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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上床單,放好被子,讓她好好休息和學習,離考試還有一週。鬱琴還將隨身帶的飯票塞給了夏冬,站在視窗指了指不遠處的食堂,又囑咐她有什麼需要就找她,還約明天請她來家裡吃頓晚飯。夏冬謝絕了,說考完試後,再去她那裡聊天。

17.來考託福的朋友(二)

昨天,周老師在辦公室跟鬱琴說,凌教授和婕惠要她週日下午到家裡去玩。鬱琴和周老師還是同事,是因為周老師比凌教授年齡小點,剛退休,仍被學校返聘。

家裡只有凌維彤一個人在家,見了鬱琴來,她很高興,說婕惠到婆家去了。鬱琴說:“這是婕惠借給我的紙樣,在我那兒放了很久。”凌維彤說:“沒關係的。你已經裁好了?”鬱琴道:“先畫好了裁片。”凌維彤頗有興趣地說:“以後做好了,穿給我看看效果。”鬱琴答應道:“好。不過,我選的那種料子不好做,怕做不好,可惜了——”凌維彤善於明察秋毫,眼鏡後的三角眼像審案一樣的銳利,馬上截斷了她的話,拉腔啦調地問:“你又在友誼商店買了什麼好料子吧?”鬱琴果真被她言中,心裡一驚,她知道凌教授的脾氣,對家境不好沒錢的人她總會流露出看不起;而鬱琴當著她的面買她沒買的好東西時,凌教授又會怪腔怪調的。所以鬱琴只是一個人逛街的時候,才敢買自己想買的東西。也難怪凌維彤好不容易才挑到鬱琴這樣一個學生,凌維彤的口味實在太刁,沒有人能維繫得像鬱琴這麼久。此時,鬱琴怯怯地回答:“是一段絹絲。”凌維彤用怪異的眼神,撇撇嘴說:“絹絲織得厚些比真絲還貴,你倒總是買些高檔東西。”彷彿那東西不該屬於鬱琴。鬱琴躲躲閃閃地說:“我一時看中了那顏色合適,還正好碰到了茹臨峰的表妹來,說帶回去幫我做好。”凌維彤忽然好奇地問:“茹臨峰的表妹來幫他們搬家?”鬱琴道:“不是,她是來這裡的考點考託福的。”凌維彤不悅地說:“又是一個想出國的。看樣子茹臨峰和杜萌肯定是不會回來了,都去了兩年了,還佔著學校那新房子,讓他表妹來住,學校裡很快就會讓他們搬家的。”

這時,屋外“嘟、嘟、嘟……”的摩托車聲音,由遠及近,然後“嗤——”地一聲,在院門口息了火。凌維彤也聽了聽開院門的聲音,笑道:“是婕惠回來了。”只聽見門外婕惠溫柔地喚道:“一平,天好熱,我們先脫掉頭盔,放在後面。”不一會兒,一位其貌不揚的男士推著輛玫瑰紅的摩托車正準備進客廳來,婕惠跟在後面給丈夫弄好零亂的頭髮,他比婕惠矮一截,是取長補短的一對夫妻。凌維彤見女兒這麼粘女婿,有點不好意思。婕惠進來看見了鬱琴很高興地炫耀說:“你看我們剛買的新摩托。一路兜風過來,好快好過癮。”他丈夫跟人打招呼也是抬不起頭的樣子,畏畏縮縮的,彷彿知道岳母在鬱琴面前說過什麼,不過有了新摩托心情不錯。鬱琴心裡詫異,這摩托車貴得很,但她附和道:“那是方便多了。”突然發現客廳裡的鋼琴不見了。婕惠坐了過來說:“鋼琴賣掉了。”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的高興心情。

凌維彤看到女兒婕惠就想起了什麼事,話鋒一轉,很神秘地說:“對了。鬱琴,我們託朋友在醫院裡買了一盒進口針劑,是特意為婕惠準備的,這種針劑對生孩子有好處。”她看著一臉茫然的鬱琴,頓了頓,繼續說:“不過,買的一盒裡有兩支,婕惠只需要打一支,這藥是進口的很難弄到,另一支我們就讓給你,你們兩人可以一起去打。”鬱琴這才聽懂了她的意思,卻不好意思地說:“我又沒結婚,現在又不生孩子。”凌維彤眼鏡後的眼睛珠子一轉,早明白鬱琴的顧慮,輕輕拍了拍鬱琴的腿,笑道:“你就不懂,這對你以後生孩子有好處,早做準備,到時候想要買都難買到。”凌維彤講了一番自己的邏輯,彷彿替鬱琴考慮生孩子的事比結婚的事還關心。鬱琴正猶豫不決,聽凌維彤這麼一講,覺得盛情難卻,看著凌維彤那迫切的眼神,更不好拒絕。鬱琴便往好處想:這藥還不是隨便能弄到,是走後門來的,自己還是伴婕惠的福,為將來先作準備也無妨,再說凌維彤是希望自己能買下,不然自己不識好人心,她會不高興的,於是鬱琴就同意購買剩下的那一支針劑。凌維彤一喜,又道:“就是針劑貴些,進口的嘛!”鬱琴聽起來覺得貴也值,就這麼強迫自己消費。後來鬱琴無意中跟母親說起,母親詫異得很,說了鬱琴一頓:是藥三分毒,自己一個大姑娘,情況跟婕惠不同,無緣無故地去打什麼針,真是不動腦筋。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18.來考託福的朋友(三)

鬱琴考試一個月後的一天下午,在學校召開的全體教職員工大會上,趙主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