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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她那樣的叫,他們那樣的動靜,影君傲都聽到了嗎?

從未有一刻如此窘迫過,蔚景臉上一燙,輕輕拍了拍凌瀾,示意他將她放下來。

“正準備回屋去睡了。”

凌瀾淡聲迴向影君傲,卻並沒有將她放下來的意思。

蔚景皺眉,又附在他耳邊輕聲道:“放我下來!”

凌瀾恍若未聞,又揹著她往前走。

影君傲垂眸淺笑,一陣夜風吹過,帶起他的髮絲跟衣袂輕舞飛揚,幽幽夜色下,他抬頭望了望高

tang遠的蒼穹,片刻之後,才轉過頭,再次看向他們這邊:“嗯,早點睡吧,再不睡天就亮了。”

話落,也不等他們做出反應,人已轉身先他們往院門的方向走。

蔚景本想喊住他,卻又擔心這兩個男人碰一起搞出什麼糾復,只得先暫時作罷。

*請支援正版閱讀**

殷大夫家總共兩間廂房,一間殷大夫自己,一間給了蔚景,所以凌瀾來了之後,一直住堂屋。

影君傲來了,沒地兒睡,殷大夫就在平時存放藥品和農具的小房間裡臨時搭了一張床,影君傲住那裡。

房間門口,蔚景幾經徘徊,才抬手輕輕叩了叩門扉。

房裡漆黑一團,也沒有人應。

蔚景知道影君傲在的,他跟他們是前腳後腳回的屋,一回屋,她就讓凌瀾回了堂屋,然後,她就過來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肯定也沒有睡著。

有些話,她想跟他說。

不是想解釋,也不是想安慰,有些話,她覺得還是要說開來。

如此優秀的男人,她不想誤了他。

見裡面沒有反應,她又再次叩了叩門。

依舊沒有一絲動靜。

蔚景垂眸彎了彎唇,又靜靜地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聽著門口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躺在黑暗裡的影君傲緩緩睜開眼睛。

第一次,他第一次覺得這樣心痛。

也第一次覺得是如此挫敗。

記事起,他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天下之物於他影君傲來講,只有想要與不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女人亦是如此。

他卻從不對女人上心。

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上了心,那個女人心裡卻沒有他。

曾經她的心裡是錦弦,如今她的心裡是凌瀾。

沒有他,從來沒有。

沒有人知道這半個月他是怎樣找到她的,就像沒有人知道他站在後院裡是怎樣的心情一樣。

站了多久,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對他來說,就像是滄海桑田、一輩子那麼長,然後被人拿著刀子將他的五臟六腑一一凌遲了個遍。

他也終於明白,原來,世間情愛根本沒有道理可言。

不是付出就有回報,也不是看誰比誰愛得多一點。

看的只有一點,心在哪裡。

心在,所有的傷害都可以原諒,哪怕前一瞬還冷臉相向,下一瞬依舊可以在他身下承歡。

心不在,再多的好再大的傷再沉的痛,依舊不能入對方的眼,她永遠也看不到。

曾經他叫她“精衛”,後來他叫她“甜海”,她最初是笑笑,慢慢習以為常,她一定以為是他的玩笑和調皮吧?

殊不知他的私心,那麼卑微的一點私心,他,不過是想向另外兩個男人宣示著,自己那微末的一點獨享。

她是錦弦的蔚景,是凌瀾的蔚景,是世人的蔚景,卻是他影君傲一人的“精衛”,一人的“甜海”。

如今看來,無論是“精衛”還是“甜海”,那都是他一人的稱呼,怎麼也沒有“小九”和“琴九”來得深刻雋永。

影君傲,是時候走出來了。

當初找她的初心,也是想確認她是否真的平安,是否真的安好不是嗎?

這些已經足夠。

真的是被凌瀾折磨慘了,蔚景從未睡得如此沉過。

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很奇怪,屋裡沒有人。

她有驚喜給他們,竟然一個人都不在。

她找了一圈,堂屋裡沒有,殷大夫廂房裡沒有,影君傲的小房間裡也沒有。

廚房的鍋裡有小米粥還在熱著,她知道,那是殷大夫給她留的,每次她起得晚,他都會這樣,給她留好,灶膛裡的炭火不退,她起來吃的時候就不會涼。

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