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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那個是歐斯卡,是我跟你提過的神殿三人組之一。”我之前已經對諾亞講過城堡裡發生的事情,但我回想了一下好像沒有提到過歐斯卡的名字,因為對於神殿的人我一般直接用“神殿三人組”或者“那些混蛋”稱呼。
“歐斯卡和你在一個軍事學院學習過,應該是同學吧。”沉默了一會我又委婉問道。
但諾亞沉靜地看著湖水,並沒有回答。這麼多年來我還是沒有學會委婉,過了一會,我忍不住直接問他和歐斯卡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在那之前諾亞先開了口。
“歐斯卡曾經是我最好的朋友。”
“很顯然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們現在不是了。”
“你還記得我是怎麼被剝奪騎士資格的嗎?”諾亞轉過頭看著我。
“為了保護獸人村莊和當地守軍發生衝突。”我還記得那個悲劇英雄的模板。
“回到神殿我就進了裁判所。”諾亞露出了苦笑,“審判時,歐斯卡作為關鍵的證人突然出現,證明是我醉酒後無故挑釁當地守軍……”
被最信任的人的背叛,悲劇英雄模板再次被完善了啊,我不由得感嘆。
不過雖然我對神殿的人沒有好感,歐斯卡也用行動證明了他是很會演戲的傢伙,但對這件事情我總覺得另有隱情。
於是到了晚上,我再次敲響了默克爾的房門。
默克爾似乎已經習慣為我答疑解惑了,不過說起來,傷早就好了還住在我,呃不,凱特的城堡裡白吃白住的傢伙也沒有拒絕的權力。
“以騎士這種生物的頭腦構成,你認為會有什麼有創意的理由嗎?”默克爾對他家騎士的評價倒是毫不留情。
“我的確是有幾個比較狗血的猜想……”
“真相大概是最狗血的那個。”
“也就是說歐斯卡和諾亞同時愛上一位女士,而那位女士則對諾亞有好感,歐斯卡在愛情和友情之間掙扎糾結、百轉千回,終於被嫉妒衝昏了頭腦陷害諾亞?”
後面的情節就應該是歐斯卡心懷愧疚,但是被幕後黑手抓住這個把柄要挾,不得不繼續追殺諾亞。在大決戰時,歐斯卡良心發現替諾亞擋下最後一擊,然後倒在他懷裡一邊吐著血一邊請求原諒,最終得到原諒之後安心地閉上了眼睛……呃,我似乎想的太遠了。
默克爾在聽到我的猜想之後沉默了片刻,然後才說:“我不得不承認在狗血方面你的造詣比我高深多了。”
聽到這種誇獎我一點都不高興!
所以,最後默克爾告訴我狗血的真相是,歐斯卡為了救諾亞的性命才會到裁判所去作偽證。
按默克爾的說法當地守軍的做法是極個別的現象,神殿高層知道了他們劫掠獸人村莊的事情也極為震怒,當即就下命令嚴懲主事者(誰信哪)。但是這件事情如果洩露出去,無疑會嚴重打擊神殿的聲譽。因此,神殿高層不得不暫緩處理這件事。
但是諾亞年輕氣盛,缺乏處世經驗與長遠的眼光,不但“挑釁”當地守軍,甚至把矛頭對準當地神殿。因此神殿不得不痛下決心,讓他“閉嘴”,也就是說諾亞很可能在路上就“病逝”,根本不會有機會踏進裁判所。
但如果諾亞本來就是一個酗酒、脾氣暴躁、品行惡劣的人,那麼他講出的話別人就不會相信,自然也就不會被滅口了。當神殿的某位高層找到歐斯卡,並且向他作出這樣的暗示之後,歐斯卡思考了一整夜,終於同意作證。
“既然這樣,歐斯卡向他解釋清楚不就行了?”聽完之後,我皺起了眉。
“有些事情不是打著為對方好的旗號就能夠做的。信仰、榮譽與友誼,你比我更瞭解諾亞,應該知道這三樣東西對他意味著什麼,而歐斯卡的所作所為,無疑讓他同時失去了這些。”
這些東西很重要嗎?我想了想,決定把它們替換為吃飯和魔法研究,頓時理解了默克爾的意思。
“重則思想扭曲報復世界,輕則不再相信其他人,諾亞這兩種病症都沒有,只是看歐斯卡不順眼,已經算是精神相當堅毅了。”
我不由得感嘆了一下騎士的堅固耐用,然後又驚歎一下默克爾對人類心理疾病的瞭解。
“如果你像我一樣每天在告解室裡聽十幾個人告解,連續聽上一年,你也會成為專家的。”
“我記得你以前只是駐守神殿的騎士,連聖騎士都算不上,為什麼會和祭司一樣聽人告解。”好不容易抓住了默克爾話裡的漏洞,我立刻問道。
“你不知道麼,自從有黑暗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