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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論你不勝任擔當指揮官,先生。我們已經決定要革除你的職務。由於你的軍銜不夠高,無法和參謀掛上鉤,你只好作為衛戍部隊編外人員,沒有任務,因而只能享受半額配給。”

“我的指揮權呢?”中尉問道。

“會認真處理的。我認為馬克姆上尉更適合擔當這一職責。第四旅將縮編為一個連,隸屬第一軍團第一師第一旅,將從部佇列表中除名。你要把檔案和條例移交給馬克姆上尉。”

“先生們,”中尉說,“你們的願望即法律。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史密斯回答說。

“你們打算離開此地。我大概可以給你們提供周圍農村的情況的資料。你們從何處能得到給養等等。”

“恐怕我們不需要你的建議,”史密斯說。“可是我們沒有理由不告訴你我們準備去南方的某一地區,有報告說那裡土地肥沃。順便提一下,中尉,我覺得你沒有機會再和自己的部隊在一起了,會通知衛兵禁止你與你的手下交往的。這兒有幾個和你差不多的戰場指揮官,你知道,我們不想惹麻煩。”

“我被隔離了……”

“當然,這是必須的。格里夫上校,請你確保在中尉返回住所前,就連他的勤務兵也要被送到兵營去。”

“這意味著,”中尉說,“我被軟禁了!”

史密斯聳了聳肩說:“這話難聽了些。你似乎和我們的政治觀點不同,這樣的話,你自然就必須被隔離開了。也許,你的房間也要換一換。”

“你們可曾想過你們會為此而後悔的?”

“又來了,又來了,”史密斯覺得有趣地說:“現在還來撒野,你已被革職查辦了,中尉。”

馬克姆上尉看到已取得的滿意結果禁不住笑了。

第五章

中尉發現他自己的居所被換到南邊的通道旁,這裡是離自己的部隊最遠的地方了。毛基也不見了蹤影,只有桌上的揹包表明他曾經來過這兒。

當傳令兵拖著腳走開後,中尉從肩上解開披肩,放在桌上。他把頭盔放在上面,但沒有除去隨身的武器。剛才,沒有人膽敢繳他奇*書*電&子^書的武器使他覺得挺有趣,但此刻他不再覺得有多好玩了。

他無精打采地坐在凳子上,從桌子上拿來一個小木片,開始清理靴子上的泥。

當他發覺這屋子裡不只他一個人時,他就顯得更加心事重重了。當他注意到這一點時,原來的失察使他震驚,因為這表明他對自己的支配已經鬆懈了。他告誡自己,別再發生這種事,一個神經緊張的軍官離黃泉路已經不遠了。

一個大塊頭年輕人從上鋪把腿伸下來搖晃著,一副看不到希望的樣子。他似乎對自己和自己的外表都缺乏自豪感。他蓬頭垢面,沾著油脂的短上衣斜歪地扣著,毫無特色的軍徽表明他是個少尉軍官,他直盯盯地望著中尉。

對面鋪位上又伸出一雙腳來,中尉朝那邊看了一眼。這個軍官是個上尉,大概三十開外,可是頭髮已經白了。他也是個大塊頭,失望的神色和剛才的那位沒什麼兩樣。他左眼戴著個黑色的眼罩,左袖塞進了皮帶裡。可他仍很注意自己的外表,因為他還細心地修剪了自己的鬍鬚,下頜用剃刀颳得鐵青。他那右眼泛著光芒。

“我可以自我介紹一下嗎?”他說,“我是史文朋上尉,那個年輕人是卡斯戴爾先生,他是個澳大利亞人。”

“幸會,幸會,”中尉邊說,邊回過頭弄他的靴子。

“你是哪個部門的?”史文朋上尉問道。

“我是第十軍團、二師、第四旅的指揮官。”

“好哇,好哇!那麼你的單位至今猶在呀。我的軍團已被從軍隊一覽表中刪掉了,卡斯戴爾的連也遭到了同樣的下場。我說,夥計,假如你不介意我強烈好奇心的話,你是怎麼擺脫掉那些該死的人而仍握有對部隊的指揮權的?”

“直到通知我寫報告以前,直到我的軍旗旗手放下我們的旗幟以前,第四旅依舊存在,我就依然有指揮權。”

從那少尉喉嚨裡迸出了一陣無聊的笑聲,可當笑聲過去,表情還是那樣。

“沒錯,這很好笑。”中尉說。

“對年輕人別太苛求了,”上尉說,“他四年前出的獄,他曾眼見自己軍團裡的軍官—個接一個地被殺死。他一年前把他的連隊帶進來的,自此就再沒出去過,他已下崗了。”

“你怎麼樣?”

“我來這兒才一個月,”史文朋說,“可我現在很清楚所有野戰軍官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