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如果真要嫁禍,主子才是幕後之人。
是錦溪指使冬雨嫁禍於她是嗎?
所以睜著眼睛說瞎話,血口噴人。
心中生出幾分憤懣,徐徐抬眸的瞬間,她似乎看到凌瀾又看了鶩顏一眼。
心裡一咯噔,她驀地又想起另外一種可能來。
或許冬雨跟秋蟬說的是真的,的確有人去了小廚房,的確被她們兩人撞到。
而那人就是恢復了女裝、用了自己真正身份的鶩顏。
所以,在她們看來,她們就是遇見了她。
是了,就是這樣。
不然,錦溪的孩子如何流掉的?
必定是鶩顏或者凌瀾用了什麼方法。
如此看來,那就是鶩顏做的。
只是,做就做,鶩顏為何要女兒身,用真正的身份去做?
就不怕暴露嗎?
倏地,蔚景瞳孔一斂。
嫁禍於她?
致她於死地?
畢竟這個女人也不是第一次想要她死了。
順利打掉錦溪的孩子,又順利將嫌疑丟到她的身上,多好的一箭雙鵰。
這樣的心計和謀略只有那個叫鶩顏的女人有。
哦,不,或許是她跟某人一起商量後的決定。
這般想著,心中憤懣更甚,一種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悲愴從心裡深處一點一點泛出來。
她不惹事,為何事總來惹她?
她不犯人,為何人總來犯她?
一個一個都不讓她好過,一個一個都巴不得她死。
她做什麼了嗎?
這一個多月,她基本上都沒出門,她又惹著誰礙著誰了?要這些人如此費盡心機地來對付她。
錦溪也好,鶩顏也罷,無論是誰嫁禍給她,無非都是想她死。
她偏不讓她們如願。
“我沒有!請皇上明察!”
蔚景直直迎上錦弦的目光,斬釘截鐵,口氣篤定。
第一次,她用的是我,而不是鶩顏。
眾人一怔。
錦溪亦是眼波一動,為她的話語,更為她無畏堅定的目光。
凌瀾微微抿了薄唇,鳳眸深邃同樣朝她看過來。
看不懂他眼中情緒,蔚景就權當沒看到,略略別過眼,繼續道:“剛才溪公主自己也說了,她想給二爺一個驚喜,試想,連二爺這個丈夫都不知道溪公主有喜了,我一個旁人又如何知道?更別說,去害她腹中胎兒了。”
《
p》蔚景的聲音不大,卻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一席話說完,場下傳來低低的議論聲,有人贊成有人反對,錦弦凌厲鳳眸一掃,場下又頓時四寂。
“冬雨跟秋蟬說在小廚房看到夫人鬼鬼祟祟,夫人又如何解釋?”
錦弦定定望著她。
“我從沒有去過什麼小廚房,何來在那裡鬼鬼祟祟?”
心中坦蕩,所以也無懼無畏。
“畢竟不是冬雨一人看到,秋蟬也看到了,夫人的意思是她們二人合夥做偽證騙人?”錦弦挑眉,雖然口氣依舊沉冷逼人,可面色卻較方才明顯稍霽了幾分。
“我不敢妄言!我只是陳述我這邊的事實,我,沒有去過小廚房。”
“你撒謊!奴婢跟秋蟬親眼看到,當時還跟你打了招呼。”
冬雨終於不能淡定了,急聲打斷她的話。
全場一片低低的譁然。
錦弦抿了抿唇,凌瀾微微擰了眉心。
蔚景發現冬雨情急之下竟然連夫人二字都沒有用,而是用的你。
可見氣得不是一般。
這一點,也讓她更加肯定了是鶩顏去了廚房。
她不知道鶩顏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心裡要這樣做?
或者說,到底是什麼讓鶩顏認為她一定會替她背這個黑鍋?
難道就不怕她將自己真正的身份抖出來嗎?
是因為凌瀾救了她,她欠他們的嗎?還是說,吃定她在錦弦面前,為求自保什麼都不敢說?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將她吃得死死的女人!
可是,這一次,她不想背了,雖然,她也不抖,但是,卻也不背。
“我沒有撒謊,從早上開始,我一直呆在廂房裡,後來來了大廳,沒坐一會兒,就去了花園,從未去過小廚房,我說的這些前面的,蘭竹可以作證,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