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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鋒,四川人,是六團的老作戰參謀,人很厚道、正直。韓良一聽讓他來領導連隊的工作,有點擔心林培民不配合。陳團長彷彿看懂了他的心思說:“沒關係,軍區要辦一個政工幹部培訓班,團裡準備派四、五個人去,我給政委說說,算上林培民一個,這下你放心了?”

韓良會心地一樂:“團長,你想得真周到。”

陳進東佯作生氣狀:“噢,搞了半天當我是個猛張飛?告訴你,我這幾天一直在操心你的事呢,而且是大事。”韓良有點摸不著頭腦:“大事?”他那明亮的眸子看著團長說:“什麼大事?”陳進東用力撥著他的頭問:“都二十七八的人了,別人在為你操心,就你孃的不急,沒想過?”

韓良明白了嘿嘿笑道:“團長,等建好咱的農場再說吧,現在連自己都吃不飽,怎麼養老婆孩子!”陳進東稍作思考說:“也行,這事需要我幫忙就吭聲!對了,過兩天把先遣隊的事定下來後,我請你和參加先遣隊的同志們吃黃羊肉,還有師長送的酒呢,大家一起消滅掉!”

韓良一樂:“真的?”陳進東一揚脖子說:“那還有假?這叫有福同享,要和大家一起開拔了,怎麼地也要融合一下感情嘛!”

第五章 冰雪之夜

第五章 冰雪之夜

這幾天,騎兵連上上下下都知道要在全連選一個班隨團長去為六團選場址和開荒點。憋悶了十來天的情緒像大熱天突然開了窗子,清風一陣陣吹進來。

一班的譚新斌是個愛說愛笑的四川籍戰士,此時他自誤自樂地唱著:“向前、向前、向前——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腳踏著祖國大地

……”

他的歌聲觸動了班裡的所有人,大家一起高唱起來:“揹負著人民的希望,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這千里的大漠之巔、廣闊的葦湖之海上空,第一次響起一群熱血沸騰的年青軍人、一群開拓者們的高昂歌聲!它像一陣強勁的風暴吹開了西北邊疆的胸懷,像一道激烈的閃電劃破了天際,直射到這片亙古的荒原上,乾枯的簇簇荒草裡連野兔都停住了嚅動的嘴唇。

林培民因為臉上的扎傷住進了團衛生隊,其實這點傷在戰爭時期算不了什麼,而進入和平時期因工作而負傷實在不多。原來他想在連隊養傷,但因這次他的行為在連隊影響很壞,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儘管連隊多數人對起義後編入連隊的四排有看法,透過這件事情反而使這部分人改變了對四排的看法。

連隊衛生員給他做了包紮後說陳團長要來看他,心中有些發怵,他怕團長的目光和訓斥,因此就在劉志國的帳篷住下了,並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後來團長沒來,他才鬆口氣。第二天對韓良說臉疼得厲害要去團衛生隊,其實是不想聽到連隊的戰士和幹部們對他的議論和批評,所以他吃了早飯就趕快到了衛生隊對醫生說:“那葦子尖不乾淨會不會得破傷風?”衛生隊陸隊長親自給他看了後說沒有大事,只要沒感染就沒問題。陸隊長見他直叫疼,就讓他在衛生隊觀查兩天,其實衛生隊的條件比連隊強不了多少,只不過備了四五張床。誰知杜政委很快知道了他在衛生隊,這天中午十一點多就來到衛生隊的帳篷裡,當看到了他的傷後很婉轉地批評了他對待起義戰士的偏見認識,特別是這次沒有調查事情的原由就開口罵人,說這是典型的官僚主義,並告訴他休息幾天後去軍區報到學習。一聽要去學習,林培民非常高興,但又一想認為這是組織對他的不信任,是一種變相懲罰,臉上露出一種無奈的神情。杜真見他一臉不快就說:“這次去軍區學習的名額很少,機會難得,怎麼?不願去?”

林培民翻翻眼皮說:“還有誰?”他想從別的幹部身上找到一點平衡。

杜政委站在門口說:“全是負責黨組織工作的幹部,將來政工幹部都要分批培訓。和平了,不舞刀弄槍了,可今後的工作更艱苦、更復雜了,這就需要我們的幹部很快學習管理的技能,照你現在的能力,能適應工作嗎?”

林培民沉默了一會說:“有些事我是做得不好,可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我怎麼老是事事不如意呢?”

杜真皺皺眉頭說:“有時人的動機是好的,可如果方法不對,產生得結果就必然不好,有些事情別說你,就連我這個政委也鬧不懂,所以要抓緊學習呀小林同志。”

二人正說著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大聲的說話聲傳了進來,杜真感到不對頭就說:“你好好養著吧,我去看看。”

衛生隊的幾間帳篷裡,幾個戰士躺在鋪上,醫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