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沉思之中,餘下三人頓時也沉默了下來,聽著外面的動靜,渺空忽然嘆道:“不該有雨時卻傾盆如注,這隻怕是天變了吧……今日這雨一下,只怕低窪之處頃刻成河,又不知有多少生靈將要喪命了……”
藍玉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未曾說話,陸靜修接上了話茬,說道:“貧道今日也曾算過,北蠻氣候乾燥,秋日裡更是如此,原本是不該下這麼大雨的,說起來也算是貧道之過,原本不該動用那神器的……”
“神器?”藍玉與渺空一同驚呼。
藍玉已在比試場內見過陸靜修法寶之威,但卻不知那是神器,此時一聽,頓時二眼放光來了興致,追問道:“陸前輩所言何意?”
渺空在一旁也面露驚詫之意,顯出毫不知情的模樣,看著陸靜修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敬畏。
陸靜修看了看二人,微微一笑,說道:“貧道在比試之時所用的法寶便乃是上古五神器中的‘水之母’……”
藍玉頓時張大了嘴巴,再也合之不攏。
渺空卻搖頭道:“陸兄休得誆我,如那是神器,怎又會與沈仙打了個二敗俱傷?你神器在手,就算二個沈仙也未必是你之敵啊……”陸靜修雖然前面稱他為師祖,但渺空知道那也只是一時戲言,仍是與他兄弟相稱。
陸靜修苦笑道:“這水之母乃是貧道師尊傳下,而我師尊又是從本門先祖那得來,但這水之母已然通靈,就算貧道師尊也無法收服與它,故此一直未能認主,只有靠一些密咒方能召喚與它,但使了這密咒之後,神器的功效卻只能發揮出五成,這才差點栽在沈仙手下……”
渺空恍然,他是見過周道兒手中的二神器的,心中知曉,陸靜修所稱的密咒,只怕與那金之母、火之母身上的封印是同一種東西。
金之母、火之母身上的封印乃是金帝與狐王自前人所下的封印改進而來,以便與讓周道兒驅使,而水之母身上的,只怕便是那封印的原身了,但卻不知那給這些神器下了封印的,究竟是何方神聖,如此了得……
陸靜修繼續說道:“今日一戰,沈仙召出的土龍已是神獸之身,威力了得,加之土克水,水之母這次只怕受傷不輕,這些神器都是有靈之物,自會覓地療傷,而且神器受傷之後,只有汲取天地元氣方可恢復,唉……這方圓百里的水系元氣一動,便引起了這場天變了……”
上古五神器均是傳說中的事物,藍玉聽的心馳神往,不由得嘆道:“如此有靈性的寶物……已然不能算做是法寶了,簡直便是一活生生的活物、生靈了……”
陸靜修點頭道:“確實如此,這水之母平日裡蹤影難覓,但只要貧道用密咒一呼,便能瞬間出現,實在是神秘莫測,說它是活物,一點也不為過……”
藍玉回想著那水之母在比試時候的威勢,口中說道:“即是如此……不知……不知陸前輩可否將這神器喚來,再讓吾等開開眼界啊……”
“對啊對啊……如此寶物,當時我怎沒多看幾眼呢……”卻是周道兒不知何時已回過神來,在旁邊叫嚷了起來,藍玉聽他附和,更是來勁,催促著陸靜修,便要他現現寶物。
陸靜修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之色,嘆了口氣道:“原本這也是小事……但……但……”
藍玉神色一變,道:“難道是陸前輩看不起本王,覺得我還不夠資格見這寶物不成?”他前面還和和氣氣,沒有半點架子,此時心急之下卻終於用起了皇家的稱謂,一發起怒來卻是凌然有威,自有一番氣勢。
陸靜修擺手道:“不敢不敢……貧道並無此意,只是自那水之母受創之後,貧道也曾試著用密咒召喚,但卻無濟於事,神器至今也仍未出現……”
渺空奇道:“這是怎一回事?”
陸靜修扭頭朝他看了看,忽然微笑道:“貧道也不知為何如此,正想問問前輩您呢……”
渺空一愣,皺眉說道:“你自己的寶物不見了……怎來問我?”
藍玉在一旁也是愕然,卻不知為何陸靜修忽出此言。
陸靜修冷笑了一聲道:“那水之母隨我日久,雖然此次已不能奉召,但我卻也有法可以探知它的方位,我想問問渺空前輩與石空子道兄,不知二位半夜三更之時,去那密林深處做甚?為何二位歸來之時,卻正好又是我與神器之間感應全斷之時?”
渺空這才知自己與周道兒的行蹤已經暴露,但卻不知陸靜修究竟看見了多少,一時間卻也無法作答,周道兒見形勢不對,立馬介面道:“這也算是奇事了,如無我與師尊這半夜三更的一頓閒逛,你又哪來的這美味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