。

“你愣著幹什麼，不是說吳導找我嗎？”雖然這只是一個藉口，但此時逗逗他還是很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