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每日每夜**練,水匪們喊話糙又抽人臉,卻激的被生活磨得差不多的血性再次燃燒起來,熊熊燎原。
似乎,也沒什麼可怕,這些當兵的,沒比自己販夫走卒強到哪裡去。
打頭一個是殺豬買肉的,尖長的殺豬刀往才死去的兵丁身上一插,抹了把臉,賣肉的眼晶亮,跟殺豬也沒啥不一樣的,人皮,更薄。
“自己媳婦自己護,自己兒子自己保。”賣肉的又戳一刀,話裡滿滿的狠勁兒。
後頭人被他滿臉血駭到,隨之變得瘋狂起來,自己是個男人,是男人就立起來!
十幾個兵丁哪裡夠捅,很快變成血肉一堆。
“收拾乾淨,收拾乾淨,別讓人看見不對。”水匪很滿意,這才是男人嘛,長在皇城底下怎麼個個綿羊一般。
改變,就從今夜起。
今夜,一刀堂開啟了新篇章。
當初競天教被拐孩子砍死人,後來教兗城百姓砍死人,現在,她的人開始大面積禍禍京城百姓了。
要麼身從,要麼財從。
皇宮,老皇帝得知自己被不止一個兒子攻打老窩兒,怒極,又哈哈大笑,笑聲中夾雜著劇烈的咳。
大太監又急又懼:“皇上,老奴扶您去密道里躲躲。”
老皇帝龍袍一甩,閉上眼平穩氣息:“朕不躲,朕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朕要眼睜睜瞧著他們會如何待朕。呵呵,他們還要朕寫下傳位昭書呢。”
大太監心道,不是非得您親自寫,要是玉璽被搶了去…
老皇帝接著道:“把玉璽拿來。”
然後,老皇帝抱著玉璽在幹清宮裡晃盪,晃盪一圈,懷裡玉璽就沒了,也不知藏哪旮旯角了。
“哈哈哈,想弒君篡位,朕不能再掌這大好河山,誰也別想坐穩了。哈哈哈”
瘋了,真瘋了。為難自己親兒子,豈不是給了別人可趁之機?難道自己無法繼續做皇帝,就要把這祖宗基業拱手讓人?
瘋了!
大太監不敢勸,自從三月裡,老皇帝的性子越來越執拗,越來越古怪,越來越無法理喻。
烏婆婆:忘了說,她那藥除了加速人內部腐朽還有副作用,可以放大人的私慾與偏執,弄出個瘋子,不難。
皇帝又坐回去了,閉上眼睛,臉上一股詭異的滿足:“朕才是皇帝,朕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得做什麼,誰也別想翻出朕的手掌心。”
大太監神色木然,外頭一聲接一聲的傳報,幾位皇子已經快到幹清宮了。這麼快,是御林軍也不想再擁護舊主急於改朝換代嗎?
是了,若是自己還有那條根,也是希望上頭坐著的不是瘋子啊。可惜了…大太監微微扯了扯嘴角,他必然是要跟著殯天的。
沒啥盼頭嘍。
幾路人馬很快攻進後宮,直逼幹清宮。還好,他們篤定自己就是下一任皇帝,管束著手下並未在後宮裡頭打砸搶。饒是如此,一路上的太監宮娥死傷無數,血流遍地。
寧王淳王裕王,在幹清宮前相逢,都看到了對方身後的私兵眾多,不由罵娘。期望宮外拉攏的兵馬給力些。
幹清宮大門全開,老皇帝坐在龍椅上,氣定神閒。
“呵呵,你們來了,怎麼?你們誰要殺父登基?”
三人對視一眼,踏著鮮血留下一串串紅色腳印。
誰也沒有下跪,頭次在他們的父皇面前站得如此筆直。
寧王:“父皇,您已失了君德,失了民心。”
淳王:“父皇該頤養天年,不問政事的好。”
裕王:“退位讓賢吧。”
老皇帝目光閃啊閃,在三個兒子面上輪流看過,最後在裕王臉上停了停,這個孽畜,竟連一聲“父皇”都不喊了嗎?
畜生!全是畜生!
老皇帝抓緊扶手上的龍頭,青筋暴露:“怎麼?頤養天年?你們這些孽子竟敢讓朕活下去?是怕世人唾罵嗎?”
淳王微微拂了拂:“父皇禪位做太上皇,也是一樁佳話,稍微能彌補父皇先前的荒唐行為。”
老皇帝冷冷看著他:“怎麼?淳王要取代朕的位子了?”
寧王裕王眼神一厲。
淳王淡笑:“父皇是想看我們兄弟反目手足相殘的猴戲吧?誰是下一任國君,自然由父皇說了算。”
“是嗎?”老皇帝眯了眼:“你就不怕朕不選你?”
淳王微微一笑,並不答話,與寧王裕王交換一個嗜血的眼神,兩人回以同樣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