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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也未有太多的表情。

烏雅氏聽不出如玥的話意,粉嫩的小臉更是蒙上一層薄薄的慍怒:“那一日順貞門外,沅琦當真是覺得與鈕鈷祿姐姐投緣,這才近前與姐姐說話。由始至終,都沒有過要故意慪姐姐的氣。郭絡羅姐姐說話雖不中聽,但到底也是極為爽快的人。”

看著沅琦那嘟著嘴氣鼓鼓的樣子,眼圈也泛起紅意,楚楚憐人。如玥只覺得自己是罪大惡極的壞人。竟讓這樣水靈乖巧的女子,傷心如斯。遂換了口吻,含笑道:“妹妹這是想說什麼?儘管直說就是了。”

“是我太天真了,以為能與鈕鈷祿姐姐相交。卻不想姐姐你,竟是這樣心思叵測之人。”沅琦氣惱的不行,淚珠子噼裡啪啦的掉下來:“你表面上與榮貴人交好,眼看著大難臨頭,竟然毫不猶豫的把她推了出來。若非如此,今日受罰的必然該是你們二人。”

烏雅氏一把抹去自己面龐上的淚珠,憤憤道:“我並非狠心,要看著姐姐受罰。可好姐妹不該是這樣做的,怎麼能狠心的推她一把?算我沅琦看走了眼,也不配與鈕鈷祿姐姐你相交知心。”言罷,烏雅氏如疾風驟雨一般奔去,連分辯的機會也不給如玥。

“真不知道,是該好氣還是好笑。”如玥喃喃道。

“奴婢知道貴人您是一番好意,只不過烏雅小主心思恪純,並不能看得透徹。”蕊芽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正好瞧見了方才那一幕。

“自然不會怪她,只是她這樣的性子,什麼都寫在臉上。到頭來只怕吃虧的是自己。”話鋒一轉,如玥忽然覺得有些詫異:“咱們這鐘粹宮的掌事姑姑是誰?何以日日唯有你一人照看,分身無術。”

方才誠妃責難,蕊芽有些驚慌失措,看樣子便知處事不夠嫻熟老練。如玥自然奇怪,這偌大的鐘粹宮,莫不是連掌事姑姑也沒有吧?

“不瞞小主,掌事姑姑本是有的。只是因為觸怒了貴妃,被責罰去辛者庫做活三月,所以”蕊芽沒有細說緣由的意思,如玥也不準備多問什麼:“行了。榮貴人怎麼樣了?”

“榮貴人塗了消腫的藥粉,有喝過化瘀的湯藥,這會兒已經歇下了。”蕊芽淡淡笑著,心裡多少有些安慰:“榮貴人自知出言無狀,多虧了有如貴人您急中生智,心中也是感激的不行。”

“救她也是為了保全我自己。好在她還是懂事的,明白我的用意。否則救下也是白救,心思太淺的人終歸不適合留在這後宮裡。”然而旁人是看不透的,如玥心裡更在意的,則是後宮的風平浪靜。

不要令皇上憂心才是最緊要的。一想到皇上,如玥的心便徐徐的溫熱起來。那股暖流緩緩的蔓延至全身,令人心潮澎湃。

被誠妃這一出鬧過,又聽了沅琦一陣數落,如玥只覺得耳朵嗡嗡的響。眾人皆是心悸難安,今日也沒有什麼心思繼續練習了。教引姑姑早早的退了下去,如玥索性遣走了蕊芽,一個人繞著南苑的圍牆緩步慢行,權當是透透氣。

“如貴人。”蕊芽去而復返,一臉的焦急:“皇后跟前的襲兒姑娘來了。說是皇后娘娘想見小主,請您往景陽宮走一趟。”

這倒是令如玥始料不及的怪事,誠妃既然有防著自己的心思,又怎麼會這麼快就知會了皇后?時間緊促,也來不及多想,如玥道:“替我換身衣裳,我這就去。”

景陽宮與鍾粹宮不算遠,皇后體貼的準備了軟轎,倒也不費什麼力氣。只是襲兒由始至終保持著得體的笑容與恭謹,並未講一句閒碎的細話,倒是不得不令如玥欽服。

能這樣治下嚴謹,皇后娘娘必然不似外間傳聞的那樣,只懂得一味的寬善。若此,自己更得小心應對,聰慧也好,謹慎也罷,都該恰到好處的掌握分寸才是。

“如貴人請吧,娘娘正在偏殿候著呢!”襲兒輕巧的施禮,示意垂首立著的小宮婢領路。如玥笑著謝過,才跟在小宮婢身後緩步慢行的走進了偏殿。

為保持端莊,如玥並沒有細看皇后寢宮的擺設,只覺得一陣一陣的習習清風,散卷內室從容淡雅的花香甚是好聞。眼前所見,也大多是赭色、青色的擺設,並未有半點的奢華痕跡。倒給人一種沉穩清新的感覺。

“娘娘您瞧,這人不是來了麼?”誠妃的聲音依然悅耳,如玥聽了熟悉,心中也微微輕鬆了些。“臣妾鈕鈷祿如玥,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只因是首一次覲見皇后,如玥絲毫不敢馬虎,行了參拜的大禮,舉手投足間充滿了敬意,挑不出錯來。

待拜完皇后,如玥才轉過身來,向誠妃道:“臣妾給誠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