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那抹背影道:“能耽誤你一點時間談談嗎?”
男人腳步一頓。
其實,她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心裡準備。
在她的記憶裡,風度這個詞,從來跟這個男人沒有關係。
然而,他又讓她意外了一回,他轉身往回走,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門敞著,意思是進屋說。
蔚景抿了抿唇,緩緩走了進去,返身帶上房門,就站在門後邊。
男人走到書桌邊,一撩袍角坐下,徐徐抬起眼梢朝她看過來。
“說吧,什麼事?”
那淡漠的口氣,那抬眼一瞥的輕然,她記得,他自崖下將她救起之時,都沒有這樣疏離。
原本就不知道要說什麼,被他這樣一搞,更是腦中凌亂。
雙手絞著袖襟,她別過視線強自斂了斂心神,驀地想起了他今日問她的幾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好像是他問孩子呢,她說墮掉了
第二個問題他問為什麼要這樣做,她說他們都要不起。
第三個問題他問,她徵求過他的意見嗎?她沒有回答。
對,沒有回答。
那現在沒話找話,就回答這個吧。
緩緩抬眼看向男人,見男人竟然一直在看著她,她又略略別過視線,清清喉嚨,艱難地開口:“關於墮胎之事,我想跟你說聲抱歉,的確,不管任何原因,我都應該先知會你一聲。”
她想了一下午,撇開各種現實條件,撇開兩人混亂的關係,撇開她的委屈,撇開一切所有,這個男人終究是孩子的父親,他的確有權知道。
一碼歸一碼,就事論事。
許久沒有等到男人的回覆,她轉眸看過去。
男人雙手撐著桌面,從座位上閒閒站起,“說完了?”
蔚景一怔,不意他會是這種反應,就愣愣看著他,沒有吭聲。
“不用跟我說抱歉,你處理得很好,一箭雙鵰,所有的後顧之憂都沒了,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沉重打擊了錦溪,除去了冬雨;也省了我還要像在嘯影山莊給你避子藥時那樣,挖空心思、絞盡腦汁地想,怎樣給你墮胎藥?”
蔚景身子一晃,瞪大眸子愕然看著他。
他已從書桌邊走過來,走到她面前站定,“夜已深,回房吧。”
說完,徑直越過她的身邊,抬手拉開門閂。
一陣夜風捲入,蔚景打了一個寒戰。
男人拾步邁
過門檻,驟然想起什麼,又回頭,“對了,明日起,我便做回夜逐曦了。”
蔚景還在他的第一席話裡沒有回過神,驟聞此言,又是一怔,待意識過來,男人已經闊步離去,哪裡還有男人的身影?
*
蔚景病了。
跟滑胎無關,是真的病了。
蘭竹發現的時候,已是翌日的上午。
剛開始沒見她起,以為是因為頭日滑胎的緣故,心想著就不打擾她休息,也未喊她。
一直到半上午,她去廚房端了補湯過來,想喊她起來喝點湯,才發現她渾身燙得驚人。
喊了幾聲,也未見反應,蘭竹一嚇,又看她滿臉酡紅、嘴唇乾裂、雙目輕闔,似乎燒得迷迷糊糊暈了過去,蘭竹更是不敢耽擱,想起夜逐寒會醫,就直接出門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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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知道今天紅袖抽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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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153】若不想她死
龍吟宮
錦弦端坐在龍案後面,案前地上跪著一名太醫,正是錦溪壽辰那日,先給錦溪鑑定保胎藥,後又給蔚景治療滑胎的那名太醫。
“那日你檢查之時,相國夫人確實是喜脈?殮”
“回皇上,千真萬確,如果說喜脈可以作假、滑胎可以作假,險些滑胎之後喜脈保住了,卻不容作假,彼時,微臣保住了夫人的喜脈,故微臣才敢如此肯定地跟皇上回話。戲”
錦弦聞言,眸光緩緩斂起。
他清楚地記得六房四宮失火那日,在未央宮前,太醫檢查脈搏,那個女人還是處子之身,短短兩月時間,竟已有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