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為國事操勞,妾身能夠為你做的,也就這些了。”竇連翹拿著乾淨雪白的帕子走到他身後,細心的為他擦拭著髮絲上的水滴。
她動作輕柔優美,將一個女人的魅力發揮到了極致。那絕美的容顏上,帶著淡淡的幸福的光暈,看了叫人移不開眼。
皇甫臨呼吸一窒,將她攬入懷裡,唇舌也迫不及待的壓了上去。時而急切時而溫柔的吻落在那兩片嫣紅的嬌嫩上,兩人的呼吸彼此相聞,有種說不出來的美好。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他在她耳邊低喃。
竇連翹此刻早已紅了臉頰,羞澀的將頭埋在他的肩頭,任由他火熱的手掌在她身上游移,眷顧。
床帳上倒映著兩人彼此糾纏的身影,顯得格外的曖昧。初秋季節的夜晚,涼風習習,而精緻的雕刻著龍鳳呈祥圖案的床榻裡,卻溫暖如春。
事後,皇甫臨將竇連翹圈在懷裡,氣息微亂。
“夫君近來少有笑容,可是有煩心的事情?”竇連翹把玩著他細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溫順的倚在他的懷裡。
皇甫臨對她一向毫無隱瞞,而且也喜歡對她傾述。“嗯…五公主馬上就要嫁去天啟和親了,可她卻是個不省心的。”
“五公主的確嬌蠻任性了一些,倒是不如三公主溫順乖巧。”竇連翹蹭了蹭他的手指,緩緩地開口。
“連翹是覺得三公主比五公主更適合去和親麼?”皇甫臨知道她意有所指,心裡的煩惱也漸漸地消散。
他娶的這個女人,可不是個普通的女子。她有著一顆異常堅定的心,和一個聰明非凡的腦子,是他最得力的幫手。她的話,他向來都很重視。
竇連翹也知道在男人面前,不該表現的太過機敏,於是身子微微一僵之後,柔柔的說道:“和親的公主,總要對兩國邦交有利才行。五公主那性子,怕是極容易得罪人的。三公主溫婉可人,是個難得一見的佳人,想必天啟的大皇子也會更中意她。”
“嗯,翹兒分析的不錯。”皇甫臨讚賞的在她臉上印下一個吻,爽朗的笑了。
竇連翹覺得臉上微微發燙,心裡甜滋滋的,不免多說了一句。“夫君既拿不定主意,何不讓那大皇子進宮一趟,與兩位公主見見面?”
皇甫臨眼睛一亮,勾起竇連翹的下巴,說道:“不愧是我的好娘子,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
說著,他的吻再一次落下,手也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
翌日,天啟大皇子便被皇甫臨請進了宮。說是御花園裡一株難能可貴的金色菊花綻放,要與他一道欣賞。而兩位公主殿下,也早早的打扮妥當,一同被邀請了過來。只不過礙於男女之別,兩位公主都戴了面紗,看不清容貌。
“這金色的菊花,果然少見!”天啟大皇子身材頎長,肌肉結實,看起來略微有些胖。他一邊欣賞花的同時,一雙眼睛也不時地在兩位公主殿下的身上流連。
皇甫姍被他瞧的心裡有些冒火,但又不敢當面發作,只能握緊了衣袖下的雙手。她早就知道這一場宴會非同尋常,又見皇上光明正大的將天啟大皇子邀請了過來,心裡便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而皇甫瑜從頭到尾都苦著一張臉,心思根本就不在此。她心心念唸的男子,就在對面坐著,可是她卻不能上前與之交談,那種煎熬,實在是難耐。
“聽聞貴國的丞相大人文武雙全,不知本殿是否有幸,能夠得耿相賦詩一首?”忽然,大皇子殿下將話題引到了耿烈的身上。
耿烈今日只是作陪之人,沒想過要出風頭。可是既然有人挑釁上門了,他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謙恭有禮的拱了拱手,道:“既如此,不如在座的,每人賦詩一首,如何?”
“耿相這不是為難我等嘛…”
“在下才疏學淺,哪能比得上相爺的才華橫溢…”
另外幾位作陪的年輕公子也都跟著附和,生怕在皇上面前丟人現眼。
皇甫臨卻高興的舉杯,說道:“無妨。各位愛卿都盡情的發揮,朕也想瞧瞧大家的本事。”
此言一出,眾人便不敢再有異議。
於是,那些才子們便搜腸刮肚,搖頭晃腦起來。
君霓楓今日也在座,雖然還未有正式的官職,但好歹也是恩科的榜眼,實力不容小覷。“承蒙皇上不棄,那草民便拋磚引玉,開個頭好了。”
頓了一頓,他張口吟道:“秋高氣爽帝王家,滿園花開應不暇。不戀百花偏愛菊,此花開盡便無花!”
“好一個此花開盡便無花!好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