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神來,她發現,她竟被人一左一右地拽著,左邊是凌瀾,右邊是影君傲。
這算什麼角?
“影莊主,請自重!”凌瀾眸光如刀,落在影君傲緊握著蔚景的手上。
“自重?”影君傲眯眼一笑,原本就微翹的唇角更是揚得老高:“不好意思,爺不知道自重為何物?”
凌瀾眸光一斂,將視線從影君傲的手上移開,緩緩看向對方的臉,眸色越發冷厲:“你到底想要怎樣?旄”
“我不想要怎樣?是精衛想要怎樣!”
影君傲一邊說,一邊看向蔚景,笑得妖孽絕豔。
精衛?!
凌瀾瞳孔再次一斂,與此同時,手中力道驀地一收,蔚景痛得皺起了眉頭。
“她想要怎樣!”凌瀾怒極反笑:“她分明打算跟我回去,你有什麼資格阻攔?別忘了,我,是她的男人!”
最後那一句,凌瀾咬得很重,幾乎是嘶聲而出,口氣篤定。
影君傲一怔,蔚景也是一怔。
她從未見過這個男人這個樣子,或者說這個樣子說這樣的話,她從未見過。
只是,他不是她的男人啊!
如果他是夜逐寒,他是鶩顏的男人;
如果他是夜逐曦,他是錦溪的男人;
從來都不是她的男人啊!
趁著兩人微微怔愣之際,凌瀾一掌劈開傅君傲的手,然後拉著蔚景,就朝外走去。
驟然拉拽的動作差點讓蔚景摔跤,本來男人腿就長,又走得極快,蔚景有些跟不住,手腕又被他拉握著,腳下就只得跌跌撞撞地跟著他的步子。
“來人!”影君傲驟然出聲。
蔚景一震。
頓時,四周暗流湧動。
一瞬間,數十個黑衣影衛翩然落下,將蔚景和凌瀾團團圍在中間。
凌瀾勾了勾唇角,鳳眸中的猩紅越發妍豔:“這樣就想攔住我?”
話音未落,空置的那一隻手驟然一揚,那柄不知幾時被他拋在不遠處地上的軟劍“嗖”的一聲回到他的大手上。
五指一收,重重將長劍握住,他緩緩回頭,看向影君傲。
蔚景一驚,生怕他們真的打起來。
且不說凌瀾已經身受重傷,多處傷口還在往外冒著血,經不起再折騰,就說黑衣人,也是影君傲的人,她也不想看到他們有何傷亡。
張嘴,正欲喊住兩人,卻驟然聽得影君傲“嗤”的一笑:“右相大人何必如此緊張?爺說過要攔你嗎?爺可不想再有無辜兄弟死在你的手!爺只是想告訴你,爺給精衛請的神醫馬上就到了。”
凌瀾眸光微微一動,冷笑道:“不勞莊主費心,她的傷,我自是會醫!”
“哦?”影君傲挑眉,面部表情極為誇張:“原來右相還會醫啊!厲害,厲害!”
凌瀾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也懶得理會,再次拉著蔚景往前走。
“既然會醫,那你覺得精衛這個樣子,還可以再奔波折騰嗎?”
男人聲音冷冽,透著寒霜,自身後沉沉而來。
蔚景一怔,凌瀾亦是停住腳步。
兩人同時回頭,就看到影君傲早已斂了所有笑容,面色冷峻、薄唇輕抿,竟是從未見過的正經模樣。
凌瀾眸光微微一斂。
影君傲猛地腳尖一點,飛身而起,翩然落在他們兩人面前。
就在兩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時,身後一黑影如電,快速移動。
凌瀾瞬間感覺到異樣,剛想回頭,就驀地後頸一痛,一記手刀重重落在他的後腦勺上。
啊!
蔚景一驚,不知發生了何事,看到凌瀾的身子直直朝地上撲去,她更是臉色大變,一顆心跳到了嘴裡面。
甚至忘了扶他。
“嘭”的一聲悶響,男人的身子毫無懸念地砸在地上。
《
tangp》“凌瀾——”蔚景大駭,一時心神俱亂,早已忘了應該叫對方夜逐寒,見男人闔著眼睛躺在地上,她驚懼抬頭,看向影君傲:“你——”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竟然故意分散人的注意力,突襲凌瀾!
“放心,死不了!”
影君傲眸色深深瞟了她一眼,又垂眸看了一眼地上之人,吩咐身邊黑衣影衛:“將人抬去客房!”
末了,才再次轉眸看向她:“如果我不這樣,他才會死!”
蔚景一怔,愕然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