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要我們受其威脅,乖乖前往?那皇上的威嚴何在,我大中淵以後還怎樣在各國之中立足?”
孟河一番言辭激昂,說得葉炫臉色一白。
緊緊抿了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昨夜,明明他看著葉子回的營帳,怎麼會被雲漠擄走呢?
如果在帳中被擄走,可能性幾乎沒有,四周都是巡邏和守衛的兵士,有人潛入,一定會被發覺,而且,葉子自身也是武功高強,雖受了他一劍,可打鬥也應該有啊,一旦打鬥,又豈會沒有動靜弄出來?
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她後來又出了營外,然後,被雲漠軍所擄。
第二種,就是她故意為之,本就是雲漠一夥。
雖然對她的底細,他一無所知,但是,他覺得第二種的可能性很小,而且,昨夜,她還明確跟他說過,她不會對錦弦不利,也不會對大軍不利。
所以,只有第一種可能。
那她後來出營是為了做什麼呢?
找藥,還是跟誰見面?凌瀾嗎?跟凌瀾見面嗎?
正渾渾噩噩地想著,又驀地聽到另一個人沉穩的聲音不徐不疾響起。
“皇上,微臣倒覺得,這恰恰就是雲漠太子高明的地方。”
是右相夜逐寒。
葉炫收回思緒,轉眸朝夜逐寒看去。
帳內總共五人,除去帝王,還剩四人,皇后又是一個基本不發表意見的人,就只剩下他、孟河和夜逐寒。
孟河主張觀望,他就指望著夜逐寒了。
“哦?”錦弦挑眉,看向夜逐寒:“右相說說看。”
夜逐寒頷首:“皇上你想,雲漠為何會擄走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兵?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給我們造成威脅嗎?他們肯定知道。而他們還是這樣做了,只說明一點,他們就是要讓我們不受威脅。”
錦弦眸光微斂,靜靜而聽。
葉炫聽得雲裡霧裡,不明其意,這到底是主張去救,還是跟孟河一樣主張靜觀其變啊?
夜逐寒的聲音還在繼續:“所以,我們要順著他們的心思去想。如果我們不
受威脅,換句話說,如果不接受他們的邀請,我們置之不理,會造成什麼後果?”
“什麼後果?”錦弦鳳眸微微一眯,似乎已經想到。
夜逐寒睨著他的反應,繼續道:“剛剛微臣過來的時候,聽到兵士們都在講這件事,請問是皇上告訴他們的嗎?”
“當然不是!這個時候告訴他們這些,只會弄得人心惶惶。”錦弦沉聲回道,臉色極為難看,“雲漠是用羽箭將信射進來的,許是怕朕收不到,所以同時射了幾封,兵士們不知道什麼東西,就開啟看了。”
“嗯,”夜逐寒點頭,“所以,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雲漠並不是怕皇上收不到,而是故意要兵士們知道。而廣散此訊息,目的就是要讓人心惶惶。十萬大軍,將帥只是幾人,其餘全部都是如小石頭一樣的小兵,試想,如果皇上對此事坐視不管,軍中兵士會怎樣想?會寒心,會覺得皇上不顧他們這些小兵的生死安危,到時,就不是人心惶惶這般簡單,而是軍心渙散。所以,微臣才會說雲漠此舉高明,分明就是陷皇上於兩難境地。跟羞。辱無關,若要羞。辱,方法多得是,此法太弱。”
孟河臉色一白,葉炫心頭微松。
錦弦微微抿著唇,沒有吭聲。
其實,當這個男人問兵士們是不是他告訴他們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點。
雲漠,果然狠。
“那現在依右相的意思,朕該如何應對?”
“微臣覺得皇上可以前往營救小石頭,此舉不僅讓雲漠看到了我中淵的無懼,也讓兵士們看到皇上的仁心,到時軍心大振,必勢如破竹。”
“屬下覺得右相所言在理。”夜逐寒剛說完,葉炫就迫不及待附和:“屬下記得,皇上以前一直教導屬下,軍心所向,勝利所向,所以,我們絕對不能置小石頭的生死而不顧。”
“不行!”葉炫的話還未說完,又被孟河沉聲打斷:“雲漠就是吃準了我們會這樣想,所以,才用此威脅,皇上前往,如果對方有詐怎麼辦?那裡又是他們的地盤,他們若對皇上不利怎麼辦?我們根本鞭長莫及!”
氣氛有些緊張。
錦弦一直沉默不語。
葉炫看看夜逐寒,夜逐寒面色沉靜,緩緩道:“孟將軍的擔心是應該的,雲漠動機不明,我們的確不得不防。但是,既然他們能做初一,我們就做十五,以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