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道上流淌著一股細細的水流;五人的腳步沉重的踏在每一級臺階上;隨著接近山頂的一個陵墓;每個人的心頭也籠罩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
最後在一個陵墓前停了下來;這是東方青雲的老伴;東方華的母親;東方柔的陵墓;墓碑上;一張很溫暖的老人的照片;幾人將鮮花放在墓碑前;鞠了躬後緩緩退到了身後;只有東方青雲獨自蹲在墓碑前;和從前一樣;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
“小柔;你去看看張易吧;你奶奶這裡有我陪著就行;我Zhīdào你很想他;都一年了;好好陪他說說話吧”東方青雲沒有轉身;不過他Zhīdào身後的東方柔卻是在想著什麼。
東方柔輕輕一笑道:“不用了;爺爺;看完奶奶再去看他吧我沒事的。
“呵呵;去吧;乖;我們東方家欠他的太多了;以往每個月也只有你會來看他;我們這些老傢伙都忙得分不開身;也只有今天才有時間一起來;你先過去吧;讓你爸爸;寶叔和李賢陪你;我先和你奶奶說會兒話;你奶奶不太喜歡熱鬧;人多反而會覺得吵。”東方青雲轉頭看向東方華;寶叔和李賢。
三人皆是點了點頭。
東方柔欲言又止;不過在東方青雲鼓勵的眼神下還是點了點頭;今天來這裡;她是抱著一種既是期待又是忐忑的矛盾心理;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年多;但是這一年多時間對於她來說彷彿只是發生在昨天;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覺得很不真實;那張壞壞的笑臉和Zìxìn的眼神始終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帶著兩種互相不同的心情;東方柔朝著右側不遠處的一個墓碑走去;而東方華;寶叔和李賢也輕嘆口氣跟在東方柔身後;他們Zhīdào;也許這一生;東方柔恐怕都難以忘記張易。
這西山山頂這一片的陵墓是屬於東方家的範圍所在;早在東方柔的奶奶下葬的那年就被東方華買了下來;這樣也是為了以備以後的不時之需;所以偌大的西山山頂之上;就只有兩座陵墓;一年以前一直是一座;自從一年前之後就又多了一座;另一座離著東方柔陵墓不遠;相隔二十多米的距離。
只是這短短二十多米的距離對於東方柔來說卻是比兩千米還長;對於她來說;那座墓碑如同咫尺天涯般的存在;每走一步都會再遠一步;始終接觸不到;只不過現實永遠是現實;她最後還是走到了墓碑前;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的她已經沒有再落淚了。
望著墓碑上那張很是陽光燦爛的照片;東方柔也跟著輕輕笑了一聲;隨即蹲下身將那束白玫瑰放到了本就擺滿了白玫瑰的墓碑前。
望著擺滿鮮花的墓碑;東方柔望著照片不禁撅起嘴不滿道:“看來就算是你死了;惦記你的人依舊不會少;就算不用我來;恐怕也不會有人忘記你”
每次她來的時候墓碑前都會有好多新鮮的白玫瑰;她Zhīdào;每個月定時來看張易的不止她一個人;就她看到過的人中;就經常有一個黃衣女孩來過;這個黃衣女孩是她認識的;黃凝;但是每次她都只是遠遠看著;等到黃凝走後;她才會上來;而除此之外;張易生前的兄弟四毛也會經常來。
寶叔給東方柔撐著傘;細雨一絲絲澆在白玫瑰鮮豔的花瓣上;東方柔笑道:“還記得去年那次你給我候補的那個情人節嗎?那天晚上;你用整片天空的紅玫瑰向我告白;那一刻我真的好感動;以前你說過鮮豔的紅玫瑰不一定代表真摯的愛情;有時候也可以代表虛偽的愛情;後來我才漸漸明白;原來所謂的愛情其實並不是所有的事物可以代替的;唯一可以代替的;就是那僅能存在的生命;在聽到你的那一刻;撕心裂肺的我才Zhīdào;原來愛一個人可以痛到這般徹底;我後悔當初沒有勇敢的愛你;我後悔沒有面對所謂的身份;所謂的家族重任;直到你離開華夏國的那一天我才真正意識到你對我有多麼重要;如果時間重來一次;我很希望可以用一次卑微的愛;面對你對我的勇敢和付出。
望著對著墓碑發笑的女兒;東方華緩緩轉過身;不忍心再看;他Zhīdào;自己的這個女兒已經痛到麻木了;這是一種心靈憔悴;或者已經死亡的現象;恐怕以後的她很難再有勇氣去接受另一份愛了。
張易的墓碑是東方華一年前親手建的;當年他得知張易的屍體被北海道公主遊輪集團撈到後就派人去了北海道索要屍體;最後經過幾番周折才將屍體要了回來;只不過當時的屍體渾身的肌肉組織已經被海水浸泡得慘不忍睹;面孔上的皮肉也腐爛掉了;根本看不清真實相貌;但是屍體的身材和其他特徵基本都和張易的吻合;而且經過身材與相貌重組的技術鑑定後;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