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真是你何人?”雲窟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回答道:“洞真師祖早已在五千年之前便已飛昇天界,閣下如何知道?”雲窟的吃驚自然是有理由的,清巒山上有一極塹宮,向不為世人所知,乃是修道最為正統的一派,即便是仙道之人所知也不過寥寥數人,而眼前之人,不但知道自己的門派,聽那口氣,似乎與本門的祖師還是相識,若然如此,則可算的上是駭人聽聞的了。
“呵呵,山中無甲子,轉眼五千年即過,想那洞真也該得道飛昇了才是,倒是本君誤唸了。閒話少說,你們三人一路跟隨於我,倒有何事?”藍袍男子前一句話還好意微笑,到最後一句話時,已然換了一副冰冷的面孔,那轉變,不過是瞬息之間,當真是比那天上的風雲變的還快。
雲窟一時之間倒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他本是接到天界本門祖師的旨意,才下山與那仙道匯合的,途經此地,卻無意中見到了藍袍之人的出現,雲窟已然有了地仙的修為,如何不知對方乃是魔道之人,遂一路跟蹤而來,一方面是因為仙魔自古的恩怨,自從魔道勢衰,魔道之人便與那稀有動物一般,甚少出現,一出現都會帶來極大的腥風血雨,極塹宮雖少與仙道接觸,卻也與那魔道涇渭分明,如今見到魔道高手出現,自然是要探察一番,另一方面,雲窟修為已到那瓶頸階段,正是需要藉助強大的對手以突破目前的境界,而那藍袍人卻在此時送上門來,雲窟又如何能放過呢?
只是對方一副前輩高人的樣子,倒是讓雲窟不禁猶豫起來,那洞真乃是極塹宮有史以來最傑出的高手之一,不到八百年的時間就得道飛昇,他所遺留下來的典籍當中,也未曾記載有藍袍人的絲毫資料。
正在狐疑間時,那清合、清耘可不幹了,兩人都是極塹宮後一代的傑出弟子,修為都到了靈人階段,此次跟隨雲窟出來也是為了增長閱歷的。
仙道之人對那魔道都極為仇視,相互之間是誰也看不上誰,看那藍袍之人囂張的樣子,兩人都是一臉的不忿,那清合當先踏出,喝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我等此來,正是為了替天行道。”
“哈哈,許多年了,本君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敢如此跟我說話。”藍袍人哈哈笑了起來,隨即臉色一寒大喝道:“好膽。”那聲音傳進清合的耳朵裡,便如同那九天轟雷炸響一般,只見那清合身體無端的一陣顫抖,雙眼一翻白,頹然倒地,竟是暈了過去。
雲窟大是震驚,那聲音他們兩人也是聽見了,卻與那正常話語沒有什麼區別,想來對方魔心驚語的功夫已經到了化境。方可針對某一特定人選,而不影響他人。
那清耘扶起清合,也是一臉的驚駭。“極塹宮多年以來,似乎並無多大長進啊!如此的咄咄逼人,難道不知也是要有那強大的實力做為後盾的嗎?本君念在與洞真相識一場,也就不難為他的徒孫了,爾等若無他事,儘可離開,否則莫怪我出手無情。”藍袍人雙眼泛起一抹藍芒,不屑的道。
雲窟雙目亮起,顯然也是怒極,只是一來對方露了一手極為高深的魔功,二來那對手的身份依然未知,若是踢到鐵板上,那傷的可就是自己的腳了。
思慮再三,雲窟說道:“還請前輩賜告名號,極塹宮必有後報。”無奈之下,他只有說些場面話,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了。
“要滾便滾,哪來的些許規矩,走。”那藍袍人張嘴喝出,一道藍芒直竄入地下,只見原本平坦的土地,突然片片碎裂,如同一張地毯一般翻起,朝那雲窟三人捲去。
雲窟臉色一變,心知對方是下了逐客令,當下單手提起昏迷的清合,與清耘一起向後飄退。瞬間消失在竹林之外。
那飛揚的地面瞬間倒卷而回,重新鋪到了地面之上,平坦如昔,似乎從沒有翻起過一般。“閣下瞧了半天,也該瞧夠了吧!”藍袍之人對著右前方的一片竹林說道。“哈哈,果然是高手,連我的分身化影都無法瞞的了你。”說話間,只見那片竹林之中,突然現出一個人影,人影飄忽不定,時左時右,猶如幻影一般,當最後定格的時候,周道兒已然出現在了藍袍人的面前。
既然分身化影都能讓人看破,周道兒也就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真面目的必要了。“原來是你?”藍袍人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是周道兒。
之前同在小鎮之上觀看那把式耍猴,兩人的叫聲最大,想不知道都難。“剛剛的情形你都看見了?”藍袍人隨口問道。
“看見了。”“有何感想沒有?”“一般”“你知道我是什麼來歷嗎?”“好象沒有那個必要吧!”“那你找我跟著我做什麼?”“想找你交個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