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圍住,本該不會有人來打擾。她抓起鐵簪夾在手指之間,警惕地問道:“何人敢闖弘農王的祠堂?”
“哎呀哎呀,賭錢這種事,講究的是起手無回。咱們一起押的大注,如今尚未開盅,怎麼你們就要擅自撤鋪呢?”
楊修笑眯眯地走過來,右手還把玩著骰子。那三個骰子靈活地在他修長的手指之間滾來滾去,一個都不曾掉落。
劉協看著楊修,露出厭惡的神情。他已經知道,在董承這件事裡,這位楊彪家的公子起了決定性的作用——或者換句話說,是他出賣了董承,換取到了曹氏的信賴。
“你們別多心,你們別多心,是荀令君派我過來看看。”楊修說。
伏壽和唐姬對視一眼,董承的覆亡果然還是不能徹底打消曹氏的疑心,就連拜祭兄弟都要派個人來監視,好在這個人是楊修。
“德祖,這個人沒有成為帝王的器量,我們是在浪費時間。”伏壽指著劉協說。楊修沒有回答,而是緩緩把視線從伏壽、唐姬身上掃到劉協,表情似笑非笑。如果說滿寵是一條陰冷的毒蛇,那麼楊修就像是一頭狡黠的狐狸,他的眼神飄忽不定,旁人永遠難以把握他視線的焦點,看透他的心思。
楊修把骰子丟到兩位帝王的牌位旁,走過去親熱地扯住劉協的袖子:“陛下,我能不能跟你私下裡談談?”劉協還沒回答,便被他扯到祠堂的另外一側。楊修看了眼遠處的伏、唐二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似的嘆了口氣:“女人嘛,總是這樣,做事偏激,容易情緒化,有時候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在幹什麼。孔子怎麼說來著?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劉協對這種自來熟的口氣有些不適應,他有些侷促地挪開一點兒腳步。楊修咧開嘴笑道:“那些女人總是抱有不切實際的期望,把你幻想成真正的皇帝,指望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