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葉炫也是追了兩日加上一整夜才回到客棧來。
夜逐寒跟葉炫兩人都未能帶回蔚景。
所以,他做了一個大膽假設。
夜逐寒跟凌瀾是一夥的,而葉炫喜歡的那個女人跟凌瀾是一夥的,這個他早已知情。
所以,夜逐寒、凌瀾、女人,這三者的關係
還有加上一個蔚景。
其實再回頭想想,相府的確可疑,他記得夜逐曦之所以當上左相,就是因為在他登基那日的宮宴上揭穿了一個女子的身份,層層揭下對方的面具,還一劍刺死了那個女子,當時,他以為那是蔚景。
而他們的根本目的,其實是為了真正的蔚景是嗎?
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可怕了。
凌瀾本就
不好對付,如果再跟權勢滔天的夜逐寒聯手,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他必須趕快解決。
而夜逐寒位高權重,前朝就已經身為相國,根基強大,沒有十足把握,他不能輕舉妄動,他只能先試探。
所以,昨日下午他去了太廟,他的這個妹妹咋咋呼呼、口無遮攔,嫁給相府多日,自是知道相府的一些事情,他看看能否從她的口中得到一些東西。
果然。
錦溪說,她看到過鶩顏跟凌瀾的畫像。
夜逐寒、凌瀾、女人、蔚景。
鶩顏又跟凌瀾關係匪淺,於是,他又做了一個假設。
假設,那個女人就是鶩顏,那個曾經偷盜地圖,那個跟葉炫有情,那個曾經中過醉紅顏,那個曾經被兵士暗器傷過後背的女人是鶩顏。
所以,他讓錦溪將鶩顏跟凌瀾有關係的話丟給夜逐曦。
他們必然會引起不小的恐慌。
息事寧人,將這件事瞞下去,而且會對錦溪百般討好,這是他覺得正常人應該是這樣的反應。
誰知道夜逐寒竟然鬧休妻,鶩顏還將畫像也搬了出來。
說實在的,這些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沒有想到他們會主動將這些事情鬧出來。
這讓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假設是不是錯的。
是不是相府跟凌瀾真的沒有關係?
他凌亂了。
可越凌亂,心裡面想要置凌瀾於死地的那種欲。念就越是高漲。
而越高漲,他越急。
他沉不住了,他就是要拿鶩顏來試試看。
他故意說畫像上的人是凌瀾,他要關她,他要葉炫去驗她的背,他就是要看看夜逐寒的反應、葉炫的反應。
果然。
他們的反應果然很微妙。
看似都是情理之中,卻讓人莫名覺得很怪。
就算那個女人背上沒有傷痕,那也說明不了什麼,畢竟他們肯定是一個組織,既然是一個組織,就絕對不是隻有一個女人。
就衝夜逐寒跟葉炫微妙的反應,他就強行將鶩顏關在了宮裡。
不管怎樣,鶩顏在他的手上,他就不怕那些跟鶩顏有關的男人們不行動。
只是沒想到那些男人們沒有行動,他這個沒腦子的妹妹倒先衝了上來。
見錦溪還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的模樣,錦弦低低一嘆,從龍案邊繞過,走到她的身邊,雙手扶住她的肩,凝眸看著她。
“錦溪,相信朕,朕是真心為你好,這麼多年,朕對你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有數。不錯,今日朝堂上的事,朕處理得的確有些欠妥當,但是,朕原本的出發點,卻是為了你,為了幫你圓場,為了給你臺階而下,最後誰知道就”
錦弦無奈地攤攤手,沒有說完。
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圓下去。
所幸這個妹妹好騙好哄,聞見他這樣說,錦溪紅著眼睛瞪著他,“皇兄說的是真的?”
“當然!”
“皇兄並沒有故意要剷掉相府的意思?”錦溪又問。
“沒有!”錦弦眸光微閃,含笑搖頭。
夜涼如水
長長的宮道上,葉炫腰夾長劍,緩緩走在夜風中,不時遇到巡邏的禁衛,都停下來跟他打招呼。
他心不在焉地應著。
每夜這個時候,他都要出來將皇宮例行巡視一圈,今夜他巡了哪些地方都忘了,只知道,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碧水宮的外面。
等他意識過來,他大驚,連忙扭頭就走。
他不能來這裡,更不能在這裡逗留。
今日朝堂之上,錦弦的目的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