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弈你都是實業,你標下這兩樣做什麼呢!”微微嘆息,喬小北眸子慢慢投向遠方,一眼的綠,可是心情慢慢沉重起來。
“不管是誰,都是為了小北好。”雲弈誠摯而言,緩緩停下,認真地瞅著她清秀的臉兒,“小北,你不用為皓天有心理負擔。他還年輕,有自己大好的人生在後面。我不知道喬浪到底是不是你們之間永恆的聯絡,但是小北我告訴你,皓天現在很成熟很懂事,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他的父母現在再也決定不了他任何事。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雲家會為了什麼來要挾小北。更何況還有我在,雲家我還能說上話。”
“謝謝!”誰說大恩不言謝,喬小北覺得就要說出來才真誠。可兩字說完,兩顆淚珠掉落水泥地上,發出輕輕地兩聲。
雲弈默默地瞅著喬小北,久久地,最後輕輕笑了:“小北,我們誰也捨不得囚你,小北可別自己把自己給囚住了。”
喬小北默默無言。
雲弈忽然莞爾一笑:“小北,喬浪很懂事,很聰明,很敏感。雖然有些書生味兒,其實是可造之材,許多時候我真想把喬浪認做兒子,從現在開始培養他成世界級企業家……”
本來憂傷,聞言喬小北噗哧笑了:“雲弈,這孩子個性像我,哪能呢!”
“小北坐在北瀾主席臺上,不正一樣威風凜凜?”雲弈笑笑地反問。
搖頭。她是做得像模像樣,可有多累又誰知道呢?她明明就在挑戰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外的北瀾啊!
平復心情,喬小北像模像樣給恩人施大禮,可惜水桶腰彎不下去,怪模怪樣倒惹得雲弈哈哈大笑。
喬小北也笑:“既然雲先生如此厚愛,哪天我喬小北養不起小浪了,我就送小浪到雲府,認雲先生為乾爹,請乾爹好好調教乾兒子。順便分點萬貫家財給點乾兒子。”
說完,與雲弈相視,轉而釋懷笑開。
笑完,雲弈才談到正事:“小北,為什麼一定要那兩個人接這兩項?”
淺淺一笑,一抹流光浮過額際。喬小北輕輕地:“雲弈,這是為了斷兩人的資金流。”
“這二十億能斷兩人的資金流麼?”雲弈不大相信,蹙眉。打量著喬小北,顯然從喬小北嘴裡聽到資金流三個字有點好奇。不是他小看她,而是喬小北之前雖然辦了炫鳳小公司,可對於真正的商界來說,那是什麼也不懂。可是今天她談得頗為專業。實在稀奇!
“當然不能。”喬小北淺淺一笑,對於雲弈她什麼也不瞞,“但從去年開始金融風暴以來,國家宏觀經濟調控加強,銀根縮緊,存款準備金步步上調,利息層層加重。現在從銀行貸款不是易事。到了一定數額,就算這兩人與官府關係好,也沒法做得太過火,省得連自己都撞上風頭,毀自己的官運……”
“哦?”雲弈黑瞳閃亮,以全新的目光打量著喬小北,十分驚奇,“小北最近參加了哪個神奇的速成培訓班?”
“笑話我?”她嗔著,臉兒微微紅了,“新聞上天天都是這些詞兒,我不用翻經濟學,多看幾次自然就懂。雲弈你居然笑話我?”
“不敢!”雲弈立即否認,可真是笑得前所未有的得意忘形。好會兒才停下,細問,“你想旭日和蔡氏怎麼樣?”
言歸正傳,喬小北嚴肅了容顏。雙手疊放腹間,慢悠悠地與雲弈並排吹風:“旭日百貨正在瘋狂擴張,想必想在國內打出第一百貨的牌子出來。我的目的就是讓旭日百貨如常擴張,但開不了店。”
“好狠!”雲弈頷首。搖頭,“小北,這真不是你的風格。”
喬小北也搖頭:“雲弈以為我是什麼風格?溫吞?平和?天天以禮待人?人家一巴掌打我左臉,我把右臉再伸過去讓人打?”
“差不多!”雲弈居然同意這說法。
喬小北卻忽然間噗哧笑了。
“哦?”他說錯了麼?雲弈挑眉。
“我終於明白我當初為何沒愛上你了。”喬小北答非所問。輕笑著瞅向藍天白雲。雲弈是個夢,原來如此。
“為何?”明明事情早已遠去,雲弈仍然淡淡地憂鬱了。聲音微沉。
因為他沒看透她骨子裡其實是倔的呀!只有那個男人在當年悅林酒樓就看出她的倔勁兒,起了征服之心……
“雲弈,因為你只看到了我好的一面,而來不及接觸到我陰暗的一面。雲弈你只看到了半個喬小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收回,重新移在雲弈俊朗美好的臉上。沒能看到對方的缺點,便怎麼樣也無法深刻。她喬小北缺少安全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