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等等,可能馬上就回來了。”
聞言,夜逐曦和錦溪皆是一怔。
這是第一次,這個男人替他的女人說話。
夜逐曦怔怔看了夜逐寒的側臉一會兒,垂眸彎了彎唇。
錦溪吃了個不痛快,小嘴不以為然地一撅,轉眸看向別處。
又陸陸續續有人回來,鶩顏卻一直沒有出現。
夜逐曦眼梢輕掠,掃了一眼夜逐寒,又掃了一眼他旁邊的空位,再抬眸緩緩巡視全場,俊眉微微擰起。
隨著內侍太監一聲尖細唱諾:“皇上駕到,皇后
娘娘駕到,賢妃娘娘駕到——”
錦弦、蔚卿、鈴鐺在太監宮女的簇擁下緩緩入場。
眾人起身行禮,夜逐曦可能因為腿傷的緣故,一下竟是沒有站起來,還是邊上的夜逐寒,眼疾手快,連忙扶了他的手臂,帶著他起身。
“二弟沒事吧?”夜逐寒鳳眸含笑,凝在他的臉上。
夜逐曦眸中一絲慌亂稍縱即逝,他唇角一勾,搖頭,“沒事,謝大哥!”
“嗯!”見他穩穩站起,又穩穩跪了下去,夜逐寒才將他的手臂放開。
全場山呼皇上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的聲音,整齊洪亮、直徹雲霄。
三人走到最前方的高座上坐下,錦弦眼梢輕揚,略略一掃全場,在相府這一席,眸光微微一頓,片刻,又收了回去,抬手,沉聲道:“都平身吧!”
眾人謝恩,起身之際,夜逐曦只覺得臂上又是一重,竟是邊上的夜逐寒再次主動扶住了他,他朝他感激一笑,站起。
眾人落座、各就各位,相府的席上卻依舊空著一個位子。
鶩顏還是沒有回。
所有人都看著高座上的三人,特別是中間的那位少年天子。
而天子卻不急於出聲,只抿著薄唇俯瞰著場下,面色冷峻、黑眸幽深,凌厲目光一一從眾人臉上走過。
全場聲息全無,一片靜謐中,唯有風吹彩幔的聲音,輕輕簌簌。
天子目光在相府這桌驀地一頓:“咦?右相,夫人今日沒進宮嗎?”
眾人一怔。
夜逐曦眸光微閃,夜逐寒起身站起,對著皇帝微微一鞠:“回皇上,顏顏進宮了,只是現在不知去了哪裡,微臣猜想,許是方才救火去了,又或者有什麼事給耽擱了,還沒來得及趕回未央宮。”
“是嗎?”皇帝眉眼一冷,陰鷙目光直直看向夜逐寒:“是來不及回,還是不敢回?”
眾人一驚,不明其意。
夜逐寒微微一怔,略垂了眼簾:“恕微臣愚昧,不明皇上何意,還請皇上明示!”
夜逐曦微抿了薄唇,再次眸色堪憂地看向入口處。
“不明朕是何意?”
皇帝重複了一遍夜逐寒的話,然後,就笑了。
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他緩緩起身站起,沉聲吩咐手執浮塵立在邊上的趙賢:“讓她進來!”
眾人一震,她?
她是誰?
隨著趙賢又對著入口的外面宣了一遍,一個女子從人群后緩緩走出。
一身大宮女裝扮,只是那張臉,那眉那眼,赫然就是右相夜逐寒的夫人,鶩顏。
啊!
全場一片壓抑的唏噓聲。
夜逐寒瞳孔一斂,夜逐曦薄唇越抿越緊,錦溪不明所以地看著那個宮女裝扮的鶩顏。
大宮女鶩顏走到皇帝前面,正欲行禮,被皇帝揚手止了。
“知道她是誰嗎?”
皇帝順手一指,直直指著此人,眼角含笑,看向場下眾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這不就是右相夫人、曾經風月樓的頭牌鶩顏嗎,還能是誰?
夜逐寒沒有吭聲,只看著場上,也是一副略略困惑的表情。
皇帝凌厲目光從他臉上一走,收回,冷冷一笑道:“她是朕龍吟宮的大宮女綠屏!”
眾人一愣。綠屏姑姑?
怎麼會?
明明是
所有人還在疑惑不解,他已是走到宮女面前,伸手朝她的臉上一抹,一張薄如蟬翼的麵皮從大宮女的臉上剝離出來。
啊!
眾人大驚。
果然不是右相夫人。
怎麼回事?
麵皮?
夜逐寒眸色深深,心中意味不明,夜逐曦眉心一跳,廣袖中的手慢慢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