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呸!”
“就是我家的!我哥是這兒的東家!”
“切。我還是這兒的掌櫃呢……恩?!你,你是……瑩瑩?”
“你是雨來?!”
“……”
“……”
這年輕俊俏的公子,當然便是方雨來了。他只是聽姐姐雨婷說起過蕭然的這個調皮妹妹,卻從未見過面,不成想第一次相見,居然鬧成了現在這樣。一時臊得面紅耳赤,吶吶的不知如何是好。卻聽呼啦啦一陣腳步聲,公司裡地夥計們操著板凳、棍棒一窩蜂的湧進屋子,叫道:“色狼呢?色狼在哪兒呢?……啊,掌櫃的!”
雨來這才驚覺這姿勢委實不雅。正將蕭瑩按在地上,觸手一團綿軟。夏天的衣服本就薄,只覺那火熱的體溫和少女的氣息隔著衣服傳來,登時火燙了一般縮回手去,臊得手腳都不知該望那兒放了,狼狽之極。蕭瑩更是羞不自勝。嚶嚀一聲鑽到桌子後面,說什麼也不肯出來。
夥計們面面相覷,這才知道原來這兩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一個個憋的滿臉通紅,想笑又不敢,手忙腳亂的退了出去。剛出屋子,頓時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蕭瑩女孩子臉兒小,終覺掛不住。登時大哭不止。
雨來生意上老成穩重,但到底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又是羞臊,又是歉然。躊躇半晌。鼓起勇氣道:“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我,我跟你賠罪,那個,你先起來再說啊!”
蕭瑩卻哭的更厲害了,小胸脯一聳一聳地,哭得雨打梨花。雨來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聽一個聲音道:“哈哈,你們兩個真有一套,才一見面就能掐起來,都屬公雞的是怎麼著?繼續繼續,我來瞧瞧熱鬧。”
雨來一看來人,更覺羞愧,訕訕的叫了聲:“姐夫!”蕭瑩卻一下撲了上去,摟著蕭然脖子哭道:“哥,他欺負我,快幫我收拾他!”
蕭然本來正在美容院裡跟那些個水靈靈的小丫頭們打情罵俏,卻是對面的夥計來告訴,說是妹妹跟小舅子打起來了,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時一瞧地上那些摔碎的小玩意,便猜出一準兒是這個妹妹又胡鬧了,當即沉下臉道:“你這丫頭!在自己家混鬧,沒空搭理你,也就罷了;怎麼在這裡也這麼沒規矩?這裡是公司,辦正事地地方,也是由著你胡鬧的地方麼?”
蕭瑩也自覺理虧,卻又不肯認錯,撅著小嘴兒道:“不是我,都,都怪他!這個漢奸、假洋鬼子!”
“漢奸?”雨來一怔,“剛才對你……無禮,實在是誤會,你惱我,那也罷了;可是,我怎麼就成漢奸了呢?”
“我明明瞧見的,你還想抵賴?”提起這茬兒,蕭瑩登時跳了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雨來鼻子道:“剛才你跟那個洋鬼子親親熱熱的,不是漢奸是什麼?呸,不要臉!”
“這,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那不是為了談生意麼!”
“談生意?你明明說你們是多年的老朋友,想騙我,沒門兒!”
“唉!”雨來哭笑不得,“生意場上隨便敷衍一下,向來都是這樣的麼!”
蕭瑩還想說,蕭然這時卻來了興致,道:“瑩瑩別胡鬧!雨來,怎麼現在你在跟洋人談生意麼?”
雨來點點頭道:“是。這樁生意也是剛談成,最近又太忙,這裡離榆錢兒衚衕又太遠,一直沒時間跟姐夫商量,我就自己做主了。本來還想今兒晚上倒出功夫去找你說說這事,結果……”兩手一攤,很是無奈。
“你看麼,還說不是漢奸!”蕭瑩自認抓到了把柄,揚眉吐氣,剛剛哭過地小臉兒上還掛著淚珠。這時又笑成了一朵花。蕭然跟雨來見了,不禁相顧莞爾。
沒空理她,蕭然拉著雨來坐下,道:“快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保健品的生意麼?”
“不是。咱們現在地藥品,生產規模還太小。洋人倒是很有興趣
須要現款現貨,咱們供應不過來。這個生意只是定了以後生產擴大了,隨時可以啟動。我現在跟他們談的生意,是……”雨來朝蕭瑩看了一眼,臉上一紅,欲言又止。
蕭瑩倒也聰明。知道有正事要談,不待蕭然吩咐,一撇嘴道:“神神秘秘的,準沒什麼好事!哼!我去美容會館瞧瞧去。”扭身就走。剛剛還哭得雨打梨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便已雨過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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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出去了,雨來才道:“現在談地生意,是按摩棒的傳銷。我想著這是個賺錢的門道兒,洋鬼子的錢,不賺白不賺。”
原來雨來這一次聯絡的福來洋行,便是英國鼎鼎大名的F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