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對崔瑀恭唯道:“崔將軍在這裡就可以高忱無憂了。”他本想以疑問的口氣說的,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崔瑀哈哈大笑道:“我這一切都承蒙丐幫所賜。走,進去說,外面冷,我也備有薄酒,我想和楊幫主一醉方休。”
進得裡間,屋裡炭火正旺,和外面一牆之隔卻是兩個世界。四個廚子正在炭火上烤著一條全羊,看那顏色,已然成熟,楊鵬舉雖然聞不到,但是他也能感受到四處飄溢的肉香。在他的記憶中,只有馬背上的民族才有這種風俗習慣,看來這個崔瑀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
只聽崔瑀道:“各位幫中兄弟,請就坐。既然來了我崔瑀的地盤,儘管吃好喝好。這樣多年了,感謝幫中兄弟還記掛著我。”
楊鵬舉見所有人都看著他,看來他不發話還沒有人敢坐。正要招呼眾人坐下再說,沒想到元儼發話了:“崔大將軍,我們這次來不是問你要肉吃要酒喝的。”
“我知道。”崔瑀看了一眼元儼道,“這位肯定就是大名鼎鼎的元好問的女公子、幫主夫人了?”
“我叫元儼。”元儼漠然道,“不用在前面加什麼字首,我就是我。”
對元儼的這種冷漠的語氣,崔瑀臉沉了一下,不過沒有發作,他邊上的人臉上可掛不住了,對元儼喝道:“你以為你是誰?敢這樣和我們大將軍說話。”
崔瑀叫住這個說話的壯漢將軍臉上擠出笑容道:“在這裡沒有將軍,全是丐幫中人。來,楊幫主,請上坐。”
楊鵬舉見那壯漢對崔瑀唯唯喏喏,裡面剩下的幾人都是武功不弱之人,聽外面的踏雪,有一支不下一千人的軍隊圍過來了。楊鵬舉冷冷一笑道:“崔大將軍,我不會說話。不過我說的就是大實話,你如果是個男人,你就給我說句實話。你的師父、上任幫主是不是你殺的?”
崔瑀大呼冤枉道:“背師叛袓誰都知道是十惡不赦、萬人唾棄的惡名,我再傻還不會傻到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去做這種事。你們替我想想,我如果要毒死我的恩師,我孤身一人可以從高手如林的丐幫跑回來?”
“你怎麼知道你師父是被毒死的?”元儼冷冷地說。
“實不相瞞,”崔瑀沉痛地道,“我雖然離開丐幫,可是丐幫的一切事情我還是在暗中關注,而且當年恩師在搶楊幫主的父親韓侘胄元帥的頭顱那役中,他們得到訊息,從臨安到中都必經歸德外的四門峽。可是試問有誰會知道他們在四門峽設伏?如果不是有人透露出這個訊息,恩師他們會中伏嗎?”
楊鵬舉看這傢伙對當年的事比自己知道的還清楚,看來他定然知道內情。他微微一笑道:“崔大將軍,看來你對當年之事瞭解頗豐嘛!這件事你完全有可能通知金國,加上你給辛幫主下了慢性毒藥,因此辛幫主之死就成定局,他一死,你是他的嫡傳弟子,你完全有可能就是下一任幫主,這也是你要害辛幫主的主要原因。”
旁邊那壯漢衝出來對楊鵬舉嗷嗷叫道:“你他孃的咋說話的?你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下來?誰稀罕你那個丐幫幫主,現在我們崔將軍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崔瑀沉聲對那壯漢喝道:“你他孃的咋說話的?都給你說了,他是現任丐幫幫主,我曾經也是丐幫中人,他就是我的幫主,你如果再亂說話,小心我把你舌頭割下來餵狗。”那壯漢嚇得退到一邊。
楊鵬舉繼續調侃道:“不錯。你們崔大將軍只要願意,他可以就是一國之主,也正因為他有這種野心,所以他才忍常人之不能忍、吃常人之不能吃的苦,所謂臥薪嚐膽,為的就是要得到丐幫的不傳之秘,也可以說要得到丐幫,因此才讓丐幫從此走上萬劫不復的深淵,到現在丐幫仍然一撅不振。”
崔瑀不露聲色道:“看來這事我不說清楚,你們今天是不會放過我了。”
“不錯。”楊鵬舉傲然道,“我不管你外面藏了多少軍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就是,我們既然來了,就要把這事弄清楚,如果真是你害的辛幫主,那怕我們所有人血濺當場,也要將你誅殺。”
“我相信。”崔瑀苦笑道,“楊幫主少年英雄。如果真是我做的,我就不會讓你們到達這個地方。當年我到丐幫的時候,正是我父親事業最低谷的時候,他擔心我受到迫害,因此把我送到中原,那時候正是丐幫在中原聲名大振的時候,他們和金朝為敵,四處給金國找麻煩。我父親的意思就是要我到丐幫學辛幫主的武功,並學得如何管理丐幫的。”
“因此你就裝啞,看準了辛幫主路線,得到了辛幫主的可憐,留在了丐幫。”楊鵬舉冷笑道,“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