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生物。
卡洛斯的呼吸本就因為受傷的緣故變得十分的不流暢,到達了水中後,被水元素阻擋了與空氣的交流,更讓他難以忍受啊,窒息的感覺完全把他包裹住了,痛苦,非常的痛苦。
原本以他身為鎧師的力量,即使身處於水中,也不會有任何窒息的感覺,鎧師的境界可以透過自身的力量來吸收水中的那微弱的氧氣,這些氧氣完全可以讓他在水中生存,當然只要有足夠的食物,讓他成為水下生物也成。
這就是鎧師與其以下的境界的區別,已經能憑自身的力量初步的於天地間的元素交流,從中吸取力量。
只是現在的他還有能力改變這一切嗎,莫忘的最後一擊,徹底擊潰了他的鎧之源,如今的他只是一個相當於沒有力量的普通人而已,不,他連普通人都不如,普通人最起碼還能生存下去,而他,生命之火逐漸熄滅的他只能算是一個等死的人。
體會普通人該經受的窒息的感覺,壓抑的痛苦和傷悲加了其意識的渙散,意識海中閃過一幕幕的熟悉,幸福,哀傷,甜蜜,掙扎,矛盾所有的感情就是他短暫的一生的全部。
驀地,藍色的河水從他的周圍消散開去,高山,大樹,嫩草,和睦的大叔大嬸,嘻哈吵鬧的小夥伴們,還有那慈祥的母親以及嚴厲的父親,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小山村,那人,那景,那物,那感覺都沒有變,沒錯這裡就是他熟悉的小山村,他熟悉的家。
………【第五十八章 碎片】………
靜靜地走到了那有點破舊卻又無比親切的小木屋,看著木門上曾經被他玩耍時刻下的刀痕,心頭不免一熱,為了這一道小小的劃痕,他還被嚴厲的父親一頓責罰。
伸出手,就在要推開門的時候,手停了下來,心中不由地緊張起來,到底該不該推下去呢,父親,母親都還在裡面嗎?他怕,他不敢,心中的猶豫和彷徨已經好多年沒出現在他身上了,僅僅是一扇門而已,他自己安慰自己。
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推了下去,“嘎吱”門開了,把屋裡的景象都呈現了出來,熟悉的桌椅,熟悉的床鋪,就連那有點灰暗的空間都透著一股莫名的熟悉。一位中年婦女坐在椅子上專心地編織著衣服,一位中年男人也坐在一旁,嘴裡不知在抽些什麼,只見一團團的煙幕繚繞在他的周圍。
聽到門開啟的聲音,抬起頭來微笑地看著來人,不知何時眼眶已經充滿了熱淚,心情顯得異常的激動。
“父親,母親!”激動地喊出了塵封在自己心中多年的稱謂,身體似乎完全地脫離了大腦的控制,腳步不由自主地急切地邁向了他的兩位至親之人。
當他腳步剛剛踏進房屋的瞬間,一片黑暗從盡頭一路的吞噬過來,熟悉的房屋漸漸地被黑暗所淹沒了,那桌,那椅也消失在了黑暗中,就連慈祥和藹的父母也沒有逃過黑暗的魔手,不一會兒,黑暗就把這個小小的村落吞噬得一乾二淨,宛如一塊巨大的幕布把整個世界都遮蓋了起來。
而他,卡洛斯就被徹底地隔絕在其中,沒有光,沒有亮,除了無盡地黑暗還是無盡的黑暗。
“父親!母親!”對著漆黑的四周,一聲聲的叫喊等來的卻是寂靜的沉默。
正當他傷心不已的時候,突然間黑色如潮水般迅地消退下去,光明重新又佔據了他的視線,只是這光明來得卻是比黑暗更加得令人絕望。
他的整個人又置身在了那熟悉的村落之中,與剛才眼中的村落相比,多了幾分不同的因素,一隊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士顯眼地出現在了村子裡,銀色的鎧甲刀劍,在燦爛的陽光的照射下泛起了陣陣冷光,讓人不寒而慄。
而領頭的隊長更是耀眼無比,量身定製與其他人不同的銀色鎧甲,與他們相比多了一絲霸道的氣勢,坐下那一匹與眾不同的駿馬更是突顯了主人的氣勢,棕紅色的膚色,在背上是紅的火似的的鬃毛,而在四蹄之上也伴有火一般的鬃毛,從鼻尖撥出的氣息,隱隱帶有火的灼熱。
這匹駿馬在這片蒼夢大陸被稱作了火駒,宛如在火焰中誕生的駿馬,不止在耐力上強於其他普通馬數倍,更是具有其他馬不能比擬的強大的破壞能力。
拔出腰間的長劍,劍尖遙指向村落的中心,一個簡單的“殺”字破口而出,帶著凌烈不可抗拒的氣勢擴散到了空中。
隨著隊長的一聲命令,身後的那群毫無思想的騎士就展開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屠殺,沒錯,就是屠殺,*裸的屠殺,一個個身穿亮麗的鎧甲,手握鋒利的長劍,化身為最令人憎惡的劊子手,毫不留情地斬殺著出現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