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專注地看入她眼底,聲音低沉,緩緩道:“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從此以後,你莫要管我,我也不干涉你。。”
“你休想!”
她的話再一次被他打斷,嘶聲打斷。
“難道這一次,你捨命幫他,就是為了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一瞬不瞬盯著她的眼睛,凌瀾微攏了眉心輕輕搖頭。
那一刻,蔚景看到了他的眸底同時掠過很多很複雜的表情,當然,她看得最清楚的是,冷色和怒意。
昭然。
“隨便你怎麼想。”蔚景抬手,將他落在她下顎的大手拂掉。
他的話讓她不舒服,他這樣捏著她,也讓她不舒服。
很不舒服。
這就是他們,他,永遠也不懂她。
可他的手剛被拂掉,後腦卻又猛地一重,男人直接扣住她的腦袋往自己面前一拉,低頭,將她吻住。
蔚景猝不及防,愕然睜大眼睛。
當男人直接攻城略地,鑽入她的口腔之時,她心裡的那份屈辱和潮悶,噌的一下直直往腦子裡一衝,她閉眼,重重咬下。
他悶哼一聲,卻並未將她放開,口中有血腥瀰漫,他依舊不管不顧,肆意凌掠著她的芬芳。
她嗚咽著,伸手抓他的手臂,想要擺脫他對她的禁錮。
他緊緊扣著她的後腦不放。
她大力掰他的腕,腳下也死命踢他。
終於,在再一次聽到他的悶哼聲之時,他總算將她放開。
他後退一步,皺眉喘息地望著她。
她靠在門板上,同樣氣喘吁吁地瞪著他。
彼此的眸子絞在一起。
他眉頭緊鎖,深邃的眸子裡隱隱透著血絲,她緊抿著唇,眼眶裡慢慢騰起霧氣。
鼻尖縈繞的血腥味越來越濃,蔚景眼簾微微一顫,視線下移,只見他略顯蒼白的唇上一點殷紅妍豔。
她咬破了他的唇,她知道。
她不知道,只是咬破了唇而已,為何血腥濃烈得讓人呼吸都困難。
直到她看到有殷紅從他的袍袖上滴滴答答濺落在地上。
蔚景瞳孔一斂,轉眸看向男人的臉:“你受傷了?”
凌瀾沒有回答,只是依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似乎想要將她看透一般。
蔚景怔怔看了他一會兒,見他不聲不響,便也不再問,略略別過視線,蹙眉道:“凌瀾,你知道嗎?我很不喜歡你這個樣子,你除了會這樣對我,你還會什麼?”
每次不是強抱,就是強吻,他想過她心裡的感受嗎?他在意過她心裡的感受嗎?
tang“我還會解釋,只要你信。”凌瀾再次上前一步,伸手,指腹輕輕拂過她的眼角。
溫熱的觸感,蔚景渾身一顫。
一起顫抖的,還有那顆早已亂作一團的心。
他說什麼?
他說,他還會解釋,只要她信?
緩緩轉眸,她再度看向他。
“我跟鈴鐺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那日在洞裡,我只是在給她療傷。”男人輕聲開口,聲音略顯蒼啞。
她沒有說話,就看著他。
這個她知道,他早已跟她說過。
這就是所謂的解釋?
“之所以在你出現的時候,我讓鈴鐺不要吭聲,是因為我怕。”男人依舊撫著她的臉,看著她,繼續道。
長如蝶翼的眼睫輕輕一顫,蔚景迎著他的目光:“怕什麼?”
“怕你誤會。”
他是真的怕。
第一次怕,第一次害怕一個人誤會。
對方是鈴鐺,不是別人,如果是鶩顏,他一定不會這樣。
鈴鐺曾經是她的婢女,是她一直不能接受的一個背叛,而且,他曾經還當著她的面帶走鈴鐺,將她一人留下被禁衛所抓。
種種的種種,讓他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讓鈴鐺說話。
可是,世事就是這麼可笑,越是怕什麼,越是發生什麼。
他不想讓她誤會,卻讓她誤會更深。
她什麼都看到了。
是他粗心了,一門心思都想著要趕去救康叔,卻忽略了她的眼睛,他壓根就沒想到她的眼睛會復明,頭一天夜裡晚膳的時候,他檢查過她的眼,情況惡化了,當時,當著影君傲和殷大夫的面,他不動聲色,本想著第二天私下裡跟殷大夫商量一下診治辦法,卻不想,她竟然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