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中瀰漫著一股青草的香味兒。蕭逸然雙手插在淡紅的短風衣的衣袋裡,隨意地在校園裡漫步。
不知不覺地。蕭逸然便來到了音樂樓的外側。
一陣如流水般地琴聲傳來,赫然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夢中地婚禮》
這個時間還可以在音樂樓裡彈琴的,除了老師。肯定就只有陸維了。
沒有走進去,蕭逸然只是靜靜地站在音樂樓地對面,傾聽著這幽美的琴聲,她知道,每當陸維彈奏這種休閒的曲子時,就是肯定完成了練習任務,她還知道,雖然這是上第二節晚自習地時間。但那間教室裡。一定還會有一個聽眾,在獨自享受那琴聲。
蕭逸然佇立在音樂樓對面的一棵高大的柏樹下。整個身體都隱在了漆黑的夜幕中,就那麼靜靜地聽著那琴聲,看著音樂教室裡那籠罩在銀色的月光下的,看不清面容,只隱隱看到一個輪廓的那個人。
如水的琶音中,曲子地旋律如同一條晶瑩得亮地項鍊,顆顆都顯得那麼剔透,又彷彿是愛人在自己的耳邊輕訴著那纏綿地愛意,是那麼深情、那麼迷人。
漸漸地,旋律由單音變成了和絃,又移動了明亮的高音區,彷彿那訴說更加地激動和熱烈起來,只是,卻又始終籠罩在一層薄霧裡,看不清楚,卻讓人那麼留戀,就彷彿是一個最真實最美麗的夢境,令人不忍醒來。
蕭逸然雙手插著衣袋,輕輕地仰起那張美麗的臉龐,微閉著雙眼,整個人已經迷失在了這琴聲中,透過琴聲,她彷彿讀懂了陸維的心,看到了琴聲描繪的那個如夢幻般美麗的世界。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蕭逸然的眼角滑落,順著腮邊滴到那淡紅的衣領上,輕輕浸入到衣服裡去了,也彷彿浸入了蕭逸然那顆玲瓏剔透的心裡,而她的唇邊,卻蕩起了一抹輕柔的笑容。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蕭逸然淡淡地說道,隨即轉身,仍是雙手插著衣袋,慢慢地向著來時的路走去,皎潔的月光,在她清瘦的身形後,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影子。
第二天一早,蕭逸然便來到二樓的美術班門口,將正在低頭畫著什麼的劉曉丹喊了出來。
“曉丹姐,和老師請好假了嗎?”,蕭逸然在門口笑著問道。
“恩,說啦。”,劉曉丹輕拂了一下齊耳的短,輕快地說道。
“那我們走吧,去找你老闆去。”,蕭逸然調皮地笑道,隨即一把拉起劉曉丹,向樓下跑去。
“老鄉,蕭逸然衝正坐在座位上看著什麼的陸維喊了一嗓子,隨即招了招手。
放下手裡的樂譜,陸維起身走了過去,身後留下一片牲口羨慕的眼光。
“曉丹姐來啦,逸然都和你說了吧。”,看到蕭逸然身邊的劉曉丹,陸維笑著問道。
“恩,不過她也沒說清楚,我可先申明哦,除了畫畫,別的我可什麼都做不來。”,劉曉丹大方地笑著說道。
“放心吧,這工作你肯定能做,而且保證你喜歡。”,陸維說著,對兩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和兩人一齊向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陸維只是輕輕地衝門衛老頭點了點頭,便帶著二女暢通無阻地出了昌師的大門。
“牛啊,連學生會的出門都沒你這麼痛快。”,劉曉丹佩服地說道。
“萬惡的特權階級!”,蕭逸然則氣哼哼地說道,引得兩人一陣笑聲。
三人有說有笑地來到新*,裡面仍然是一副繁忙的樣子。於文翰和周明都在,看到陸維和二女進來,都過來打了個招呼。
音響裡還是放著陸維昨天拿過來的那《大學生自習曲》,周明有個習慣,遇到一好聽的歌,就不斷反覆地放,一直到聽煩了為止,好在網咖裡的其他人對這歌也是十分喜歡,倒沒提出什麼意見。
蕭逸然昨天顯然是沒注意到這歌,如今聽了兩句,只覺得十分有趣,一邊聽一邊不住輕笑著,看看劉曉丹,也是一副拼命忍住笑意的樣子。
“我說老闆,又帶來一個美女啊,你也不怕你的曉凌師傅吃醋啊。”,周明開玩笑似的說道。
“切,我師傅胸懷寬廣著呢,你們這套挑撥離間啊,不好使。”,陸維笑著說道,隨即又問身邊的於文翰。
“翰哥,昨天我聽逸然說這兩天的網站訪問量過大,伺服器有點受不了了是嗎?”
“恩,是有點兒,不過還行,就是峰值的時候偶爾會出現訪問困難的現象。而且作登入後臺也變得很慢。”,於文翰說道。
“這可不行,現在正是網站展的時期,絕對不能讓我們的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