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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先跟本宮到正堂。”
長公主一走,其他人就都傻眼的。長公主的名聲在帝都裡是不會有人不知道的,竟不想這一回來就如此。
那奴婢已經交給侍衛了,涼畫與撫琴比肩而行。
撫琴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時還沒回神,“涼畫,這,主子是怎麼了。”
涼畫瞧了撫琴一眼,覺得有些累。她們琴棋書畫四人自小便是跟在長公主身邊長大的,所擅長的東西各有不同,但,也不是僅僅只會那一技之長。撫琴這人,只是做事有些粗心罷了。只是,同樣的事犯一次還好,若是多了,難保長公主不會生氣。這麼一想,涼畫又有些埋怨自己,她若是早些想起撫琴粗心這事來,在潯州那兒和撫琴換了差事,或許就沒有了今日這回事。
“你沒看見那傘嗎?那是普通的傘嗎?哪裡能給小郡主用,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對小郡主寶貝成什麼樣了。”涼畫小聲道。
撫琴邊走邊想,腦中又浮現了那傘的模樣。也沒什麼特殊,只不過是好看了有些。不對,那傘的顏色太豔,做工也太過精緻。是了,那不是蘇杭的供傘,而是昔日裡長公主府特製的美人傘。
一想到這,撫琴臉色的血色就消了,一個人在狠毒,也是對別人,卻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平平安安的。這次,她怕是完了。牽連,這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也是不小的。
“涼畫,我”
涼畫搖搖頭,她可是沒有辦法,說到底,她們這些人身份都是一樣的,誰又能好過誰。
到了正堂,長公主坐在首位,涼畫為長公主倒上一杯大紅袍。長公主瞧這碧綠的茶葉在水中浮浮沉沉,煞是好看。突然,手中的白瓷杯落了地,茶水濺了一地,不少茶水濺了長公主的裙襬上,將鮮紅色染成了深紅。好在,這水是溫的。但,滿室的人卻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讓長公主去換身衣服。
但是涼畫站的好好的,這一下也跪了下去。
“叫什麼名?”長公主看著那名為茶茶撐傘的婢女問道。
那婢女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已經是被嚇到的,神色慌張,“奴,奴婢叫翩盞。”
“翩盞?倒是個好名字。”長公主笑的,手中卻不知何時多了一支步搖,“多大了?”
“十,十五。”
長公主看著翩盞,翩盞的容貌極為普通,放在人群裡也是難找出來的。“來這兒多久了。”
“三年了。”
長公主越問,翩盞越是慌張,而其他人的心也是顫著的。長公主不會問這些無聊的問題,若是問了,便是真的有用。
“那傘是從哪兒來的,撫琴給你的?”
翩盞膽怯地看了一眼同樣是跪著的撫琴,搖搖頭“不、不是撫琴姑娘,是、是雲色姑娘說、說長公主和、和小郡主一、一路上舟車勞頓,又、又碰上這正午的太陽,才讓奴婢取、取了傘的。”
長公主不語,撫琴是粗心了些,她也知道這主意不是撫琴出的。至於雲色,倒是聰明些,這樣想也挑不出錯來。
“雲色,她說的可對?”
雲色在長公主身邊遠沒有琴棋書畫四人得長公主心,但也算得上是長公主身邊的助手之一。見長公主這般問,還是穩了穩心神,“回長公主,這婢子說的是沒錯。”
“嗯。”又道,“那她手裡的那把傘是從哪兒來的?”
撫琴靜下心來可以想清楚長公主發怒的原因,雲色卻不能。也不是撫琴聰明,只不過是撫琴知道長公主府裡這美人傘的事。
“是從庫房裡拿的。”
“撫琴,你解釋。”
庫房裡有什麼,長公主是不知道的,但絕對不會有美人傘這種不吉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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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庫房的鑰匙一直是在奴婢這兒,今兒一早,雲色便向奴婢要了鑰匙開庫門,說是主子回來,有些東西要換新的,那些舊的不吉利。奴婢只是想著,雲色說的不無道理,再加上,奴婢素來愚笨,先前主子不是也說了要奴婢像雲色多學學嘛,奴婢就沒多想給了鑰匙。”撫琴這話簡簡單單的,卻也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她也是知曉的,長公主的作風。
“雲色取東西的時候,你就沒在一邊瞧著?”長公主又問了一句。
涼畫暗叫不好,果然,撫琴搖頭,糟了。
是,是糟了。這話撫琴一說完,長公主手裡的那支步搖便向撫琴飛去,正好插在撫琴面前,只要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