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鬼車界入侵時,也遷來億萬凡人。鬼車界本就弱小,趕來妖域上安家落戶的門派不算多,又都被血府老人率門下弟子配合血妖擊潰,正好空閒了出來。似這般,東方妖域勉強可作為開山立派的所在。
血妖提議將鳳凰界諸派趕到妖域上去,同時將之前封禁那連線鬼車界的虛空通道開啟,誘使雙方相互攻伐,而九地血府也大可時時騷擾,使其不得安寧。如此做法,只須防備諸派與鬼車界修士“同流合汙”。這事兒卻是簡單,鬼車界本來就與鳳凰界勢不兩立,就算兩方勉強聯合,稍稍做些事情挑撥一番,便能讓兩方勢同水火。
而各派初來乍到,對巨人界諸般情形必然知之甚少,想要分辨清楚,少說也要好幾年,正可趁機聯合本界門派挑撥分化,再嘗試拉攏散修中的虛境,好生拿捏一番,使其乖乖進入彀中!
種種謀算,不得不考慮到太清門。
幾年前太清門會盟的諸多門派,九成都來自燈承洲。太清門雖在盟內握有大權,但畢竟多有掣肘。此番各派如此行事,太清門也參與其中,八成是不安好心,早就存了趁機削弱各派,鞏固自家盟主地位的打算。
鳳凰界各派能來到此界,全賴元磁極空梭,出了這等事情,許聽潮如何還肯理會他們?似這般,各派相當於被一分為二,彼此遠隔茫茫虛空而不能相互援助,唯一能倚仗交流的,便是太清別院和太清門本宗之中那簡化的“接引仙陣”。
而接引仙陣何等物事,各派雖然多有傳承久遠超過太清門的,但並無哪家能夠建造。似這般,只能被太清門拿捏了痛處,任由擺佈。太清門中多有玉虛一系野心勃勃者,如何還不會利用這等絕妙的時機謀取好處?各派未使不知各種關鍵,但偌大好處擺在面前,如何能夠拒絕?換句話說,太清門行的乃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到底小看了本宗!”
許聽潮和血妖相視搖頭。
能就阮清轉世輪迴一事樓操打兔子,將鬼車、魔獍等九界一舉重創的,太清門中諸多老怪謀劃之能如何,一目瞭然!自以為到那天道界走了一遭,得了偌大機緣晉階虛境便目中無人,如今被本宗當做棋子擺了一道,無異當頭一盆冷水,足夠他兩人好生清醒一回!
“事已至此,許師弟也無須懊惱。自古福禍相依,鳳凰界諸派留在此界已成定局,師弟不是說正好作為鈞天上院諸弟子的砥礪之石麼?孰好孰壞,哪個又能說得清楚?愚姐沒甚本事,也願助師弟一臂之力。”
陳書文款款而談,血妖哈哈一笑,拱手做禮:“多謝師姐仗義!”
之前血妖厚著臉皮稱呼陳書文為“師姐”,這女子也就順水推舟地應下,顯然打定主意要與鈞天上院同進退了。這等時候,多一個盟友便多一份力量,血妖自然高興。
“小妹願助許師兄!”
見陳書文與血妖有說有笑,吳霏虹也趕緊表態,一雙柔柔的眸子落在許聽潮身上。
許聽潮卻好似不曾看見,只皺眉思索什麼,教人好生失望!旁人也都幾乎要撫額哀嘆,這小子純粹就是一千年朽木!
其實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許聽潮再是遲鈍,也能覺出吳霏虹的異常,但他不知該如何處置此等事情,只好裝作不知。
血妖大概知曉許聽潮心中所想,當即哈哈一笑,忽然對唐季甫施了一禮。
不等他開口,唐季甫便笑道:“許道友無須多勸。唐某有志重振唐家,就暫且到鈞天上院做個客卿長老吧!”
儘管有些失望,血妖還是十分歡喜:“從今而後,你我便是同門!唐師兄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如此做派,分明就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唐季甫哪裡肯受,慌忙側身避開,只道必將盡力為門派謀算,心頭卻直腹誹血妖麵皮甚厚。
鈞天上院中其餘人也前來見禮,唐季甫一一相還不提。
之後,眾人又商議了一陣,便分頭行事。
許聽潮與摩陀老道去了太清門駐地;血妖和血府老人、鞠扶子則在巨人界各派駐地中奔走;而吳霏虹和陳書文、唐季甫一道,也四下打探訊息。
吳霏虹三人往來奔走,奈何鳳凰界各派老怪口風甚緊,並未探出多少有價值的東西,反倒聽說了不少仙府奇珍出世的訊息。
譬如東極洲一位名叫王裳的虛境散修,就得了一幅須彌洞天圖。比起之前馮粱赫送給鈞天上院的賀禮翠雲屏還神妙數倍,大可在圖中開山立派,惹得各家各派紛紛前往商議換購。只是王裳似乎有開宗立派的心思,眾老怪紛紛鎩羽而歸。
而勾冕洲散修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