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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一斗?”

說話間,巨舟已然捲起滾滾罡風遁至近前。

許聽潮一揮手,迎面刮來的罡風頓時分作兩片,從雲頭兩邊呼嘯而過,雲頭之上依舊風波不起,平靜異常。這玄衣人,許聽潮依舊信之不過,如何肯與他聯手面對如此大敵,於是說道:“夏道友既有如此寶物,徑直將那老兒甩開便是,何必與他鬥個你死我活?”

夏姓男子一聽,哈哈一笑:“此人並非夏某生死大仇,你這正主兒都不急,又何必多管閒事?道友寶物玄妙,遁速奇快,不如也比上一比?”

“請!”

許聽潮也不與他廢話,徑直伸手一肅。

這玄衣人嘿嘿一笑,把船頭掉轉,與許聽潮的雲頭並排而立,忽然就朝正北方激射而出!

許聽潮也是心念一動,雲頭似慢實快地飄動,不疾不徐地與巨舟並排而行,同時與敖珊和蘇茜一般,不住打量身邊這龐然大物。

最顯眼的便是那桅杆與巨舟相連之處,上半邊為實體,下方卻虛幻透明,好似水晶琉璃一般,銜接處犬牙交錯,就好像纖維強健的樹幹被叢中折斷一般!

巨舟雖然並非實物,卻甚是威猛,船首高高翹起,好似一柄鋒銳的大刀,飛遁之際將空氣切割開來,發出利刃破空的銳嘯!稍後的甲板之上,卻是一座矮胖的寶塔,看不出有何作用。兩側船舷,每隔一段都立了一尊說不出名字的妖獸雕塑,這些獸雕都嘴巴大張,獠牙畢露,看來個個兇悍!船尾則是個整齊的截面,甲板上卻並排矗立了兩座與船首上那座一模一樣的矮胖寶塔。再就是桅杆與船帆,船上共設三桅,那實體桅帆,不過靠近船首稍小的一副,只有中間主桅三分之一大!

顯然,這樣一艘巨舟曾今真正存在過,只不知為何破碎開來,被夏姓男子得了殘存的副桅。且僅憑這樣一件殘破的物事,就能將整艘巨舟的形象還原出來,且速度似乎不比摩雲翅慢,足見此寶厲害異常!單隻殘破的風帆就如此玄妙,若是整艘艦船完好,那還如何得了?想到此節,許聽潮和敖珊二女都不禁暗暗咂舌!

見得許聽潮三人頻頻打量,玄衣男子頗為得意,一指身後桅帆:“這東西名喚五色妖帆,正是這破浪神舟的配件!夏某早年在西海遊歷,無意中尋到,素來倚為臂助!”

“原來如此!”許聽潮淡淡點頭,“果然好寶物!”

玄衣男子面上得色更甚,謙遜幾句,忽然話鋒一轉:“道友這朵雲彩也甚是了得,不知有何來歷?”

許聽潮不喜說話,只道“此寶名為摩雲翅,彩諸天雲氣煉製,擅飛遁”,便沒了下文。

不想這姓夏的竟然是個自來熟,很是誇讚了摩雲翅幾句,才說起莽蒼山中的諸多事情,比如某處出產什麼靈物,某處有何種兇獸盤踞,某處是如何如何的絕地,便是虛境老怪,也蹈之必死……娓娓道來,如數家珍。

見此人竟似乎極熟悉莽蒼山的情形,許聽潮和敖珊不禁心中一動,想了想,就趁他語氣稍歇的時候問道:“夏道友,可知何處出產九玄根?”

玄衣男子聞言,忽然就面露古怪:“三位道友前來,就是為了找尋此物?”

“自然!”

“請恕夏某多嘴,三位可是聽了那傳聞,才跑來撞撞運氣?”

許聽潮看了看蘇茜,才沉聲道:“不錯!”

玄衣男子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皺眉為難道:“既如此,三位須得前往那內莽蒼。只是其中多有洪荒遺族,兇險百倍於此,可說九死一生!就為這樣一味靈藥,實在划不來!”

此言一出,許聽潮和敖珊齊齊怔住,蘇茜更是手足無措,她只知兩百年前有人從莽蒼中帶回一截九玄根,哪裡想到其中還有這許多隱秘?

三四五 蘊神返虛有靈丹,風鬟雨鬢求不得(十)

去,還是不去?

許聽潮內心掙扎,一時也拿不定主意。聽這夏姓男子的說法,內莽蒼比之那“虛境高人蹈之必死”的絕地,似乎也並不遜色多少,自己的情形雖然極其特殊,但也確實不值得為了一株靈藥,就冒如此大的風險。再者,自己與此人的關係雖然有些改善,卻也遠未達到互相信任的程度,他的話有幾分真實,也還值得思量。

玄衣男子見許聽潮驚愕踟躇,也不多說,又興致勃勃地介紹起莽蒼的好處與兇險。

此人當真不愧為對莽蒼瞭若指掌,帶了三人一路行來,數月之內,僅僅遇到十餘次麻煩,其中多數還是修士攔路,理由不外乎三種,半途打劫的;佔定場子,請求繞道的;以及前來找他尋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