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嬈擦了擦淚,接著道“但是你們蕭家三公子到了我們府上還帶了個通房丫頭,要是平常也就罷了,誰家還沒有一兩個通房丫頭不是?丫頭就是丫頭,說什麼也不能比得過嫡妻不是,這些咱們心裡都理解,但三公子居然把這丫頭帶到我們後院兒,在一起摟摟抱抱,不成個體統。”薛夫人見院子裡,屋裡全是人,要是讓越嬈說出來以後自家兒子便不要做人了,想要攔著,越嬈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忙又忍不住哭道“薛夫人,小年輕沒有個輕重我這些都知道,也不怪蕭公子,但是後來……我家兒子跟閨女帶著丫頭不小心撞見,三公子居然…羞辱我家大娘子,說我家大娘子連你家通房丫頭都不如,這士族女子沒有一個能比的過他的通房丫頭的,這…這讓我們大娘子怎麼見人,薛夫人要是您的女兒這般受辱,您又有何心情,我們童家高攀不上你們蕭家,我們女兒自己嬌身慣養著,以後真是受不了這個氣。”
薛夫人心裡一團火別在心裡,上不來出不去,心裡恨自家兒子不成器,這邊惱火這越嬈把什麼都說了出來,讓自家沒有了臉面,但是現如今這越嬈哭的那叫一個委屈,自己也沒有臉開口,蕭家老爺臉色不應該用陰沉來形容了,現在他想殺了蕭炎儒的心都有,這把蕭家幾輩子的老臉全丟了,要是蕭家族長知道輕則家法伺候,重則除名,這些都是當父母不願意看到的。
蕭老爺真真沒有了臉面再在童家坐下去,匆忙的告辭,連最終的賠禮道歉,讓童家收回退親的話都沒有說出口。
越嬈親自送了這二人出了童府,臨到走的時候,越嬈依然拉著薛夫人的手委屈的擦著淚道“夫人,您要見諒才是,如今我們在京城也沒有了臉面,我家大娘子病了好幾天,前幾日都下不了床,好在我幾副猛藥灌了下去才好,如今心裡難受的跟什麼似地,我這當孃的心裡比刀割還疼,這滋味我想夫人您再清楚不過了。”
薛夫人尷尬的點了點頭,也沒有接話,上了轎子催促著轎伕匆忙走人,越嬈看著這一隊人沒了蹤影,嘴角一個冷笑心道“還有臉來,這親退了才是正理。”
卷二:杏林紀事 第一百零五:計劃
王媽媽扶著越嬈得意的笑著道“這蕭家真真沒有臉皮子,這事兒都這般了,還來求我們,也不看看自己兒子的德行。”
越嬈輕嘆了一口氣道“這家人倒是不錯,為人也較為實在,但是他們的兒子卻是個沒有腦子的,淨是做些不著地調的事兒,讓我看不上眼。”
越嬈現如今想著蕭炎儒的樣子,忍不住作嘔,想起他那笑容,開始還以為儒雅,現如今卻是虛偽,長的夜不氣派,真真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本是一個庶子,恰巧正房夫人沒有孩子,不然哪裡顯著他?一個沒有孃的孩子,在大院子裡不被吃了便是不錯了,現如今不感恩圖報居然反叛父母,好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越嬈嘴角一個輕蔑的笑容,說話的功夫便到了正房,見孩子們都吃飽了飯菜,坐在一旁的小椅子前玩耍,越嬈不見童琛的身影,不由得問道“你爹呢?”
越越笑著道“爹在書房,剛剛吃了一碗麵條就去書房了。”
越嬈點了點頭,欣然上前端了一碗小米粥道“娘這幾天吃的不多,這樣可是不行。”
越嬈看著滿臉全是擔憂的欣然,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道“還是閨女貼心,心裡惦記著娘呢,娘這幾天真是吃不下,但湯還是要喝的。”說完一口氣喝下了一小碗小米湯,欣然眯著眼睛嘿嘿的笑,對越越做了一個得意的眼神,越嬈笑了笑,看著欣然依然滿面幸福的樣子,心裡也安慰了許多,孩子還真是孩子,心裡也不存一點事兒,然越嬈希望欣然這樣快活。
越嬈吃了米粥,親自到書房開解童琛,她心裡感嘆,看了蕭炎儒的這般做派再看看童家的兄弟,自己都為自己感覺幸福,童琛對自己一直關愛,就算是吵架也是妥協的那位,在自己面前總是溫柔,自己本來有些冰涼的心,被他暖的化成了一灘水。
越嬈想著心事兒到了童琛的書房,門外的管家童柱子見了越嬈,跟見到救星似的地,擠眉弄眼道“我的夫人,您總算是來了,二老爺拉著臉在書房什麼也不做,讓奴才我擔心呀。”
越嬈笑了笑對童柱子道“得了,我知道了,這就去,現在你老爺擔心的就是大娘子的婚事兒。心裡不解氣正難受呢,我這就去說道,昨個晚上我勸了一宿,今兒早上看著好些了,怎麼又犯迷糊了。”
童柱子擠著眉毛道“您不知道,本來老爺聽說蕭家的人來了,扎著架勢要幹一架,剛到門口就聽見您又是哭又是鬧的,當下也沒有進去,這才去恨恨的吃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