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退,就說你不舒服,明天晚上再來。明天拿羅盤過來。”
“羅盤?為什麼啊?”
“拍照!”
那羅盤來拍照?我一頭霧水的時候聽到了後面的化妝師很攝影師說話呢,我才想起來,祖航這些話應該是說給他們兩聽的。
祖航站起身來,對化妝師說道:“她身體不舒服。我們明天晚上再過來吧。今天,辛苦兩位了。”
化妝師和攝影師臉上都是僵了一下,很明顯的就是生氣了。人家現在還在店裡,這已經是加班了。結果還說不拍了,這個誰能高興得起來啊。好在這裡是大影樓的,員工都是有素質的。儘管他們不高興,但是他們的臉色還是變得很快的。微笑著,說著安慰的話,預約好明天的時間和注意事項,就讓我們先回去了。
我猜我們一走,他們兩肯定就在後面罵我們了。但是也沒辦法啊。
站在影樓門前等著計程車,我問道:“為什麼明天要拿羅盤來啊?”
“剛才我蹲著的地方,有屍氣。”
“溼氣?沒滲水啊?”
“屍體的屍。”
我驚住了,咽咽口水,說道:“剛才我在那禮服區,也覺得有什麼東西,心裡發毛。”
“明天拿羅盤去測測。”
想著剛才我心裡發毛的那種感覺,那地方應該離屍體很近吧。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冰涼是手被祖航握了起來,他的目光依舊看著那邊開過來的計程車,就算一句話不說,我也明白他的意思。
第二天的晚上,我們過去的時候,故意遲到了。就是想著等影樓裡的人都走了,我們要做的事情才不會引起恐慌的。
還是昨天的化妝師和攝影師,看到我們過來都很熱情。估計昨晚已經將我們罵了三百遍了吧。
祖航是能不碰羅盤就不碰的,所以我在進門之後,就拿出了羅盤,看是測量山向。化妝師一臉疑惑地說道:“小姐,我們應該先去換衣服吧。”
我仰頭就給她一個大笑臉:“等一會就好。”
這種全都是中央空調的死屋子,如果能說朝向的話,也只有大門了。我站在大門前,將羅盤端在胸前,端平行,讓羅盤角落的氣泡在中心位置。
然後目測著羅盤邊和大門那地磚線是吻合的了,拇指轉動羅盤盤面。指標南北重合之後,看向了十字線。十字線壓著乾和巽兩個山上。那麼就是乾山巽向。
我張開嘴剛要說話,祖航就在我身後說道:“測山向幹嘛?過來。”
“那怎麼測啊?”跟著他走向了那邊,禮物區和大廳的交接處。他說道:“在這裡看看羅盤。”
這個地方就是他昨晚蹲著看的地方。想著他說的,這裡有屍氣,那麼也許就會有屍體,我忍不住心跳加速了。端著羅盤都有些不穩了。我在心中暗暗鼓勵著自己,冷靜點,又不是沒有見過屍體。
可是羅盤還是會顫啊。
岑祖航繞到我的身後,雙手從我身體兩邊圈過來,手扶著我的手上,穩住了羅盤,說道:“鎮定點。沒事的。就算有什麼,也只是屍體罷了。”他說話的時候,頭就靠在我的臉頰邊上。我都能感覺到他的唇如有似無地擦在我的臉頰上了。不由地別開臉去,感覺著臉上發燙。但是整個後背卻還是貼著他的胸口,兩人是那麼緊密地靠在一起的。
羅盤的針漸漸穩定了下來,但是卻是不正常的。因為針頭是沉下去的。
我以為是羅盤不夠水平。檢查了一下那氣泡,是水平的啊。氣泡在中間的位置啊,只是怎麼會沉下去呢?
岑祖航說道:“沉針,這裡必有冤死的。報警吧。”
他鬆開了手,離開了我。失去了這個懷抱,我暗暗吐了口氣。但是卻又帶著失望蔓延開去。我已經不再排斥他的親暱了,可是他卻不願意親暱我了。
“你們胡說什麼!”
我還沒有從祖航的懷裡回過神來,就聽到了一旁的吼聲。那攝影師朝著我們就吼:“胡說什麼?啊?你們不拍就算了,在這裡裝神弄鬼的幹什麼?請你們離開!要不我就叫保安過來了!”
化妝師急著想要勸攝影師呢,但是她說話的聲音,都被攝影師的聲音掩蓋住了。
祖航說道:“你急什麼?這裡出了冤死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跟我有什麼關係?它本來就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們什麼人啊?裝神弄鬼的。我報警抓你們起來!滾!”
“好啊,我們離開。不過,你何必那麼激動呢?”祖航說著,手勢示意著讓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