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噴人,我跟七阿哥是清白的!”事關郎都的聲譽,羅蘭屏直覺的出言駁斥。
她冷嗤一聲,“呵,真是笑死人了,先前傳自己暗結珠胎,這會兒又說自己清白,你到底還要不要臉啊?”
她臉色一白。
郎都氣憤的下起逐客令,“夠了,傅姑娘,你太習慣羞辱人,但我不習慣,請你離開。”
“七阿哥,等一等!”傅賢一想到飛黃騰達之路斷了,急忙陪起笑臉外,一邊還怒斥起自己的女兒,“瞧瞧你,別說話成不成?你這樣子,七阿哥哪敢娶你?”
“不娶就不娶!他根本眼盲,居然看上了一個醜八怪,我也不希罕他!”她才不肯受這種委屈呢!
“啪”一聲,傅賢揚手摑了女兒一記耳光,“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你打我?你從來也沒打過我!”她氣呼呼的拿起一旁的一隻古董花瓶就朝傅賢扔了過去,“我討厭你!”
她動作太快,而博賢也沒料到女兒會拿自己出氣,剎那間就被那隻古董花瓶敲到額頭,頓時頭破血流。
傅青燕這下可嚇呆了,站在一旁動也不動。
“你這逆女,實在是……”傅賢氣得都說不出話來。
“誰……誰叫你打我,我氣不過才會這樣!”傅青燕絞著十指,也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郎都搖搖頭,如此悍女,他是吃不消也不願再看到。
“來人啊,快招太醫來幫王爺止血上藥。”
“是。”太監急忙領命而去。
“王爺,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呃……是!”傅賢老臉尷尬,一手還捂著受傷的額頭。
“蘭屏,我們先走。”郎都朝看傻了眼的羅蘭屏點點頭後,她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兩人相偕離去。
傅賢實在氣不過,惡狠狠的再瞪了女兒一眼,“丟人,真是丟人!”
傅青燕抿緊了唇,對郎都是愈看愈不順眼,這樣的太子妃她也不屑當了。
*
景羅王府內,王寶玉、羅爾烈、羅爾格及錢含韻在聽完郎都所說的觀音水的相關事情後,這會兒全圍在圓桌上看著那張已泛黃的凌春堂的畫像。
不過,羅蘭屏卻端坐在一旁,心沒在觀音水身上,因為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緒,老想著郎都抱著自己的那一幕。
她好想問他為什麼會抱住自己!但女兒家開口問這事總是過於大膽,她一向羞怯……
郎都可以感到她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只是在清楚自己對她日久生情的情愫後,他更得小心的抑制自己那股想將她呵護在羽翼下的渴望。
先前擁抱她的那一幕,雖然被個小太監看個正著,但他相信他沒那個膽子去傳播這件事情,只是日後他若不好好剋制自己,一不小心讓一些同輩的阿哥或長輩見到,那事情可棘手了。
“老天,畫中的聖醫大概不到三十歲吧,但如今聖醫都已七老八十了,怎麼靠這張畫去找人呢!”沒耐性的羅爾格搖搖頭,踱到一旁去坐下了。
王寶玉及羅爾烈也同時搖頭,這茫茫人海,找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雖然知道他是江南人氏,但江南可不是個小地方,憑一個名字要找到人談何容易?
郎都來回的看著眾人,大抵能猜到他們的想法,可是他真的不願放棄這樣的機會,就算花上數年的時間他也不在乎。
眾人間,只有錢含韻的目光還定在畫像上,不知怎的,她老覺得畫中的眼神似曾相識,而她也是江南人氏,也許在某個地方見過也說不定……
一見彩眉端了茶進來,她一把將她拉到畫像前,害她差點打翻了茶水。
“彩眉,你看看,你跟我一樣是在江南長大的,有沒有看過這個人?”
彩眉看了看,搖搖頭,“沒有耶,小小姐,彩眉沒印象看過這個人。”
怎麼會?她想到他已是個老人了……“到書房去將筆墨拿來。”
彩眉愣了一下,連忙點頭,將茶放在桌上後,就跑了出去。
“你想做什麼,嫂子?”羅蘭屏一臉困惑的走近她。
郎都亦走了過來,“這幅畫可是重要線索,你不會要在上面作文章吧!”
她面露思索,“我覺得我見過他,但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給他塗上個幾筆,也許就想出來了。”
聞言,眾人的精神一振,紛紛靠攏過來,如果真能找到聖醫,將蘭屏臉上的胎記給弄不見了,蘭屏日後就不必半掩紫紗,遮遮掩掩的過日子,也不必揹負“醜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