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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似笑非笑,但嘴上說:“宮維你替我留著,我要自己揍。”

“好,留給你。”宮新成很想知道姜鏘要怎麼揍宮維,但心裡更是貓抓貓撓地想知道姜鏘到底怎麼看待他找宋自昔打架這件事。可他沒臉直接問,只好自言自語,“好久沒親自動手,昨晚遇到個耐揍的,這感覺真是酣暢。“

已經揭開被子的姜鏘只好翻個白眼,可誰讓她關心呢。她解開宮新成的衣帶,在他一臉的矯揉造作中審視他身上的傷。

“唔,阿三,這是白天誒,你非要這麼主動嗎?不過只要你喜歡,朕可以忍痛的。”宮新成嘴裡盪漾著,心裡很高興,她這麼關心他,她把他放在別人之前,都還沒問問那人的死活。尤其是感受著她的手輕輕撫摸他打得青紫的部位。

“有沒有死人?”姜鏘不理這妖孽的盪漾。

姜鏘這麼問,宮新成心裡很滿意,這才肯說實話,“沒死。分出高下,朕贏了,逼他不許再履足我南詔領土,故意在你面前瞎晃,朕就放了他。”

獲知沒出人命,只是點到為止,姜鏘終於放心了。於是就開始哭笑不得,這兩個大男人,一個是靠本事上位的皇帝,一個是靠本事鼎立一國的人物,卻像兩個大男孩一樣半夜跑出去為女人打架。“要不要這麼無聊。昨天在海運司展廳真的是巧合,我沒有事先與曲先生約,阿影也不是做紅娘的料。倒是你昨晚招呼都不打一個就離開,瞎我一跳,還以為宮維挑撥成功了,你心頭長刺了呢。”

“老八挑撥什麼?他支援朕冊封你做皇后,正合朕意啊。”宮新成想來想去,沒覺得有錯。

輪到姜鏘覺得自己無聊了,“他諷刺你躲在我羽翼下……那啥,明白了嗎?”

宮新成想了想,道:“哦,他不僅僅是挑撥,他才沒這麼簡單。他試圖借支援你做皇后這件事,造謠說朕昏庸,說後宮干政。群臣最忌諱後宮干政,更證明朕昏庸。久而久之,他可以名正言順取而代之了。朕昨晚已佈置下去,正好藉機摸清楚他那一派系造謠的渠道。”

宮新成一提醒,姜鏘才意識到宮維在挑撥兩人關係之外,還有更大企圖。她不禁“啊”了一聲,為自己才盯住小小一點而疑惑。

宮新成看著姜鏘的表情也疑惑,“你一向聰明,我還以為你也看清,才沒跟你打招呼就走。”隨即醒悟,笑道:“難怪扔了朕的枕頭,朕昨晚半夜回來,硬是想不通哪兒得罪了你。哈哈。”

“哼,關心則亂,知道不?你不也是跟毛頭小男孩一樣找人去打架嗎。”

宮新成相當開心,“看起來朕得去謝謝老八。要不是他,朕還真不知道你這麼在意朕。可你既然在意朕,為什麼還扔朕的枕頭?不是該更百般討好嗎?”

姜鏘心裡羞惱,臉上更是傲嬌,“老子有尊嚴。”

宮新成嘻皮笑臉,“那個有尊嚴的,你知道扔掉朕的枕頭有多十惡不赦,但你可以將功贖罪。我們都十天啦,可朕身上有傷,你得想辦法……”

“啐。”

“你有尊嚴地想到哪兒去了?呀,看不出你原來這麼下作。”

曲直回客棧休息一下,便擅自闖入皇宮想找姜鏘聊天。可眼看著都中午了,他耳朵好,聽見那屋裡的兩個人還在調笑打鬧不肯起床。他只好如入無人之境地去御花園逛一圈,可回來兩人還在兒女情長。曲直心說這兩個可真想得明白,事情該做做,還做得都非常好,卻一點不耽誤七情六慾。果然都是極聰明想得明白的人。這種人,他喜歡。曲直留下一張字條,走了。

姜鏘看見曲直的字條,臉紅了。一直紅到書房,接了秦式暉遞來的《井蛙論》,頓時,臉蠟黃。曲先生盛讚她,這事沒錯,可又正好在風口浪尖上幫了倒忙,落入宮維的圈套。有這位大名士以一篇連秦式暉都愛得搖頭晃腦的文章做背書,整個南詔國文人士子就更認定皇帝全靠貴妃才走到這一步了。都不用宮維再出手煽風點火。

宮維也是一早就拿到曲直的文章,看得拍桌大笑,真是心想事成,想什麼來什麼。但他能不煽風點火嗎,不。他當即活動開去,為這篇文章加了批註,點名曲先生讚賞的正是本朝文慧貴妃,又將這加了批註的文章印了無數張,到處散發。

那些本來沉醉於《井蛙論》的文采,但一時有些無法接受該文中思想的人士,見了晉王爺特別將貴妃提出來,有的放矢的批註,立刻都轟轟烈烈地議論開了。本來稍嫌冷清的海運司展廳頓時門庭若市。姜鏘原本試圖轉移士子們視線的企圖完全落空,現在滿城盡在議論貴妃。

但即使有《井蛙論》在,即使秦式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