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旭把它壓下了。”杜心心搖頭,一雙手緊緊掐著筷子,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不是容瀾的主意。我只是問了容瀾,路瑤最可能的兇手是誰。容瀾說可能跟東方明霞有關,但行動可能是東方旭安排的。我那時正為孩子和莫二的事斷腸,只想給自己找點刺激的事做讓自己不再煩惱。便求人介紹我進了旭日集團,這樣才擔任了東方旭的助理。容瀾後面確實找了我,說你擔心我,讓我離開旭日。但我怎麼可能離開。所以容瀾告訴我,想留在旭日也行,可以觀察旭日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但不許我有任何行動。如果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可以和莫二聯絡。”
原來如此!喬小北默默瞅著杜心心,不語。
“莫二讓你來的吧?”杜心心終於放開筷子,自個兒吃午餐。
“是!”沒什麼好否認,喬小北頷首,慢慢撥弄著飯粒。把裡面的蒜頭挑出來放到一邊。
“他昨晚找了東方旭,也找了我。”淡淡一笑,杜心心一張臉兒從碗裡露出,“小北,我知道你來是受莫二所託。但我不會接受他的建議。”
“為什麼?”愕然,杜心心何時變得這麼不好說話了。
“不為什麼。”杜心心說著,忽然揚眉,“吃吧,再不吃都沒時間陪你吃了。”
“如果不能正常辭職,就自離。”喬小北吃不下去。杜心心難道還不知道她多待旭日一天,就多一分危險嗎?
杜心心默然,搖頭。
喬小北壓住杜心心的手:“心心,我們是姐妹,有些話我可直說了。”
“哦?”杜心心瞄瞄自己手背上的手,沒有移開。
“莫二雖然不是唐俊那樣的打工皇帝,可是我從來不否認,就算莫二要籤十億年薪,容瀾會願意付。現在的北瀾不是以前的北瀾,不必要再那樣拼命。莫二如今完全可以放手管自己的私事。他一個三十三歲的大男人早該成家立業。天天一個辦公室,我知道他每天接過哪些大老闆的宴會邀請——餐飲界的趙老闆和物流業的王老闆差不多天天都在約他,他們兩人都有剛剛大學畢業的獨生女,需要一個有能耐的男人做女婿。心心,當幸福來敲門的時候,不應該放手。”緊緊凝著杜心心,喬小北一氣說完。
“我知道配不上他。”杜心心垂下眼眸,起身,“小北,我的勇氣已經用完了。”
“心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讓你好好珍惜莫二——”慌忙站起結帳追人。追到門口時杜心心已經在三米之外。
杜心心自然也看到喬小北,停住:“當幸福來敲門的時候,不應該放手。小北,這句話對你而言更適用。但你比我更不敢面對自己。”
一句話讓喬小北怔愣在地,心思如潮,再也邁不進一步。直到陸潛從旁提醒,這才要追上去。可是杜心心的影子已消失在旭日集團的大門之內。
悵然回北瀾,下車。
陸潛開車去北瀾停車場。
日子平靜地過了幾天。
六月天正午的陽光不留情地肆虐著大地,似乎整個城市都被烤乾。烈日下的人們都熱汗淋漓,就是躲到斑駁的樹蔭下也難逃太陽的荼毒。
喬小北擦擦額上的汗珠,淺淺笑了。她向來脂肪不多,不怕熱,可是因為懷孕的緣故,這身子比誰都怕熱。沒有再等陸潛,她扭頭就往北瀾大門口走去。
踩上北瀾的第一個階梯的時候停住了。面前一身黑裙的中年婦女正環著雙臂居高臨下瞧著她。胸部閃閃發光的鑽石飾品襯著主人的非富則貴,偌大的祖母綠寶石耳環卻彰顯了主人的張狂。
“是你?”喬小北愕然。
何香琴?
帶著笑容的何香琴?
見到何香琴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可是看到這個面如春風的何香琴,喬小北情不自禁後退了一步,下意識雙手護住腹部。黑白分明的眸子轉向停車場那邊——陸潛怎麼還沒過來?
“小北,瞧阿姨我這老遠的過來,怎麼不歡迎啊?”何香琴居然和顏悅色地下了階梯,伸出她尊貴的手要拉著喬小北。
喬小北瞄著那隻戴了三隻鑽戒的手淺淺笑了。一側身,何香琴落空。
雍容華貴的富家太太破天荒頭一回沒有生氣,反而笑出魚尾紋:“小北,阿姨知道以前是做得不夠好。不過阿姨知錯了。來,和阿姨一起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越瞧越覺得好笑——何香琴何曾這麼溫和有禮過?無事不登三寶殿,何香琴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一顆心暗暗高高提起。喬小北眸子掠過面前的富家太太,淺笑:“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