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連這種事情都要用計謀,都要跟她玩心機。
眉心輕蹙了一下,冷冷地正欲將目光撇開,卻驀地看到男人眸光微微一暗,然後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她又怔了怔。
什麼意思?
“凌瀾!”
她開口將他叫住。
男人身形一頓,然後迅速轉過身。
是,迅速。
那一刻,給她一種他有些欣喜的錯覺。
不過,男人也僅僅是轉身,卻沒有走回來,只是站在原地凝著她,一瞬不瞬。
艱難地抬了抬手臂,她從袖子裡摸出一張字條,手心攥成一團,用力一擲。
紙團打到男人的袍袖上,然後,滾落在地上。
微微喘息,她真是用盡了全力丟過去。
總不能讓他過來,而她,也沒力氣過去。
她以為,男人會接住,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
她也以為,男人會袖風一動,將地上的紙團捲起來,捲到手中。
畢竟,他能做得到。
他能在鎮山獸爪下,連救下兩名女子的性命,他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呢?
卻沒想到,男人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垂眸看向底下的紙團,片刻,才緩緩躬下身將紙團撿起來。
直起腰身的時候,身子微微一晃,臉色白了白。
蔚景眸光一斂。
是了,他受傷了!
受了傷還要來演戲,看來真的很辛苦。
一方面是怕錦弦懷疑,一方面,或許是對自己的愧疚?
可她不需要他的同情,一點兒都不需要!
“這麼重要的東西,以後不要隨便丟,這次是被我撿到,若是被其他人見到,可不會是這個樣子!”
強自堅持著一口氣說完,她閉上眼睛,不想看也不去看他此時的表情。
凌瀾瞳孔一斂,修長的手指快速將手中的紙條展開,眸色倏地一沉,轉身,疾步走了出去。
*
蔚卿沐浴出來,就看到男人一身中衣,靜坐在桌案前看書。
蔚卿一怔。
不是說在外面走走嗎?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還是她沐浴的時間太久?
微頓了腳步,她站在那裡,看著男人。
平素一直一襲明黃,只有這樣的時候,才能見他鮮少的白衣,琉璃燈橘黃色的光暈打在男人俊美無儔的臉上,讓他剛毅的面容添了幾分柔和,又配上一身勝雪白衣,竟是說不出的儒雅飄逸。
似乎是意識到她出來,男人將手中書卷往桌上一擱,抬起眼皮睨向她。
漆黑如墨的眸子映著燭火,跳動搖曳,就像是聚集了這世上最耀眼的光芒,璀璨晶亮。
蔚卿心頭一動,朝著男人走了過去。
剛及近前,男人伸出長臂一撈,她便順勢倒在男人懷裡,只是不像往常一樣纏上他的頸脖。
“怎麼,還在生朕的氣?”
男人低沉好聽的噪音就在她耳邊響起,蔚卿一聽這話,眼眶頓時紅了一圈。
她怎能不生氣?
差一點兒性命不保。
這個男人非但沒有安慰她一句,反而還在那麼多人面前訓斥了自己。
這叫她如何不生氣?如何不委屈?
“是臣妾的錯,臣妾沒有動腦子,還給皇上添了麻煩,臣妾配不上這母儀天下的名頭!”
咬牙,她將他說她的話,回給他。
很酸,她知道。
可是,她心裡就是委屈,不吐不快。
男人低低一笑,卻也不生氣。
“朕說你配得上,你就配的上,誰敢說個不字?”纖長的手指輕輕勾起蔚卿的下顎,男人唇角弧光點點,俊美的樣子無法比擬。
蔚卿心頭一動,或許是因為他的話,或許是因為他的樣子,她竟一時間微微有些痴了。
直到大腿叫人重重一捏,她才回過神來,心頭一蕩,就感覺男人的大掌探進了她的寬鬆的寢衣,順著她的大腿,滑過她平坦的小腹,一直來到她的胸前,一把握住她的豐。盈,重重揉。捏。
蔚卿渾身一顫,從未有過的刺激,讓她難以抑制地逸出一聲嬌。吟。
之所以說,從未有過,是因為他們兩人從來沒有這樣清醒的時候,如此過。
每次歡。愛都用媚香。
因為這個男人說,用媚香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