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需索中,大手摸索著來到她的腰間,捻上她裙裾的羅帶,一拉。
裙裾瞬間滑到了腳踝。
蔚景一驚,睜大眼睛,男人卻不給她反抗和喘息之機,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繼續褪著她身上的最後一層遮擋。
當身上一涼,男人火熱的身子逼近,她顫抖地攀上男人的肩。
背上是冷硬的銅鏡,身前是滾燙的胸膛,冰火兩重天的極致。
“蔚景”
他啞聲喚著她的名字,結結實實將她佔據
*
太廟
榕樹下,濃蔭一片。
錦溪坐在樹蔭下的石椅上,身前的石桌上放著一隻鳥籠,籠子裡一隻長著五彩斑斕羽毛的小鳥,上蹦下竄。
錦溪一邊吃著零嘴,一邊逗弄著鳥兒。
邊上秋蟬手執芭蕉扇給她扇著風。
“看來啊,還是這小東西比人靠得住,你看,本宮給它一點鳥食,它就對本宮搖頭擺尾,本宮對二爺那麼好,竟也未見他來太廟看本宮一次。”
“許是二爺忙,抽不開身。”秋蟬小心翼翼道。
“忙?”錦溪嗤然一笑,“皇兄御駕親征那麼多日,早朝都不上,他有什麼可忙的?難不成每日替皇兄處理國家大事?”
秋蟬便不再吭聲了。
她很清楚,再吭聲就會惹禍上身。
抱怨夜逐曦,是這個女人每日必做的事情,比每日唸經誦佛還尋常。
剛開始,她還勸勸,替夜逐曦說話,找點理由。
其實,她不是真的幫夜逐曦,說白,也不過是想讓這個女人心裡好想一點、好受一點而已。
結果,最後都是這個女人勃然大怒。
女人說她胳膊肘朝外拐,說她如此幫夜逐曦說話,是不是也喜歡他,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後來,她就不勸了。
不勸也不對。
見她不吭聲,女人也會生氣,說她是聾了還是啞了,又或者是做賊心虛了,怎麼站在那裡一聲不響的,是不是心裡有鬼?
然後,她就不知該怎麼辦了?
後來,女人再抱怨夜逐曦,她就也跟著一起。
女人說男人不是好東西,她就附和,是啊,不是好東西,女人說,夜逐曦眼裡根本就沒有她這個公主,她就說,是啊,不然,太廟那麼近,怎麼說也應該來看看。
結果,好了,女人更是怒不可揭,罵她懂什麼,一個下人竟然膽敢如此非議自己的主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怎麼做,都是錯。
怎麼說,都是生氣。
所以,後來,每每這個女人抱怨的時候,她都反應一句,就一句,一句之後,就再不多說一個字。
“秋蟬,你說他今日會來嗎?”
塗滿大紅蔻丹的手指捻起一粒松子送入口中,“咯嘣”一聲咬開,又隨手將松子殼丟掉,錦溪扭頭看向秋蟬。
“這個”
秋蟬眉心微攏,今日的抱怨升級了,變成問問題了。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
“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還知道什麼?”錦溪憤然而起,驟然甩手將掌心的一把松子大力擲在她的臉上。
一陣細密的疼痛自臉上傳來,秋蟬“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心下委屈,卻還不得不低頭求饒:“公主息怒,公主饒命!”
“是誰如此膽大包天,惹我們溪公主生氣啊?”
一聲略帶揶揄的男聲驟然響起。
主僕二人皆是一震,循聲望去,就看到一襲明黃入眼,俊美如神的男人腳步翩躚,踏著陽光走來。
錦溪面色一喜,連忙提著裙裾奔了過去:“皇兄,皇兄”
“慢點跑,都嫁做人妻了,怎麼還一副不收斂的性子?”錦弦皺眉,語帶責怪。
“還不是見到皇兄了,心情激動,我才這樣,”錦溪已跑至錦弦的跟前,也不行禮,直接嬌嗔地攙起了錦弦的手臂,“再說了,雖然我嫁是嫁人了,但是,人家也沒將我當人妻看啊,我都在這個破廟裡呆了那麼久,他都一眼沒來瞧過。”
錦溪鼓鼓嘴,一臉的委屈。
“休得無理!破廟也是你說的嗎?這是太廟,豈能容你這般不忠不孝?身為公主,你能不能注意一點自己的言行?”
錦弦不悅斥道。
錦溪瞟了他一眼,吐吐舌頭,眯眼一笑:“好了好了,妹妹我知道錯了,皇兄大人大量,莫要跟小女子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