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斷裂,無力的懸空垂吊,身上傷處可見森森白骨。正當阿呆以外眾人都以為必死無疑時,敵軍外圍隱隱混亂,只看揚起的塵土便知必有人攻。“頭領,有好多人在幫忙打敵軍啊!”眾人不由精神大振。
等得片刻,殺喊聲更近。席撒心下暗自計算時候,不禁察覺有異,來的若是白莫歌根本不需打,就算他吃飽撐的想奮戰一番,也不會時過半刻才衝殺這點距離。又過片刻,殺喊聲更近。忽聽一個陌生男人聲音高喊“前面的可是王之門眾俠王?”
豔陽天高聲答應,反問來人身份,聽那人道“在下南陳舊族陳善道!諸位俠王稍等,我等這就殺來!”席撒微微吃驚,這些人與白莫歌絕不會有關係。南陳過去王族本姓陳,昔日來到這個世界,領導不力,被白莫歌之父推翻政權取而代之,直系族人均被髮配充軍或是成為官妓。
第八十一章 同道中人
陳善道終於領軍殺了進來,席撒眼前一亮,旋又暗自嘆氣。此人身高七尺,威武健壯,氣度不凡,實在像個人物。但他及所領人馬個個甲冑質地低劣,顯然發展不善。這些援兵很快將他們圍攏保護中央,便再沒有接應救援同伴的動向,明顯只有區區千餘人。憑這種裝備及人數,除非全是一流高手,否則,絕難支撐多久。
席撒不願被此人小看,硬是站起身,推開身上的屍體,連帶將槍抽拔丟開。陳善道頓時眼睛一亮,見他滿身沉重傷勢,身上三個血窟窿流血不止,臉上不見血色,卻仍能穩穩站直,不禁佩服。
“藍髮龍騎,想必閣下就是王之門宗主席撒王吧?在下陳善道,救援來遲,實在不該。”席撒聽著席撒王的稱呼感覺好笑,即不成席王王了嗎?又知道人類哪裡明白撒在妖精語的意思,便也忍住好笑。“慚愧,若非陳兄弟來救,我等已經覆滅此地。”
陳善道寒暄幾句,十分熱情。這才知道他一行人由於看不過盜匪橫行,私組軍隊,聯合許多小部落結成反強盜聯盟,他被推為盟主,在南陳一帶活躍已有半載。不久前得知王之門抵達南陳,有心結交便領眾來尋。無意中得知白三王世子陰謀,匆忙聯眾來救。
便又上馬去了戰鬥,只叫他們放心,附近有反盜匪聯盟部落成員,不久還有援軍趕來。“只要我陳善道還有一口氣,必定護王之門同道周全!”隨他來的那些兵士齊聲附和高呼,可見其極得人心。
席撒並不開心,只盼白莫歌那混蛋快些趕到,若來的遲些,對這陳善道的人情他算虧欠到底了。這救命之恩,實能糾纏一生,若能不欠,他實在不願。那陳善道頗善激勵士氣,邊領眾戰鬥,邊高聲質問呼喊。
“南陳軍隊素有英名!今日為何圍攻素以俠義著稱的王之門?本人反盜匪聯盟盟主陳善道實在替南陳王,替南陳太子感到不值。試想他日小戰神得知結義兄長受人蠱惑死於南陳軍隊刀下,不知諸位軍將如何交待,如何謝罪!盜匪盤踞天下各地,四處作惡,諸位軍將哪位親朋戚友不曾遭禍害?王之門替天行道,剷除多少惡徒匪類,而你們不思報答感恩也罷,竟還欲殺之後快!他日你們見到親友妻女,真不知情何以堪,顏何以見!”
說道激動處,那陳善道義憤填膺,仰天怒呼,其眾憤然附應。南陳軍隊被他說的羞愧,此時不禁對已死的白王世子說辭產生懷疑,雖不敢就此住手,卻也失去銳氣,再不能騰騰殺氣,倒似敷衍應付裝模作樣的多了。
“白三王世子何等聲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瞞上欺下,對白三王裝做乖巧,欺行霸市,搶佔民女,甚至連朝臣妻妾,軍將妻女都不肯放過。諸軍將誰敢說百姓不為他之死歡呼雀躍?為這種惡徒效命,為其蠱惑矇蔽,此乃陳王之羞,南陳太子之羞,南陳軍將之羞!”
他連番言語攻心,敵軍再無戰意,兵器擊打聲漸小,只剩裝模作樣的無力揮砍槍刺,看似在打,實則不能傷人。南軍諸將竟也視如不見,由得士兵胡鬧。席撒不禁對此人更為側目,生出幾分欽佩之情。
便此時,號角聲遠遠響起,鳴金收兵的鑼聲響徹戰場。再不久,便聽有人高喊“太子殿下駕到,傳令眾軍住手!”聲音遠遠傳開,又有更多將領響應重複,打鬥聲徹底偃旗息鼓。
包圍的軍士紛紛讓開道路,便見到戰神軍團的飛獸白騎,兩側則是北撒軍眾的龍騎獸兵,眨眼奔近眼前。席撒先沒看他,直問阿呆可有見到那四個帶刀祭司蹤影,心下就想乘次機會圍攻殺了,以絕後患。
卻聽阿呆道“沒有啊頭領,我們來時就沒看到有妖精。”
席撒暗覺奇怪,只道可惜。這才抬眼朝奔近的白莫歌望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