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追上來了吧……”扶著樹,葛雲飛氣喘吁吁,幾乎崩潰,夏川早抱著樹跪在樹下,話也說不出了,他想起梁心秋,忙要問她如何是好,可一抬頭,卻見梁心秋拿繩子吊著自己的腦袋在樹上,搖搖晃晃。夏川見了驚叫:“秋姐,你幹嘛,別想不開啊!”
“唔,別那麼緊張。我休息一會兒……傳統的睡覺方式讓我無法休息,沒有棺材的話我就只能上吊來恢復體力。”
“……原來如此。”夏川心跳地非常快,他捂著胸口,緊緊想著逃離的辦法。剛才那個如果真的是鬼魃的話,那麼他們可就完了。怎麼看都逃不了了。
只是一回頭,那戴面具的男人似乎沒追上來,三人稍稍歇口氣。然而就在這時,夏川覺得自己外套口袋裡的囚鬼瓶嗖地一下飛到了空中,他緊忙抬頭看,卻赫然見那戴面具的怪物正懸浮在他們三個頭頂,而囚鬼瓶正飛向它。
“不要!”夏川也顧不得危險,一個跳起,雙手將瓶子拽了下來,然而他腳沒著地,瓶子又飛起來,將夏川也拉到了半空。葛雲飛瞧見,緊忙抱住夏川,梁心秋也來,可惜她是鬼,身體幾乎沒有質量,幸好她及時用自己的衣袖捲住一棵樹,這才將兩人以及自己固定在了地面。
看見三人如此,那戴面具的怪物只是發出一絲笑,雙手在胸前一劃,加大了吸引那瓶子的力量,一時梁心秋袖子纏著的樹居然開始連根被拔起。只是在那之前,囚鬼瓶似乎也承受不了吸力,釋放出了一個黃褐色的能量球,夏川看見緊忙伸手去抓:“不要!”
然而很遺憾,那能量球就這樣被吸走,戴著面具的怪物一張口,將它吞了下去!
“土之魂,沒了……”夏川怔怔地道,而吞噬褐色的球體後,鬼魃停止了對瓶子的吸力,一時下面三人紛紛摔落在了地面上,而鬼魃自己也緩緩地降落在了離他們不過幾米遠的位置。
“哈哈哈。”
可怕的笑聲從面具下傳來,這似乎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夏川聽著有些熟悉,緊忙抬頭看他。盯著他的眼睛,夏川又覺得似曾相識。
是誰……?
然而情況太危急,他來不及思考。因為土之魂被吞噬後,木之魂梁心秋便是它的目標了。強迫自己放下驚懼,夏川緊忙從地面上爬起,對著要靠近的男子道:“你就是鬼魃,對不對?”
戴面具的人聽見後,果然站在了原地。他看著夏川的眼神很微妙,然而那微微翹起的嘴角顯示了他的答案。不過,他補充道:“我只是一個□而已。力量遠不及本體,但是對付你們綽綽有餘。”
夏川聽見,心中的膽顫更添一份,然而想著事到如今,不管是跑還是鬥爭也沒用,於是想要嘗試和它溝通。
“不管如何,反正是你就對了。我知道,你已經吞了金之魂和土之魂,……對於的復活我無可非議,但是,你能不能放棄其他的……”
話才說到這裡,這帶著面具的魁梧男子身後忽然出現一個巨大的光環,光環上有金色、藍色、紅色還有土褐色的四顆珠子在繞著圈轉,帶著面具的人輕笑一聲,用一種混混沌沌的聲音道:
“很遺憾,放棄不了了。水之魂和火之魂也已經被我吞了。就在昨天。”
聽到這話,夏川驚駭地睜大了雙眼。五絕陰魂,鬼魃已經吞了四個?怎麼會……金之魂和土之魂的確是被它吃了,可被長老團守護的火之魂和水之魂不是一直都在李家的祠堂裡嗎?怎麼也到了鬼魃那裡?
“你要知道,我不僅有葛雲這樣的間諜,還有許許多多的眼線和幫手。你們的一舉一動,早就在我的視線裡。”
“這麼說,長老團裡也有你的手下和叛徒?”夏川緊緊地問。而鬼魃在面具下的臉露出一絲嘲諷的笑:“那是很困難的事情嗎?”
“什麼?”
“只要是凡人,就不可避免地有缺點。有缺點就不可避免地要麼貪婪,要麼好色,要麼貪財,要麼怕死……讓他們替我賣命,簡直易如反掌。其實你身邊早有人在我之下賣命,只是從來沒讓你們知道而已。你們和我對抗,只是徒勞。”
戴面具的男子的聲調高昂,充滿了一種絕對自我和霸道。他的眼神冰冷孤傲,眼底好似沉了一塊千年寒冰,讓人只要與之對視便叫人渾身發寒。只是,儘管作為第四界的霸主,作為讓神域,冥域以及人界的靈界都害怕的存在,鬼魃應該高高在上,視他人生命如草芥,可它對於頭號大敵,女媧後人的夏川卻有著意外的耐心,花費時間做解釋不說,還一切都如此坦白,讓人意外。
夏川也不曉得它為何如此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