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天鴻:“那就先給他定一副棋具,再給我的父母選。”
他的父母?他不是跟皇帝關係不好嗎,怎麼突然給皇上選禮物?難道是準備近日入宮面見皇上?
錦夏疑惑道:“你打算進……去看老爺子?”
差點說成進宮,還好,改口夠快。
謝天鴻:“你的身份跟以前不一樣了,應該擇個吉日,去拜見我的父母。東西是替你選的,免得你一著急忘記準備,失了禮數。”
過去,錦夏是以側室的身份入府。對男人來說,納妾比買個丫鬟的事兒大不了多少,沒必要興師動眾。
現如今,謝天鴻要立錦夏為王妃,必須要帶去見父母族人。只有經過長輩的確認,才可以入族譜,正式成為謝家的兒媳婦。
那麼,謝天鴻在下人和白溪面前說錦夏是王妃,不是在哄她,也不是故意氣白溪,而是在心裡真的這麼打算。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三:貪睡
“三哥,你想得真周到。”錦夏淺笑。
謝天鴻摸摸她的臉,向老者繼續道:“陳師傅,就照我剛才說的,找幾個圖樣看看。”
陳師傅趴在桌上一動不動,鼻間有幾不可聞的鼾聲響起。
錦夏:“老人家睡了,要不,我們改天再來?”
陳師傅突然撐起身子,揉著眼睛說:“老人家沒睡,老人家清醒著呢。”
這耳朵真靈敏!
錦夏默默豎了個大拇指。
陳師傅顫巍巍地站起來,從抽屜裡拿出一本玉器圖譜,“我做了幾十年的玉器,每次製作前,都要把琢磨出來的花紋樣式記錄在這個冊子裡,二位先看看,有什麼想法直接告訴我,我先去藤椅上曬曬太陽。”
怕是去藤椅上曬著太陽睡會兒吧。
果然,圖譜還沒開啟,陳師傅就睡著了。
隔壁是青樓,每天鶯鶯燕燕、花紅柳綠,陳師傅居然可以安穩地睡著,厲害!
錦夏收回欽佩的目光,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圖譜上。
幾十年的歲月泛黃了紙張,有些褪色的墨跡,勾勒出一幅幅精緻的圖案。
錦夏看到一個翠綠色的塔,興奮地對謝天鴻說:“塔不錯,大氣、莊重、顯身份,送你母親不錯。”
謝天鴻:“雷峰塔?我娘不叫白素貞。”
呃……
錦夏換了個說法,“不是雷峰塔,是寶塔,可以送你爹。”
謝天鴻:“寶塔鎮河妖?我爹很像河妖嗎?”
錦夏好想……抽自己……
圖譜的下一頁,是一條翠玉船,上面揚起金箔做的帆,這種圖案,通常是一帆風順的意思。
錦夏忙說:“三哥,帆船!”
謝天鴻斜睨她,“你就這麼希望我翻船?”
錦夏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發誓,哪怕謝天鴻最後挑中一坨狗屎,她都不會發表任何意見。
半本圖譜翻過去,最新開啟的一頁上,畫的是一塊綠色的玉佩,正中間一個夏字,四周柳葉環繞,頗有幾分雅意。
錦夏取出自己的玉佩,跟圖譜對照了一下,除了圖譜比實物的花紋精緻以外,沒有找到第二處不同。
她跟謝天鴻對視一眼,同時想到:這塊玉佩,出自寒雅軒的可能性極大。
“陳師傅,您這份圖樣,是自己畫的,還是從別人那兒描的?”錦夏看到老人家睡得正香,心裡沒什麼底兒,不知道能不能聽到她的話。
陳師傅忽地爬起來,接話道:“哪一幅?”
錦夏呆住……陳師傅有一種隨時隨地睡著、關鍵時候醒來的本事。
她把圖譜翻到那一頁,拿到陳師傅面前,“這個夏字玉佩。”
“離我遠點。”
呃?陳師傅是啥意思,錦夏什麼地方得罪他了?
陳師傅接著說:“我老眼昏花,你不拿遠點,我看不清楚啊。”
錦夏恍然,忙拿著圖譜後退兩步。
陳師傅仔細端詳半天,“是我畫的,天下獨一份兒。”
“那您看一下,這塊玉佩是出自您的手嗎?”錦夏把玉佩放到圖譜旁邊。
陳師傅渾濁的眼睛驟然睜大,一把搶過玉佩擱到眼前,只看了一眼,就怒了,“我怎麼可能不認識這塊玉佩!一輩子都忘不了!要不是那個兔……對了,你跟這塊玉佩的主人是什麼關係?”
錦夏擔心實話實說,陳師傅會有