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以為然,忽而又似想起什麼,“哦”了一聲,“你是不是又要說我惑亂宮闈、跟天子的女人私。通?”
葉炫定定地瞪著他,沒有吭聲,胸口卻急速地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蔚景有些尷尬,在凌瀾的懷裡微微掙扎了一下,凌瀾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有強迫,緩緩鬆了手臂。
蔚景默然跟他拉開了大約兩步的距離,在他的旁邊站定。
凌瀾也不以為意,再次轉眸看向怒氣盈盈的葉炫,“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妨直接告訴你,蔚景,從來都不是你們天子的女人,你們尊貴的皇后娘娘,一直是頂著蔚景的臉、頂著蔚景的身份的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你也見過,就是此時還在雲漠的蔚卿。”
葉炫眸光一斂,依舊沒有吭聲,雖然有些驚訝,卻並未有太大反應。
這個訊息他不是第一次聽到,在雲漠的營帳內,兩個真假蔚卿爭辯之時,就說過了,當時,他聽得有些雲裡霧裡,但是,大概意思是聽明白了。
他不知道這些人之間有什麼糾葛,他也不關心。
他在意的不是這個男人跟天子的女人苟且,他在意的是,這個男人如此行徑,又置死心塌地對他、一心一意為他的鶩顏於何地?
這廂,凌瀾的話還在繼續:“不然,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隨便是誰,你都能將她當做是你的葉子,不僅奮不顧身地跳崖,還明知道是個女人,依舊將她留在大軍裡。我跳,那是因為她是我的女人,我說服錦弦去雲漠,是因為我要救我的女人,我割腕放血給蔚卿,是我不願將我的女人留下,同時也要讓欺負我女人的人付出代價。你呢?為了你的主子,你對她用醉紅顏,為了你的主子,你對她連刺兩劍,現在,你是不是又要去跟你的主子稟報,夜逐寒是凌瀾、葉子是鶩顏,讓你的主子端了相府?”
凌瀾一口氣說完,語速越來越快,沉沉逼問。
葉炫搖頭,輕輕搖頭,忽然,“嗷”的嚎叫一聲,勾起一拳,就直直朝凌瀾撲過去。
不意他會如此,凌瀾驟不及防,也來不及閃避,鼻樑上就正正重重地捱了他一記。
一聲破碎的悶響,凌瀾被擊得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自己的身子。
蔚景一驚,不知為何葉炫會突然有此反應,上前正欲去扶凌瀾,卻被葉炫拉開,與此同時,葉炫的另一手又勾起拳頭,再次朝凌瀾砸過去。
只不過,這一次,凌瀾早有防備,在他的拳頭還未落下之時,已經抓住了他的腕。
葉炫掙脫,猩紅的眸中怒火滔天。
“你這個混蛋,你口口聲聲,你的女人,你的女人,你可曾想過,那個真正為你出生入死的女人?她為了你,出賣自己的感情,她為了你
tang,出賣自己的身子,她為了你,出賣自己的靈魂,她。。。。。。”
“不許你這樣說鶩顏!”葉炫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凌瀾厲吼一聲打斷。
他抬手抹了一把鼻孔裡面流出來的溫熱,垂眸一看,手背上都是血,他也不在意,再次抬眸凝向葉炫,眸中冷色昭然:“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她!”
葉炫卻不為所懼,忽然咧嘴輕輕一笑,“怎麼?還不讓人說!她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她為了你卻被別的男人上,凌瀾,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混蛋!”
這次是凌瀾猛地朝葉炫撲了過去,葉炫也不閃躲,直接迎上。
兩人又打了起來。
凌瀾顯然暴怒到了極致,一邊毫不留情地出拳,一邊怒吼著:“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說她,就你不行!我今天就替她打死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傻子!”
“沒心沒肺的傻子是你,她如此對你,你卻連她是你的女人都不敢承認!”
“因為她是我姐!”
凌瀾嘶吼出聲。
蔚景一震,葉炫更是震驚地忘了手中動作。
伴隨嘶吼一起落下的,還有凌瀾的拳頭,直直砸在葉炫的面門上。
葉炫被砸得踉蹌著後退好幾步後,終於還是沒有穩住,跌倒在地。
與凌瀾一樣,葉炫的鼻骨也破了,殷紅的鮮血順著鼻孔流下來,他卻也顧不上擦拭,就急急抬起頭,難以置信地問向凌瀾:“鶩顏是你姐?她是你姐?”
心跳踉蹌,說不出來的感覺。
鶩顏竟然是凌瀾的姐?
可是,鶩顏不是夜逐寒的夫人嗎?
他們不是夫妻嗎?
也是,如果是夫妻,鶩顏又怎麼會是完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