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一抹淺笑似諷似嘲。
“你不是已經恨了嗎?”
蔚景眼簾微微一顫,咬牙道:“別逼我更恨你!”
“更?”男人輕笑出聲,似是很不以為然,“反正都是恨,多恨一些少恨一些又有什麼區別?”
話音落下,大手自衣衫內抽出,蔚景還以為他改變主意放過她了,誰知下一瞬,大手竟是拽上她的衣領直接大力撕扯開。
布帛撕裂的聲音突兀地響在靜謐的夜裡,身上陡然一涼,蔚景大駭,手腕一轉,快速提起一道掌風,直直朝男人的胸口擊了過去。
許是忘了她會武功,又許是沒想到她會真的出手,男人根本沒有防備,就這樣重重捱了一記。
悶哼一聲,男人微微佝僂了背脊。
蔚景連忙起身,想要趁機逃脫,卻被男人再次大力摜倒在床上。
背脊撞到床板,雖然墊了一層薄毯,可還是痛得她瞳孔一斂。
男人高大的身形如山一般壓下來,緊緊逼視著她。
也不知是痛的,還是氣的,眸子紅得嚇人。
“怎麼?是要為他守。身是嗎?”
唇角噙著一抹嗜血的笑意,男人呼吸粗重。
“是!所以請你放尊重點,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蔚景知道,雖說自己武功可能不及這個男人的十分之一,但是,他有傷。
不僅手臂上有傷,昨夜兀自將刺在殤穴上的銀針拔出,也定然傷到了五臟六腑。
若真動手,吃虧的人是他。
然而,男人的關注點壓根沒在她的後一句話上面,而是那個“是”。
“現在知道要給影君傲守。身,當初跟朕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沒想到為錦弦守。身?離開朕不到兩月就跟影君傲搞在一起,怎麼沒想到給朕守。身?本就是一個隨便的人,裝什麼聖潔?”
蔚景不可理喻地看著男人嗤之以鼻的樣子。
很想回他一句,是誰昨夜說,你不是這樣的人?是誰昨夜說,你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昨夜的話都是放屁嗎?
心中氣結,她同樣回之以好笑的表情。
“不給你和錦弦守身,那是因為你們不配,影君傲值得我這樣做!”
蔚景的話音剛落,耳畔又是一陣布帛撕裂的聲音,這一次,男人甚至用了內力,片片成縷的白布被拋起,在空中跌宕,飄落在床上、床下。
她的兜衣都沒能倖免。
如此一來,等於她上身不著片縷。
“混蛋!”
徹底被激怒,她再次劈出掌風擊向男人,卻沒能得手,被早有防備的男人揮手擋住。
她再劈,他再接。
兩人便一招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