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軒遞個眼神給北堂槿,兩人不動聲色,向聚會主人打過招呼,快速離開。
北堂槿一路狂飆,瞬間回到家。他開啟車門,欲扶旗軒下車,被喝住:“別碰我!”
只見旗軒面色漲紅,粗喘大氣,似乎難捺身體的燥熱,外套敞開,襯衫的衣釦被解開幾粒,無力地靠在椅背。北堂槿看到他這樣,霎時明白他被下藥了。
“該死的渾蛋!”
旗軒掙扎著下車,慢慢地走回房間。搖搖晃晃,極其危險,卻固執地拒絕他人的攙扶。關緊房門,滑落到地上,咬緊牙關,抑制喘息溢位口。
紫凌匆忙趕來,問:“怎麼回事?”
“我們受邀參加何七爺的聚會,旗軒被下藥了。”
“何七爺?仗著幾朝元老的身份而膽大妄為的老東西?”
“嗯。會廳裡面沒有陌生的臉孔,也沒注意到是什麼時候以何種方式下藥。如此高深的手段,是內部的人員所為。”
“他們想叛變?”
“目前還沒有明確的證據。”
“下了什麼藥?嚴重嗎?”
北堂槿沒來得及回答,屋內就傳出旗軒痛苦的呻吟與傢俱落地“砰——砰——”的聲音。
“旗軒?”紫凌呼喊,欲破門而入。
“不準進來!”
“可是……要叫鬼醫過來嗎?”
“不需要,別擔心,只是一些迷幻藥而已。”還混了不少催情成分罷了,呵呵,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槿,將人帶回來,我要親自審問。”寒著一張臉,紫凌冷然吩咐。
“等一下”,旗軒的叫喚阻止了北堂槿的動作,他靠在門背,斷斷續續地說:“讓我自己處理……這正好是一個機會……一個立威揚名的機會。”
紫凌百般不願,卻無法拒絕。統率一個如此龐大的家族,不僅需要卓越的能力,還要有過人的膽識與相應的狠絕。自己也不是善良之輩,一路血雨腥風。
北堂槿勸紫凌回房,說自己守著就行了,紫凌不肯,被隨後趕來的鬼醫與福伯強行拉走。他坐在門口,拿出煙,一根接一根猛吸,沒多久,腳下就多了一堆菸頭。屋內夾雜著呻吟的“乒乒乓乓”持續不斷地傳出。
當一切歸於平靜時,旗軒疲憊而悲傷地低泣接踵而至:“悠……沈悠……”
北堂槿抿滅菸頭,嘆氣,剋制回頭的衝動。背後,不放心偷跑出來的紫凌捂住嘴,淚如雨下,轉身悄悄離去。
幾天後,那個什麼爺所領導的幫派一夜之間被剷除,消失匿跡,他則被關在一個暗無天日,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廢墟倉庫。
旗軒擒著冷笑走進來,復仇方才登場。被捆綁著的幾個人不斷掙扎,驚恐萬狀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家人,瑟瑟發抖。
旗軒漠然地下達命令。
他被除去雙眼,雙耳,雙足,殘掉聲線與聽力,扔置在骯髒的地下溝渠……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他的家人被折磨致瘋,求生不能,求死,更是萬萬不允許!一群變態的研究人員更是守在附近,虎視眈眈。
旗軒的兇殘暴戾,心狠手辣,殺一儆百,徹底震懾了全部人,他們不再敢心存二心,恭敬地服從旗軒的領導。
………………
永遠失去(一)
“旗軒,你說選擇哪個款式好呢?”
“嗯,這款吧。妙曼的成片鳥兒羽毛設計,簡約的外形以別緻剪裁,斜向褶皺塑造摩登立體感,精緻的花瓣形裙襬讓裙身上成片的羽毛隨風舞動,將浪漫、奢華與唯美推到巔峰和極致。”
“確實很漂亮。”
“羽毛隨風舞動,象徵著飛翔,寓意是自由。”
感動瞬間盈滿心頭,紫凌低下頭仔細翻閱那款婚紗。
自由,久違的詞彙!從她決定回到北堂家那一刻起,家族這個沉重的負擔便束縛著她,不敢也不能輕易放下。
“挺著個大肚,穿上去會顯得不倫不類吧。”紫凌擔憂。
“讓設計師改改束腰部分,放鬆緩一點就行。”
“旗軒!”紫凌突然想到什麼,大叫一聲。
“嗯?”
“蜜月旅行去哪裡?”
“這個啊,你想去什麼地方呢?”
“想去巴黎,感受艾菲兒鐵塔的雄壯;想去英國,體驗古堡的神秘;想去維也納,暢遊音樂海洋;想去普羅旺斯,看看薰衣草;想去威尼斯,走走嘆息橋……想去的地方很多,怎麼辦?”
“我們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