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自己沒死!太黃君提劍躍進戰場,卻只見到平如鏡面的巨書上,炸開了一灘屍骨�糊的血肉。
「啊!藍晶人!道友藍晶人啊°°」太黃君悲喚。原來千鈞一髮之際,藍晶人將他打退,自己卻身在戰場中央,捱了菩薩印第十式的威力!命七天挪動步伐,雙掌蓄勢,道∶
「 這次你逃不了了!」
太黃君心中悲慟,本應及時逃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卻在悲憤之下,硬是對上了,長劍一抖,便向命七天刺去,劍未及寸,一陣驚呼傳進來∶
太黃君劍勢不收,疾刺命七天,命七天一伸手,便輕巧地將劍夾住,太黃君一怔,真氣「你們在幹什麼?在幹什麼!命七天,你住手!」有若蛇行,溜進劍身,他立刻將劍抽出命七天指間,同時躍向後去,馬上恢復冷靜,不敢戀戰,呼嘯一聲,便化為光影,一下子就不見了。
眾人都看清了大膽闖進戰局的人是誰。一見此人,連命七天也是一愣。
只見一箇中年文士,容貌端雅高貴,身穿紫色綢緞長袍,頭上繫著寶藍額帶,望之有如王公貴族微服私訪一般。此人不是別人,是素還真昔日好友°°隱蔽紅塵一線生,他失蹤已有多年,此時突然冒了出來,忿不教眾人意外?
崎路人示意金少爺把座車拖向前,不悅地道∶
一線生,你出面攪局,讓太黃君溜走,是什麼意思?」
隱蔽紅塵一線生一手捋著須,望向地上的血肉,長嘆了一聲,道∶「我來遲了,唉!命七天,你是個不識大體的小子,竟然聽了崎路人的話,當他的殺手!崎路人,你竟忍心教命七天練菩薩印第十式,實在是太白私了!」
不要說崎路人,連秦假仙也被一線生這番敵友不分的話給震驚住,通∶「你是在說哪一國的話?我說一線生啊!你不是素還真的好朋友嗎?你退隱江湖很久了,也難怪你不知道,素還真被太黃君的波幻迷掌打中,只有菩薩印第十或能救,所以命七天才練了第十式。」
一線生臉色如霜,道∶「素還真的生命是命,難道命七天的命就不是命嗎?」
這番挑撥意味極濃的話,出自素還真好友之口,更是使得眾人昨然作不得聲。一線生悶哼一聲,道∶
「素還真又如何?他本領通天,就算中了波幻迷掌,也一定有辦法全身而退,也許他根本沒中掌,是吐血演戲給你們看的!我 太瞭解他了,他的詭計層出不窮,任何陰謀家,都不是他的對手。像這種眾人一團亂,他一個人悠哉悠哉,送別人去死的事,我看多了!你們以為我為什麼退隱?我對素還真看得比你們透,所以才對他萬分不齒,不再相信他了!你們不相信,就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吧,反正等到被素還真犧牲的那一天,一定會後悔莫及的!」
這番話,真是說得眾人瞠目結舌,辯才無礙的秦假仙也氣傻了,怔怔地瞪著一線生,良久,才伸出氣得發抖的手,指著一線生,道∶ 「你、你┅┅一線生你瘋了嗎!」
「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清醒,才會說這些話。當然啦,我一線生講話沒份量,你們和世人一樣,都被素還真的花言巧語騙了,相信他是正義的支柱,正道的領袖,哼!一將功成萬骨枯,我才不要當素還真的墊腳石。」
「放屁!一線生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竟敢這樣說素還真,枉費素還真當你是他的朋友!你太可惡太卑鄙,要不是看在素還真的面子上,我的鬼氣貫腦馬上給你貫下去!不準再批評素還真,他為了消滅魔龍八奇,受了多少苦?為了對付金陽聖帝,還捱了天雷殛頂,他走在前線,為武林出生入死,你卻卻卻把他說得這麼不堪,你、你┅┅你真是要惹動我開殺啊!」
「老大,控制一下,控制一下┅┅」
蔭屍人死命抱緊老大,才制止了激動得不能自己的秦假仙出手。崎路人冷冷地道∶
「為德不平者,可恥也!崎路人真是見識到了。走吧!在這種地方多待一刻,只會使我對人性更加失望!」
眾人紛紛對一線生投以不屑的眼光,離開了巨書巖。一線生兀自感慨地撫著長鬚,嘆道∶
「真話往往比謊言更不被世人相信,性情如此,性情如此!唉!」
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太黃君,這時才走了出來,嘆道∶「慚愧!」
「啊?你又回來了嗎?」一線生訝異地道,「他們才走不久,說不一定又會折回,你還是先避一陣子吧!」
太黃君苦笑,搖了搖頭,道∶「我不會再退縮!巨書巖是太黃君的恨據地,就算會死,也要死在這個地方,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